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 / 2)
刹那间,胸骨碎裂,鲜血狂涌,身体直飞出去三米多远,狠狠的撞在另两名兵士的身上。
阿七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眼睛血红一片,好似天地都被血色弥漫,分不清那是雨水还是血水。
整个长街都陷入了血腥的混战中。
惨烈的厮杀,惨叫声和哀号声密集的在她耳畔响起。
而她也知道,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她的肩膀、后背、小腹,大腿,全都是伤,血液顺着伤口是无忌惮的流淌着,仿佛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就连痛也变得麻木。
冷风萧萧,大雨倾盆,就算她长着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在这样的决杀之下逃得性命。
猛烈的长风激荡而起,掀起漫天枯黄的草屑,枯木摇动,大地狰狞。
“生擒她。”声音低沉,里面夹杂着说不出的愤怒。
阿七单膝跪在地上,手中的宝剑拄在一侧,支撑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一路搏杀,只为了引开他们的注意给少主争取时间,现在看来,他已经安全逃离了。
仰望天空,漫天雪花已然飘落,圣洁、飘渺,如同天堂幻境,如果她死了,会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吗?
“只要你束手就擒,本将军饶你一条性命。”又是一声厉吼,阿七眼神木然的看向前方穿着银色铠甲的男人,那是威武将军齐宣侯,性格暴敛,杀人如麻,饶她一命?这话从他口中说出,她着实不信。
“多谢将军厚爱,阿七承受不起。”
“贱婢,不要给脸不要脸,落到本将军手里,本将军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齐宣侯冷眼望着阿七,阴侧的冷笑。
“是吗?”阿七不屑的一笑,而后眼望着那些如狼似虎的兵将:“阿七虽然命贱,但从不会让自己处于被动。”
“大言不惭,你还能如何?”在齐宣侯的眼中,她已是人为刀俎。
是啊,她已经不能再如何了,她力战至此,珲身脱力,早已无激战而逃的可能。
她的手臂在颤抖,甚至拿不稳那把随身多年的宝剑。
她的嗓子火烧一般的疼,身上的伤势也在加重,她大限已至了。
阿七嘴角轻笑,俏眉微扬,哪怕是自己死了,她也不会让那群要将她生擒而后当做威胁少主筹码的人得逞。
“我无法选择怎样杀死你们,但是我最起码可以选择自己如何去死。”
话音刚落,阿七的眼中迸发出夺目的神采,那神情不像是在赴死,而是解脱,放下一切负担和责任的解脱,竟让他的脸上释然的微笑,笑的是那样的甜,那样的美。
少主,奴才食言了,先走一步。
“抓住她,她要跳崖。”齐宣侯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阿七的动作更快一步,只见她瞬间就从山巅的高台上一跃而下,身上的长袍好似鹰的翅膀,猎猎飞扬招展在夜空之中。
转眼间就消失在那幽深的山崖之下。
聂家的小丫头
军区总院的产房外站了几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平时这都没什么好注意的,军区总院如果没有橄榄绿都对不起军区两个字。
可唯独让人侧目就是这几个男人身上的星星太多了,一个中将,一个大校,两个中校,还有一个少校,一堆星星扎堆出现,还在走廊里不停的踌躇走动,都能晃花人眼。
“妈,进去这么久了,大嫂不会出事吧?”
聂南风刚说一句,聂西风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粗犷的声音好像平地炸雷,“闭上你的乌鸦嘴,大嫂一定没事,乱说什么。”
聂西风中校军衔,聂家排行老二,只比老三聂南风早出生一分钟,可是两个人的性子却天差地别,丝毫没有双胞胎的默契,倒像是一对冤家。
从小大到大,只要对方能做到的事,另一个也要绝对做到。所以聂西风是中校,聂南风就是另一个中校。
聂西风性格直率,行事勇猛,犹如东北大汉杀伐果断;聂南风性格风趣,行事严谨,犹如欧洲绅士圆滑狡诈。
“你们都给我闭嘴,什么时候你们能给我这个老太婆生孩子,就有资格说话。”聂家的主母老佛爷苏谭不满的瞪了双胞胎一眼。
“妈,您这不是说笑呢吗?我们是男人,就是想生也没那功能不是?”聂南风常常跟老太太打太极,嘴上绝不吃亏。
“知道就好,那就给我带个女人回来生,三十好几了连个媳妇都没有,你还觉得自己有理了?”苏谭这辈子生了四个儿子,没有一个省心的,用她的话说,她这辈子最大的失误就是生了他们这几个猴崽子。
他们小的时候,因为和别人打架,苏谭常常被老师请去喝茶;
进了军队,因为他们要出任务,苏谭常常提心吊胆的睡不着觉;
现在她都快近六十了,却只有大儿子一个结婚了,其他三个都没有结婚的想法,她又不得不为儿子的婚姻大事担心。
以至于儿子们被她唠叨怕了,都躲进了军营里不回来,家里只剩下聂首长听她唠叨:“就怨你,聂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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