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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韩韵绮是要去卡车去的方向。
这个愚蠢的女人,总是有种大无畏的救世主心态,好像这里发生的事情,她都得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尽量横插一脚进去。
果然不错,韩韵绮没有被国军队射杀在秘密的训练基地,却差点自己陷进流沙死了。
天底下还有比她更蠢的女人吗?
崔野觉得肯定没有了。
但她的确是他这几年以来见到的最好看的女人。
他好像被自己的肤浅恶心到了似的,嫌弃地把最后一口没吃下去的馕直接扔了。
庄景涵不在营地里的两天里,一切都风平浪静。
原本每天都有一两个病人来找他的,不是割破了手,就是发了烧,要不就是小孩子吃了奇奇怪怪的东西。
但所有巴瓦人似乎都随着他的离开而健康了起来,韩韵绮一个人在帐篷里呆着无所事事,就把近期拍的照片精心挑选了一番,从相机里转移到手机里,准备到了总统官邸就找网络发出去。
她对自己拍的景色颇为满意,觉得深得《阿拉伯的劳伦斯》的精髓,碧蓝的天,金黄的沙,对比强烈极了,一看就有故事。
崔野给她拍的照片也不错,这一阵子在沙漠里风吹日晒,她的脸是又红又皴没法看了,但崔野拍的大多是她的背影,一个小小的人形,婀娜多姿极了。
她尽量让自己沉浸在迦利仅有的美好里,不愿意去想那夜的枪声和流沙,虽然她经常在梦中觉得自己无限下坠,最后一身冷汗地惊醒。
庄景涵和崔野走的第二天午后,一辆黑色suv来接韩韵绮。
或许是因为她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特派摄影师这个唬人的身份,来接她的人对她分外恭敬。
专机就停在离难民营几十公里外的军用机场,踏上专机的那一瞬间,韩韵绮就觉得自己是一条离水许久的鱼,猛然间又活了过来。
飞机是不大的私人客机,机舱里是韩韵绮熟悉的高级胡桃木内饰、真皮沙发、以及开得很足的冷气和冰香槟。
韩韵绮倒进沙发里,端起香槟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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