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欠操”(1 / 2)
走进餐厅大门,被服务生带到指定的位置,应绒仍然在想陆雪河。
他似乎完全不记得自己了。
明明下午才见过。
餐厅内部装潢很有格调,除了正餐之外,还单独打造了fullbar的空间。
色彩斑斓的手写菜单高高挂在墙上,各种酒类琳琅满目。
据说鸡尾酒是他家的特色,值得一试。
在服务生天花乱坠的吹嘘之下,他们每个人都点了酒,应绒酒量不好,因此挑了一杯酒精度数相对最低的鸡尾酒。
花体菜单上,这杯酒的名字叫做uvenirofbitterlove。
苦恋纪念品。
昏黄色的灯光斜斜打下来,氛围暧昧而有情调,他们点了招牌的四人套餐,应绒和方雨浓坐在一起,盛泽和他朋友坐在对面。
明炉炭火,网格烤盘上,牛排和牛舌被煎得滋滋作响,香气四溢。
应绒的食欲迅速被勾起来。
起初,他们在聊高数课的作业、上涨的油价、以及圣诞节该去哪里开趴,后来话题拐到别处,应绒再次听到陆雪河的名字。
“听说他初高中都是在这边念的,英语完全是nativespeaker的水准。”
“我昨天还在停车场看见他的车了,那辆huayra张牙舞爪地停在车位上,一堆老外围着拍照,我操,别提有多壮观。”
“谁让人家会投胎呢。”
“不过他人还挺好的,我对象跟他上一节java,小组作业全程被他带飞,次次满分。”
应绒喝着手里的鸡尾酒,心不在焉地听他们聊天,搁在包里的手机忽而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妈妈。
心里冒出些许不好的预感,自尊心作祟,她不想被任何人知道自己家里的破事儿,于是快步走出餐厅,找了片四下无人的空地,这才偷偷摸摸地接起来。
“绒绒,睡了没?妈妈跟你聊会儿天。”
“聊什么?”
听筒里,女人吞吞吐吐:“学费的事情,爸爸妈妈真的已经尽力了,不是我们不愿意供你,是真的没有能力,等到这个学期念完,你就回家吧,到时候我们帮你安排个国内的大学,转过去接着念,肯定会让你拿到本科文凭的。”
应绒感到荒谬:“我现在念的是qs排名前十的常春藤名校,你打算给我安排国内哪所大学?清北?复交?”
女人顿时词穷,很快,又因她的顶撞而火冒三丈,隔着手机一通数落,无外乎是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供你上学,你却这么不懂事,不听话,白眼狼……诸如此类的话。
理所当然地不欢而散。
电话挂断,只剩嘟嘟的忙音,应绒静立原地,眼眶湿润。
深呼吸几秒,她晃晃脑袋,用力擦掉眼角几颗摇摇欲坠的泪水。
身侧就是一棵巨大的圣诞树,彩灯彩带缠绕交错,暧昧,美丽,五光十色。
她不自觉地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那点儿近乎虚幻的色彩。
然而,却从圣诞树的另一侧,猝不及防地看见了陆雪河。
懒洋洋地站在圣诞树旁,侧脸被照出斑斓光影,举着手机,跟谁视频。
与她咫尺之遥。
那双眼睛是夜色中的锚点。
手机屏幕背对着她,应绒看不见画面,只能听见一个小女孩脆生生的声音,委屈得要命,向他求证:“哥哥,小河哥哥,我好想你,妈咪说你圣诞节不回来过了,是真的吗?”
“宝贝,哥哥也想你。”
陆雪河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声音温柔得简直能滴出水来,耐心哄她,“哥哥过段时间就回家,你乖乖听话,好不好?”
“好……我会听话,哥哥,你要快点回来陪我给洋娃娃编辫子哦。”
日落时分的停车场,陆雪河揪着那个陌生女孩的头发做深喉,也叫她“宝贝”,然而无论语气亦或神情,都跟此刻天差地别。
原来他有妹妹。听起来最多也就七八岁,是众星捧月、娇生惯养的小公主。
有人住高楼,有人一身锈。
投胎的确是门技术活。
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很像偷窥狂,应绒小心翼翼地迈开脚步,打算在他察觉之前离开。
或许是因为有点紧张,没看清路,她不小心踩到一颗石子,身体霎时失去平衡,猛地后仰,眼看着就要摔倒——
一只有力的手稳稳扶住她肩膀,紧接着,后背撞上某个温暖宽阔的胸膛,干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瞬间将她捕获。
应绒心跳如鼓,双腿发软,少顷,抬起头来。
视线里先是瞥见他肩膀上那排扎眼的、精致的星星徽章,而后是凸出的喉结,最后才移向那张令人一见钟情的脸。
是陆雪河。
她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她被陆雪河抱在怀里了。
一颗心仿佛踩在云端,摇摇欲坠,应绒大脑空白,好半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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