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6 / 12)
这等存在,或许那些所谓的亲情爱情友情等等,于我们而言不过已是个笑话罢了,世人生命短暂,好比花开花落,因此最多百年就是一世缘法,才会珍惜看重不已,然而到得你我这等高度,百年也只是匆匆而过,那些所谓的缘,也许也只是孽缘罢了!”
师映川不语,只依旧看着窗外,一时间整个大殿都渐渐沉寂下去,仿佛世俗都远离,只有眼前一天一地的春光,渐渐的,太阳落山,殿内开始暗下来,师映川坐的时间久了,腿有些麻,就想起来叫人掌灯,这时室内忽然亮起灯光,师映川回头一看,原来连江楼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声不响地进来了,点了灯,师映川就转过身看他,连江楼来到青年面前,将一只小小的玉瓶递过来,师映川心知这定然就是解药了,顿时心中一紧,又一松,直接收进袖里,抬眼看连江楼,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连郎……”连江楼没有说话,只是弯腰在青年洁白如玉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师映川搂住男人的脖子,巧笑倩兮,黑玉般的眸子里却已是幽深似海。
从这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重新掌握了自己的命运、随时可以恢复力量的缘故,师映川的心情也显然好了不少,虽然为了防止连江楼看出破绽,那解药还没有吃,但已有足够底气的师映川行事之间也还是渐渐从容许多,其后春雨连绵数日,等到放晴了,空气里就浮荡着湿润清爽的气息,这一日天朗气清,师映川在廊下晒太阳,他斜卧在一张藤榻上,看师倾涯在跟前玩耍,师映川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笑意,一手支颔,呼吸绵长,他目光所及之处,眼神柔和地看着幼子笑语玩耍,彼时大光明峰上空有白雕扶摇而上,云海璀璨,有人白衣如雪,发如流墨,立于雕背,衣袂飞扬间,有若御风而行,男子负手在身后,面色无波,置身于云层之中,看那云海翻涌绚烂,何止形似仙人,更是神似。
云海之上彩云如瀑,伸手可及,那壮阔景象,怎是‘瑰丽’二字就可形容,连江楼抬起右手,缓缓按住心房位置,那里隐隐作痛,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实,此时乘雕扶摇而上,翱翔九天,于他而言并不是第一次,自修行以来,每逢心中有所踟躇,他往往就会来到这里,于天地苍茫间放开心神,涤荡道心,而眼下连江楼却是有些静不下心来,半晌,他突然足下一踏,白雕立刻低鸣一声,展翅向下而去,未几,双足终于踩上坚实的地面,连江楼走向大日宫,来到千莲殿,他走进庭院,看到师映川懒卧春榻,旁边师倾涯蹲在地上,手拿一截柳枝,似在逗着地上的蚂蚁,有浅浅的风吹过,繁花零落,师映川掸一掸落在身上的几片花瓣,道:“涯儿,别蹲着了,当心弄脏衣裳。”师倾涯听到声音,就抬起了头,不过他却没有回答师映川,而起站起来丢了手里的柳枝,笑眯眯地跑向前方:“……师祖!”
师映川闻言,扭头看去,就见不远处连江楼白衣如雪,英俊面孔上带着可以称之为和煦的神情,看着跑过来的师倾涯,俯身将男童抱了起来,师映川看着连江楼抱着孩子走过来,渐渐走近,他微挑眉毛,就笑了,一笑之下明妍如春晓之花,他目光灼灼望着连江楼,微笑道:“刚才去哪了?却是没见到你,问下人,她们也不知道。”连江楼简洁地道:“……去散心。”师映川顿时‘嗤’地一声笑,道:“散心?莫非有什么烦心事么,不如与我说说?”连江楼伸手拈起青年头发上的一朵落花,语气淡淡:“无事。”师映川也不以为意,只笑道:“我正想睡一会儿,你就来了,正好让人把涯儿送回白虹山罢,我近来总是有些乏,没什么精神照看他。”
连江楼道:“我送他回去。”便将师倾涯抱回白虹山,待回来时,发现师映川已经睡着了,连江楼不放心让他睡在外头,便将青年抱进大殿里面,刚放到床上,师映川却是醒了,顺手揽住连江楼的脖子,慵懒轻笑道:“干什么抱我进来……莫非是想做坏事不成……”说着,将唇就口,吻住连江楼,他自从被软禁在大光明峰,性子就有些阴晴不定,有时不爱说话,自己只管发呆,有时又颇为暴躁,爱找茬,但有时却又主动对连江楼亲近,感情很好,十分妩媚动人,眼下他既然愿意主动撩拨,曲意逢迎,那简直就立刻变成了世间一等一的尤物,最能诱惑人的,手段层出不穷,几乎无所不为,饶是连江楼这样的人物,也不免心头微荡,纵然知道这是青年有意为之,来故意拿捏调弄自己的,但也仍是并不厌烦,一时师映川笑吟吟地将手探进连江楼衣襟内,故意不轻不重地捏揉着那深红的乳首,感觉到那肉粒渐渐坚硬起来,不禁挑眉笑道:“连郎,你这样的表现,可真不太像是清心寡欲的人呢……”
说着,正欲进一步大肆挑逗,哪知道胸口却突然有一股难以形容的烦恶闷胀之感猛地涌起,几欲呕吐,师映川连忙推开连江楼,扭头对着床脚放着的痰盂一阵干呕,连江楼见状,立刻去取了水来,让他漱口,师映川将水吐进痰盂,连江楼便用帕子给他擦了擦嘴,师映川无奈闭目,恨恨摸着肚子,道:“这小东西,一时半刻也不肯让我舒坦……”正抱怨着,一颗什么东西被塞进嘴里,味道酸酸的,略微带着些甜,师映川睁开眼,只见连江楼手里拿着一盒腌渍的蜜饯,见他睁眼,就又拈了一颗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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