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作者:川澜) 第8节(3 / 3)
就回来了,小声跟她说:“好像是要在台上故意扭伤脚,我在圈里见多了,想吸引注意的手段呗,今天这场合,除了冲着电影,就是冲着薄先生。”
许棠攥紧手指:“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出身,一个小城来的,从头到脚加起来都没有一千块,还好意思打薄时予的主意,她配吗!”
助理拍拍她:“你先好好跳,只要你能抓得住薄先生,不用把那种跳梁小丑放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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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院长得知薄时予到了,受宠若惊地满学校找人,临开场前才终于看到那把黑色轮椅,很收敛地停在看台席一侧,灯光不容易照到的一片昏暗里。
男人穿了件简单的白衬衫,双腿上盖着一层深灰薄毯,被江原刻意挡住,只露出一道虚化了的剪影,看不清神色,比起平常更让人望而生畏。
陈院长正头脑发热,顾不上薄时予是不是没打算太公开地露面,直接上去就把人往看台席最中间请。
徐导被一群媒体和学生围着,离老远看见了,也紧忙站起来迎过去,欠着身打招呼。
薄时予疏淡笑了笑,目光抬起,落在徐导背后的那个人身上。
谢玄州没个正形地站出来,走到了薄时予面前才有点端正的模样,他顺手似的把袖口往起折,按辈分叫:“小叔叔。”
薄时予语气很淡:“什么时候回国的。”
“昨天,这不是今天就赶着来接柠柠玩儿嘛,”谢玄州笑道,“您也知道,柠柠以前老嫌我不务正业,仗着家里胡作非为的,没办法,只能出去干点正经事再回来找她。”
他有意无意活动了一下手腕:“小丫头没跟我生疏,这不还主动把头绳给我戴。”
薄时予敛了敛眸,按着轮椅扶手的指尖向内扣住。
谢玄州手腕上套着一根发绳,黑色皮筋是他买的,上面的奶黄绒花,是他为了哄小女孩儿开心,白天临床上拿手术刀,晚上照着网上的教程一点点生涩勾的,记不清毁了多少线,最后才勉强做出来这么一朵。
怕她笑话,他从来没告诉过她,只说是在路边随便买的小玩意。
她还留着,然后戴在了别人手腕上。
谢玄州感觉到了压迫感,朝薄时予恭敬低了低头,手指却拂了一下花瓣说:“还好我们感情没变,听说小叔现在不管她了,那正好我——”
薄时予眼里浮着寒凉,温和不减地打断他:“我倒不知道,你们有过什么感情。”
谢玄州一顿,被简短一句话说得脸色难看,薄时予已经略过他,没再多看他一眼。
陈院长是为了留住薄时予,特意把沈禾柠的节目排在最后的,只是落座以后,他斟酌好几次,也再没敢对薄时予说过一句话。
男人还是那样的神色,尔雅又疏远,像是能伸手够到,实际远在银河。
况且自从跟谢家那位小少爷碰了面后,他偶尔一个转头抬眼,隐隐从看不到的裂缝里溢出戾气,明明唇角边还是有笑痕的,就是莫名叫人坐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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