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1 / 9)
不多时,外面就传来刑杖打在人体上的闷响,以及女人被堵住嘴后的呜呜声,那宫女乃是花朵般的娇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这四十杖足以将其活活打死,果然,在不到二十杖的时候,外头除了刑杖击肉的声音之外,已经没有人挣扎的声息了,千呼兰沉着脸继续喝酒,周围的宫人都是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却说乾帝离开武王府,回宫之后见千呼兰还没走,正自顾自地喝酒,便皱一皱眉,道:“老幺,夜已深了,如何还不回府?”说着,已将周围的宫人尽数摒退,千呼兰闻言扭过头来,面上已有一抹薄薄的酒晕,他咬牙狠狠说道:“皇兄,我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样的羞辱,手下的侍卫被人当着我的面一连杀了两个,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乾帝剑眉一轩,面容深沉,道:“不要想着什么不该有的念头,你可知动手那人的身份?那是山海大狱少主,纪山主嫡亲外甥,你又能如何?”千呼兰虽然知道对方不会是寻常人物,但此刻从乾帝口中得知宝相龙树的真实身份,顿时心中狠狠一紧,呼吸也为之一滞,立刻知道自己除了咽下这口恶气之外,别无他法,一时间不禁死死攥起了拳头,乾帝自然将千呼兰的神色看在眼中,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的性情,所以只是淡淡道:“不要自寻烦恼,不过是两个侍卫而已,杀了便杀了,有什么打紧,若是对方今日一时性起,将你们一群人都下手杀了,你又能去哪里说理去?”乾帝说话之际,双目深邃如黑洞一般,幽远难测,千呼兰眼中隐隐透出一丝怨毒之色,道:“这些人……”
“老幺,不要想一些你不该想的事情,这很危险。”乾帝忽然间提高了声音,眼神渐趋严肃,看着千呼兰淡淡说道:“朕知道你对你十九哥很不喜欢,你自幼受父皇宠爱,养成你自负骄纵的性子,所以对你来说,眼看着自己的兄长走上一条与你截然不同的路,站在你要仰望的高峰,把你远远甩在身后,这样的事实让你非常痛苦和嫉妒,然而这又能怎么样?面对这种情况,你最聪明的做法就是放弃与你十九哥攀比的心思,做好你自己的事情,除了这一点,其他的任何方法除了让你更痛苦甚至陷入危险境地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说到这里,乾帝的声音已经严厉起来,千呼兰心中一凛,他没有说话,只是不甘地握紧了酒杯,窗外月冷星寒,有乌云缓缓飘来,将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片阴影当中。
……
第二天一早,师映川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桌上那支燃了一夜的蜡烛早已烧得透尽,床梁上垂着两个纯金的香球,表面镂刻着精致花纹,从中散发着袭袭香气,弥荡在空气中,师映川昨日醉酒,此刻只觉得口中有些干渴,就想要拿水喝,不过一时间却是眼睛酸涩迷蒙着,懒懒地不大好受,不愿立刻睁开。
此时床前的罗帐密不透风地垂着,几乎透不进空气来,不过帐子却并不厚,有点半透明的样子,使得晨光淡淡蒙蒙地映进床内,有了一层近似于青蓝色的浅薄光线,师映川只觉得周围静悄悄的,一片沉寂,耳边似乎听见了窗外漱漱的风声,这时他发现自己身旁正有一具温热的身体,自己的胳膊都还搭在对方身上,而身后也同样有人,师映川忽然一笑,知道此人要么是宝相龙树要么是季玄婴,他此时脑子还有点迷糊着,不是完全清醒,因此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只将这人一抱,顺势贴上去亲热几下。
师映川眼也不睁,只自顾自地狎昵,但他嘴唇刚贴上那温热光滑的肌肤亲了两下,对方就突然全身一僵,师映川知道季玄婴的身子要略瘦削一些,觉得这种身材应该是宝相龙树,便低低地含糊笑道:“……宝相,弄醒你了?”一面说,一面在那光滑的肌理上轻轻咬了一口,哪知对方在肌肉一绷之后便突然伸手挡住了他的嘴,同时一个声音压低了说道:“……是我。”
师映川听见这个声音,当即全身一个激灵,顿时睡意全无,他立刻睁开双眼看去,果然,那人哪里是宝相龙树,分明就是千醉雪!就见此刻千醉雪表情微显异样,脖子一侧有明显的一块湿润痕迹,师映川见状大为尴尬,面上闪过一丝窘迫,他可不想被对方误会成轻薄之辈,便干笑一声,,一边在心中腹诽千醉雪怎么忽然跑到这里一起睡,一边解释道:“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宝相……”这时身后一只手忽然揽在了师映川的腰间,与此同时,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响起,慵懒中透着不悦之意,显然也是刚醒,道:“……川儿,莫非你连哪个是我都认不出来?”这个声音才分明是宝相龙树,昨夜他与季玄婴在睡梦中察觉到有人走近,不过当发现这气息是属于千醉雪时也就懒得过问了,任由对方在最外面睡下,哪知却在一大清早闹了这么一个乌龙。
师映川大感头疼,他连忙坐起身来,发现自己正穿着内衣,他知道自己昨夜喝醉了,不过具体的事情基本上都想不起来了,但此刻他感觉到全身上下并没有异样,而千醉雪也只是没有穿外衣而已,就知道自己不会是做了什么荒唐事,当下心中稍定,松了一口气,这时宝相龙树的胳膊还揽在师映川腰上,青年捏了捏情人腰部的皮肉,道:“川儿,再睡会儿罢,你昨夜醉了,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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