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2 / 3)
冬宁愣了愣。
盛誉平静道:“就算只是做个梦,也要有头有尾,营造氛围,你总说离婚,只会让人觉得倒胃口。”
冬宁没再因为他这次的“倒胃口”觉得生气,反而稍微设身处地一想,也觉得自己配合了一半,确实不够敬业。
“我答应你,不会再把这个挂在嘴边。”
谈到这里,两个人暂时都没话了。
冬宁为自己成功拯救了这个晚上而暗自开心,准备起身离开,盛誉也迈步离开窗边,两个人同时动作,碰到了一起,距离一下子缩短。
他穿了身可以直接出门买菜的家居服,烟灰色的毛衫,和同色系的长裤,看着都很柔软,尽管神情淡漠,但这身衣服和他刚洗完凌乱的头发确实把他的气质也衬得没有那么强硬。
或许这也是冬宁能完成谈话的一大重要原因。
几年没见,她对盛誉的脾气把握真的很小,他好像没变,又好像变了很多,至少,冬宁现在是真的会怕他。
有时候,察觉到他对她的不满,她竟然会想到几年前对上盛誉像猫怕老鼠一样的盛染,经常感觉,自己和盛染也没什么区别。
现在看来,还是有区别的,盛誉会对盛染不客气地教训,但终究不会对她动手,反过来,盛誉现在对她做的事,更不可能放在盛染身上。
冬宁的睡裙只有肩上两条三指宽的荷叶边,整条胳膊都露在外面。
盛誉的一条手臂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直接握住了她的肩头。
她不合时宜地想,他房间温度调这么低,手却还是热。
盛誉手上的力道不算太大,只是固定冬宁的作用,但唇舌不能说不强势,冬宁被迫仰起头承受,牙关下意识松开一条缝隙,很快就有湿热的触感侵入上颚。
房间里昏沉的光线只能满足人视物的基本需求,近在咫尺,冬宁还是感觉盛誉的脸是模糊的。
他的眼睛闭着,睫毛可能并不比冬宁的短,搭在下眼睑,随着亲吻的动作微动,灼热的气息洒在冬宁脸上,也让她一阵一阵地发烫。
这会儿,她确实不冷了。
盛誉的动作停了片刻,四片湿润的嘴唇隔着几公分的距离,他脸上的表情不算好看,眉头微皱:“闭眼。”
“啊。”冬宁止不住地摸索自己身侧的睡裙布料,“哦。”
她紧紧地闭上眼睛,但是等了片刻,没等到盛誉再来亲她,只好悄悄睁开一条缝隙,踮脚凑了上去。
盛誉没有为难她太久,放任她没什么章法地啃了一会儿,就重新拿过主导权。
冬宁重新回到了床上,只不过这次是躺在大床中央,陷在盛誉的薄被里。
她忍不住用侧脸在上面蹭了蹭,上面满是跟盛誉相同的味道,清新的洗涤剂,沐浴露的栀子薄荷,还有太阳的气味。
两个人的四条腿贴在一起,睡裙也被揉皱了,不过冬宁顾不上去管,昏昏欲睡的感觉来得那么不合时宜,她只感觉自己圈在盛誉颈后的胳膊都在发沉,快要挂不住了。
她刚才偏过脸去蹭人家的被子,盛誉的吻就滑到她耳边,然后往下,落在脖颈和锁骨,干的差不多了的头发在她下巴上扫来扫去。
他家里人总说他脾气硬,冬宁以前倒不觉得,但一直都知道他头发确实比她的扎人,可能是常年剃短的原因。
冬宁被弄得又是痒又是困,没多少躲的力气,好在盛誉很快就继续低头下去。
家里什么都没有,真干什么是干不了的,冬宁也没什么出息,所以也没用太久,等盛誉直起上身,轻轻拍她的脸时,她连眼睛都没睁开:“能睡你这儿吗……”
她在他撑起的身体下面翻了个身,把脸埋进他的被子,深吸了口气:“不行也没事,我躺会儿就走。”
她躺了会儿,再睁开眼,就是第二天。
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阻挡了窗外的景象,让人看不出时间。
睡得太沉,脑袋发昏,四肢发软,冬宁手脚并用地从床上爬起来,还没清醒,碰上盛誉拉开浴室的门。
“……早。”
“不早了。”盛誉说,“九点半。”
“盛染说她在酒店等你。”
冬宁内心痛苦地呻_吟一声,面上不显:“你房间挺好睡的。”
幸好盛誉没按他以往的风格说什么让冬宁尴尬的话,观察考量似的看了会儿她,然后无波无澜地“嗯”了声。
他走到窗边,道:“拉窗帘了?”
冬宁点点头:“好。”
他按了下自动开关,留下最外层的薄纱,看得出天光大亮,但不会刺眼。
冬宁在床边探头探脑地找自己的拖鞋,准备下床时,被盛誉拿一只手按住头顶。
冬宁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下意识想坐直,但盛誉跟着用力,让她抬不起头。
冬宁满心的奇怪,眼睛只能看到他的腰部以下,半晌,试探道:“怎么了?”
“感觉真有那么差?”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