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9 / 10)
脸上,喃喃自语道:“泰元帝……你到底是谁?”
画里的人却只是淡淡看着他,自然不可能开口说一个字,然而看在师映川眼中,却觉得对方整个人流露出来的分明是一丝深深的诡异之感,师映川忽然勉强一笑,狠狠地揉着太阳穴,叹道:“该死,我为什么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难题……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该死……”他重重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心里怦怦乱跳,又仿佛被一只手攥住,使得一股窒息的感觉无声地涌了上来,无尽的犹疑令他微微颤抖,即使闭上眼睛也依旧难以平静,不过就在这时,师映川忽然睁开了眼睛,将面前的画像收起,放回到那口箱子里,他做完这一切不久,左优昙便端着一盘刚刚洗净的水果走了进来,道:“剑子已经用功很长时间了,先休息一下罢。”
先前师映川自己一个人留在大殿里,其他人只以为他是在打坐行功,因此无人前来打扰,就连梵劫心也没有来调皮捣蛋,而左优昙见他在里面待了很长时间,这时才进来看看。
师映川也并没有纠正对方的想法,他从左优昙手里随意接过一个果子,有点食不知味地咬了一口,这时左优昙却忽觉师映川似乎有些异于往常,便默默细看了几眼,面上不由得就露出一丝意外之色,道:“剑子似乎是有什么心事?”师映川坐着嚼果子,眸子里闪着暗幽幽的光,说道:“……我哪来什么心事。”左优昙看出他的言不由衷,但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很多事情是不能够说太多的,这时师映川微微抬起下颔,有些出神,不自觉地就露出修长的脖颈,他发呆了片刻,忽然就对左优昙道:“优昙,你相信这世上有鬼神存在么?”左优昙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问这种事情,不过还是答道:“鬼神之说自古便有,但是却没有人亲眼见过,子不语怪力乱神,想来这鬼神之说应该是荒诞不可信的罢,总之都是些缥缈无稽之事。”
师映川听了,思索了一下,叹了口气,忽然就满脸嘲讽地一笑,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呵……”他的语气分明是对某些东西已经笃定,一时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忽然又问道:“那你说,既然你觉得鬼神之说并不可信,为什么这世上还有很多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事情?很多东西除了推给鬼神之外,真的难以解释……”师映川说着,就冷笑了几声,左优昙却是不知如何应对,如此一来,殿中的气氛自然就沉寂了下来。
不过师映川却是没有沉默太久,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出现了他暂时不能理解的情况,那么明智的做法便是暂时将这些放在一边,日后慢慢找出真相,这么一想,便让师映川回过神来,虽然他迫切地想要弄清楚很多真相,但有时候世情就是如此,兴许有些事情的真相永远都不会被人揭开,所有的一切都平静而沉寂,只会逐渐遗失在时光的长河当中,直到彻底湮没,但也可能终究有一天会在某次不经意的行为中悄然浮出水面,揭露出事实的真相,或许命运之所以如此伟大,神秘,令人感到敬畏,根本原因就在于没有任何凡人可以对它进行预测,也无法揣摩它的意志,能做的唯有沉默着接受。
师映川沉吟了一下,心事已定,下意识的抚摩着腕间的寒心玉,只觉得一丝丝的清凉之气传来,令胸腔内那颗烦躁不堪的心渐渐安静下来,师映川深吸一口气,脑海中一片清明,在这一切尚未到来之前,恢复了往日里从容自若的姿态,他拍了拍左优昙的胳膊,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好了,我没事,不用担心什么。”左优昙深深地看他一眼,稍稍点头示意:“……剑子没事就好。”他们两人之间或许永远不会像师映川与宝相龙树、季玄婴、千醉雪以及方梳碧那样,不会达到像情人甚至夫妻之间所应该具有的那种感情程度,不过也不仅仅只是普通意义上的主从关系,如今的师映川和左优昙两人,正逐渐地在彼此之间建立起一种新的纽带方式,或许这与师映川前世那种‘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说法,有着类似的味道。
这时已经是傍晚,殿外一片淡淡的橘黄之色,霞光不见灿烂,却很柔和,师映川看着窗外,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便对左优昙说道:“优昙,替我办一件事。”他仿佛顿了顿,这才继续说下去:“……去替我收集与泰元帝宁天谕有关的东西,他的随身物品,与他有关的消息等等,都替我收集起来。”
☆、二百零四、命运的相见
师映川对左优昙吩咐道:“去替我收集与泰元帝宁天谕有关的东西,他的随身物品,与他有关的消息等等,都替我收集起来。”左优昙听了,莫名其妙,不知道师映川为什么突然对那个在武者世界里有名的疯子皇帝起了兴趣,不过意外归意外,师映川的吩咐他只需要一丝不苟地照办就是了,当下便应道:“是,我知道了。”师映川听出青年话里的不解语气,但他也只是笑了笑,此刻他所站的位置正好让夕阳淡淡的黄晕映在了整张脸上,只是面孔上不再有那种习惯性的微笑,显得心事重重,左优昙瞥见他这样古怪而异常的表情,心中颇有些奇怪,但左优昙也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陪着师映川,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最后还是师映川先一步醒过神来,他见左优昙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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