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1 / 2)
在徐非眠的讣告面前,阮青浓只是望着这半幅画。
徐非眠热爱艺术,做任何事都信手拈来,她会把这幅画画完的。
怀着这样的信念,与其他被处理的东西不同,这幅画被留下来,放在这里,安静地、沉默地,一直度过许多年。
这幅画还没画完,徐非眠才不会死去。
“青浓?”少女的呼唤打断了阮青浓的思绪,“怎么了?”
阮青浓倏地回神,她眨了眨眼,习惯性地抚平心底颤栗,她扯开唇角笑了笑。
“我知道的。”她回答的是许未晚之前的话。
“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么多年它都过来了。”
笑意一直留在她的唇角,许未晚的视线也一直落在她脸上。
少女眉心微敛,唇口动了动,似是要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比起这个,我们未晚是在做什么呢?”阮青浓撇开话题,她看着许未晚手里的画布和画笔。
许未晚注视着她,而后手里的画给阮青浓看。
“这画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她这般解释。
所以想要试试能不能再画一幅,或者彻底完成它。
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口,阮青浓却很快地打断了她。
“熟悉?”
女人的声线出现变化,即便因为阮青浓修养好,不会出现太多外露的情绪变化,但许未晚还是听出她内里的急迫。
虽是疑惑,但许未晚还是向她解释,“嗯。但我想这也正常,毕竟这幅画没有完成,而我对油画学习并不深,会觉得熟悉很可能是因为风格的相似吧。”
阮青浓望着眼前的人。她身上的小背心勾勒着身体曲线,因为端着画板,手臂处于施力的状态,还能看见那形状优美的肌理结构。
流畅、精秀,独属于年轻女孩的蓬勃有力。
太鲜活了……阮青浓掩饰般地扯了扯唇角,接受了许未晚的解释。
她又去瞧许未晚的画,发现少女说的没错,两幅画颇为相似,几乎找不出不同。她虚虚抚过未干的笔触,眸光幽澈间,一时是徐非眠的身影,一时又是许未晚绘画的模样。
最终,她蜷起指尖,抬头去瞧许未晚,“画得很好。”
许未晚没有自谦,她柔柔笑开,转身把手里的画板和画笔搁置在置物小桌上,弯腰间去收拣那些零散的颜料罐。
“我想试试能不能用我的方式画完它。”
“如果是未晚的话,一定没有问题。”
说完这话,阮青浓忽然意识到自己摆出了在工作上习惯的笑,她在心不在焉地敷衍。
她潜意识排斥这些话题。
阮青浓悄悄吸了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心情,她往前跟了两步,来到许未晚身后。
少女正在收拾绘画用具,弯腰蹲伏着,透过单薄的女式背心,能看见她微微颤抖的肩胛,还有那杆明明纤瘦柔软,此时却蓄着力道,而显得精炼有力的腰。
很漂亮。
许未晚静下来的时候清甜而易碎,像是戳一戳就会破碎支离的瓷器;但她现在在活动,在轻缓的午后暖风里,在透亮的日光中,她便像是挣扎破土充满生命力的叶芽。
阮青浓静静看了一会儿,不知是出于什么缘由,她心念一转,突然出声道:“先不用收。”
“给我画一幅吧,怎么样?”
“我做你的模特。”
妩媚的女声自身后传来,许未晚听清了阮青浓的邀请,她动作顿了顿,而后重新放下盛着颜料的瓶罐。
“好。”她端起盛装颜料罐的木箱,转身应道。
许未晚本想再多问些细节,比如阮青浓想要什么样的画,什么姿势?什么角度?什么风格?
但阮青浓却是抬手探向腰间。
不同于上次的旗袍裙,阮青浓身上这条虽款式合身,却远不如旗袍裙那般紧贴,布料更单薄也更柔软,似乎只靠那过于优越的肩臂线条支撑着款型。
这个动作太具暗示性,就算不知这条裙摆的设计,但许未晚也能猜出来,阮青浓在解腰间的系扣。
随着扣绳松解,那腰上的布料陡然一松,许未晚的呼吸却跟着发紧。
阮青浓的动作在眼中被一帧一帧放缓,许未晚的喉咙慢慢上提,她无所适从,偏又紧盯着面前的女人。
那只手又来到肩头,阮青浓的目的明确,动作绝不含糊,她指尖探入肩头的布料,单薄的布料随手滑落,领口大开间,裹在身上的布料彻底散开。
眼前的景色晃白一瞬,许未晚的呼吸凝滞,直到衣裙彻底滑落,女人赤裸着,那粉青色的轻薄布料堆迭在小腿以下,像是初绽的花叶,正亲昵地拥托着阮青浓。
阮青浓将衣裙脱了尤觉不够,又屈膝脱去内裤,直到不着寸缕,赤身裸体地站在许未晚面前。
许未晚之前就猜到阮青浓的打算,此时亲眼所见,她的反应倒不显激动。
少女眉眼微展,视线落在阮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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