谋士(2 / 2)
,且等他们争抢这一个位置,到时候殿下便可捏着把柄造势了。”
“可他们的把柄约摸只捏在他们主子手里。”
“我的好殿下啊,人既然可以杀,那把柄也可以捏造啊。”孔风敛说得自然极了,半点没有犹豫。
“他们爬到这些位置是为了什么?权力。”
“有了权力又是为了得到什么?无非是财无非是色。历朝历代,不外乎都是这些事。殿下试想,走到这些位置的人,他们几个又有谁能真的干干净净,全身而退?”
“朝廷命官掳掠民女,逼良为娼,强占田地,强征重税,暗开钱庄?或是暗地里以色行贿,买卖官爵。随便一条罪名拉出来,便可轰动民间。”
“人言可畏,这种东西,有时候确实是极有用处的。”
“殿下而后再去一趟民间,做些半真半假的戏,为那些千里喊冤的人平反,断一回欺压百姓的大案。”
“百姓不正是被玩弄权术的人不断愚弄吗?稍微认真对他们一点,不就对殿下感激涕零了?这样民心不就得到了?”
“其间殿下还正好可以做一回伯乐,开始提拔自己的势力,在朝的官吏们不断拉帮结派,无非就是畏惧寒门出身的官吏不受自己掌控,那正好说明了寒门子弟无枝可依,背景干净,可以收为己用。”
“殿下也正好可以给新人这些期许,站在殿下的身后便可直上青云。殿下想想,谁还不愿意依附殿下?那时朝堂之上又是怎样的境地?”
“民心,势力,不都齐了?”
“今日言官撞柱之事必然满城风雨,但那又如何?不必着急,今日他们说一介女流不可继承大统,来日殿下也能说贪官污吏不配入朝堂。”
“殿下被他们反对的最要紧之处,不就不攻自破了?”
好缜密的心思,好深的心计。
冷栩听完,端起茶双手递在孔风敛身前:“知静啊,本宫瞧着别让许却云当本宫的师长了,你来罢,你比他讲的通透多了。”
“臣女可不敢。”孔风敛笑着躲开,“许少师教殿下的是治国之策。臣女嘛,充其量不过是旁门左道,叫人听了贻笑大方。”
冷栩挽着她的手,倚着她肩膀轻靠,叹息一般:“知静啊,没有你,本宫可怎么办才好。”
“没有臣女,殿下也会有其他谋士。”孔风敛说话滴水不漏,“臣女才是要仰仗殿下,还盼着无相寺呢。”
“你啊,就那么期盼无相寺?”冷栩当真有些好奇起来,依旧允诺,“不会等太久的,本宫向你保证。”
“谢殿下。殿下现在可宽下心了?”
冷栩沉吟:“算是罢。”
孔风敛便认真道:“殿下,以后一定要记住,切勿眼里揉不得沙子。不能他们说什么,殿下便信了什么。”
“殿下想想,天会容不得一粒沙子吗?便是狂风暴雨,洪涝海倾,也没有天容不下的。”
冷栩一怔,见眼前之人眸光明亮,笑容浅浅,从从容容。
“朝堂之上,殿下要允许这些发生,允许朝臣算计,允许官吏抱团相斗,允许他们满是野心。”
“而殿下只要在高处则泰然处之,看着他们白费力气便是。”
“总归,他们斗不过殿下的。”
“本宫明白了。”
孔风敛冲她眨眨眼,“别说割小太监的舌头,来日把贺兰尧的脸皮剥下来也无妨,殿下要沉住气。”
冷栩终于大笑出声,抚掌道:“知静啊,深得我心。”
(说过了,两位真的坏,都坏,再次预警)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