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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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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脸侧过去埋在他肩头,脸颊到耳根处一片春日桃林般的粉艳。

贺砺抱着她站起来,向床榻走去。

孟允棠紧张起来,低声乞求地唤:“临锋哥哥……”

贺砺将她放至榻上,挥下纱帐,沙着嗓音哄道:“离别了这么久,至少让我亲个痛快。”

晚风从窗外拂进来,轻轻撩动轻薄的纱帐,带来一阵茉莉花的芬芳。

禾善手执一枝盛开的茉莉花,脚步轻快地来到孟允棠的房内——今晚轮到她守夜。

她本想将茉莉花送给娘子的,一抬头,发现房里空无一人,心中老大不解:娘子这么早就睡了?看看床榻那边,纱帐都放下来了,可见真是睡了。

禾善目光一转,看到窗下坐床的几案上有一小堆荔枝壳与核,就走过去收拾,到了近处才发现沐浴后伺候娘子穿上的小衫居然扔在坐床上。

她拿了那小衫,再次转头看向床榻,赫然发现榻前脚踏上除了娘子的丝履外,赫然还有一双男人的描金乌头靴。

双颊一下涨得通红,当下也不管其它了,禾善将房里的灯一吹,就急匆匆地退到外间,将里间的门合上。

孟允棠这时候才敢喘气,羞愤不已,抬手捶打趴在她身上的贺砺,低声道:“她必是发现了,我明天怎么见人?”

贺砺笑着一个翻身,放她趴在自己身上,一手拢着她的长发一手摩挲着她的后背,道:“怕什么?我们现在是未婚夫妻,有些亲密举动也是正常的。”

“才不正常,谁家未婚夫婿像你这般,半夜三更翻墙入院,还……还上床。”孟允棠被他摩挲得身子发软,想从他身上下来,又被他勾着脖颈按下头去亲。

黑暗中,充斥着女子馨香的狭小床帐内,呼吸逐渐急促粗重起来。

良久,床帐内低低传来孟允棠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能不能不亲了?”

“为何?”

“我嘴巴有点痛。”

“这般娇气,婚后如何受得住我?少不得要多适应一番。”男人笑意盈盈,嗓音沉柔。

“我不唔!”

衣袂窸窣,鼻息火热,又过了好一会儿,孟允棠喘道:“九月大婚?”

贺砺:“不可能的。”

孟允棠一呆,恼道:“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我说什么了?不都是你说的?”

孟允棠用她浆糊似的脑子费力地一回想,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她没等他答应就扯开衣裳了,然后就……

“九月再大婚好不好,求求你了,临锋哥哥,你最好了。”她开始撒娇。

“我等得,它等不得。”

孟允棠突然噤了声。

贺砺哄道:“七月初八大婚,只要成了婚,什么都好商量,嗯?乖。”

……

次日,天大亮了禾善才在外间隔着门扇唤:“娘子?”

孟允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皮酸涩。

身边已经没人了,她极想再睡,又怕自己不回答禾善要胡思乱想,便开口道:“进来。”

禾善与穗安端着水盆帕子等物进来,禾善将水盆搁在架子上,穗安过来撩起纱帐。

孟允棠强迫自己坐起身来,伸手揉眼睛,揉完眼睛一抬头,只见穗安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身子。

她低头一看,齐胸裙上方裸露的皮肤上,星星点点的全是红痕。

她双颊爆红,伸手抱住双肩。

穗安回过神来,忙去取了小衫来给她穿上。

“娘子,要、要不要喝药啊?”在伺候她洗漱的时候,穗安轻声问道。

孟允棠面红耳赤地摇了摇头,叮嘱两个丫鬟:“别告诉我阿娘。”

前院正堂,孟扶楹听到贺砺说的婚期,险些一口茶喷出来,放下茶杯瞪眼道:“七月初八?这……只剩十一天了,如何来得及?”周氏叮嘱他说尽量将婚期安排在九月的。

贺砺道:“从七月中旬到八月末,都是盛夏,天气太过炎热,不太方便办事。九月十月……当年,九月我家出事,十月,有我祖父父兄的忌日,十一月,有我祖母母亲的忌日,十二月,有我阿姐的忌日……且皇后病情每况愈下,有消息称,顶多也就半年之内的事了,万一崩逝,为官者百日之内不得嫁娶。综上,我认为七月初八是个亲迎的好日子,孟公以为呢?”

孟扶楹:“……”话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怎么以为?以为什么?

“你说得对。”他有些头大道。

贺砺扬眉微笑:“那便如此定下了。家里若有什么来不及准备的,尽管同我说,毕竟将婚期定得如此急迫,是我的缘故。”

孟扶楹客套一番,婚期便算是敲定了。

贺砺又道:“础润肩上的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不知今后孟公对他有何安排?”

“尚无安排,先把他阿姐的婚事办完了再说吧。”孟扶楹道。

贺砺道:“若孟公舍得,让他来给我当亲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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