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八、有缘须晴(1 / 2)
王崇来扬州府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进城。
如今的扬州府,跟头几年不同,前几年刚经历了一场战乱,有一股贼军包围了扬州城,烧杀掠夺,犯下好些罪孽。
便是王崇当年熟悉的几家,也有不少人遭了横祸,亏得扬州也有几个少年英侠,率领城中百姓抵抗,支撑到了朝廷的援军,这才没有破城,若不然还要更惨。
这几个少年英侠,其中最为出色的就是李禅的孙子,李晴空的第四个儿子,名叫李象!
李象和其余几个好友,都是文武双全,不但素有文名传世,也有学习过一些武艺。
当年司徒有道遇仙,到了仙家传承,已经传扬甚广,后来司徒有道的儿子司徒威,更是拜入仙门,比父亲还更上一步,所以扬州的年轻才俊,都以文武双全为自傲。
读书之余,也学习剑术。
王崇推算之术不俗,故而轻易就算出来,如今葵花和尚正在扬州的一间破庙里寄身,司徒威却已经回了家,这几日李象已经去过了好几次司徒家,惦记想要拜师。
但司徒威却不敢应承,他得了赵剑龙的警告,言明此乃毒龙寺一脉预定的门人,自己又没得收徒的资格,所以这件事还在耽搁。
虽然说是三家渡李象,但最终李象会拜师哪一家,又没有缘法学道,还在两可之间。
王崇进了扬州府,先去须晴园兜了一转,如今这座园子,仍旧为乔寿民一家所居,只是乔寿民前几年一家故去,此宅主人乃是他长子。
王崇也不想去见故人后代,他对这些故人后代,并无多少爱屋及乌之情。
王崇来须晴园,也只是略作凭吊罢了。
他在须晴园外,略作眺望,忽然感应到有一道剑光掠过,微生惊讶之意,却见这道剑光在空中一绕,落与了身前。
王崇微微一笑,说道:“原来是威少!”
司徒威当年曾在巨头海市见过王崇,还得了王崇所赠了一粒六合珠,甚至感念这位师父的“好友”,急忙双手抱腕,躬身一礼,叫道:“原来是季师叔。”
王崇含笑问道:“你怎么也在扬州府?”
司徒威忙说道:“小侄儿家就在扬州,此番是初成大衍,得了玄叶祖师的恩准,回家省亲。未知季师叔来扬州,有什么事情,司徒威愿供驱策。”
王崇笑了一笑,莫测高深的回了一句:“我是为了解一项因果。”
司徒威也不敢多问,就殷勤请王崇去须晴园小坐,他此番来也是看望昔日的好友,乔寿民的小女儿,当年欲待拜师,又复退缩的乔观桃。如今这当年的少女,也早就嫁与他人,已经是儿孙绕膝的大家贵妇了。
这一次聚会,当年扬州八秀的几个人的后代,都有前来,也算是十分热闹。
王崇如今不爱热闹,只喜欢清静,笑了一笑,答道:“我不喜喧哗,你若是有暇,就去城外的吕祖观找我。”
司徒威知道劝不动这位“季师叔”,也只能恭敬等王崇先走,这才步行去了须晴园。
偶遇司徒威,让王崇颇多感慨,当初司徒威并非是有仙缘的人,但遇到了千百年难逢的机会,却牢牢抓住,如今得成仙道。
如今居然也道入大衍,得了长生之妙,踏入剑仙之门。
王崇在扬州城内走了一圈,只觉得熟悉之处渐少,反而陌生景致更多,想起当年的种种事儿,各种思绪,更是飘荡不定。
他正自在街上闲走,忽然见得一个手摇折扇,大摇大摆走来的年轻公子。
此人见到他,忽然拦住去路,问道:“你可见到两位老汉?”
王崇心头小有惊讶,答道:“并不曾!”
年轻的公子冷笑一声,喝道:“若有隐瞒,小心你的性命。”
王崇瞧得此人扬长而去,这才手抚额头,暗叫道:“这许多年,这人怎么还不曾死?”
这个年轻公子,正是当年的红线公子秦旭,云台山的四代弟子。
他此去的方向,正是须晴园。
王崇心头好奇,忍不住转身跟了上去,秦旭也不曾料到,居然有人敢跟踪自己。
他看似闲庭信步,其实正施展了云台山一脉的缩地之术,此法能够一步之间跨越数步的距离,全力施展能疾如奔马,且举止娴雅,不带半分风火气。
秦旭到了须晴园外,大喝一声,飘身而起,这家伙多年过去,居然也道入了大衍境,只是功力似乎不够精纯,故而来的时候不敢御遁,免得半路上真气不济,跌落下来,就失了颜面。
秦旭把手中折扇一合,叫道:“快些交出偷学了我云台山秘法的两个老汉,莫要让我出手,灭尽你们满门!”
司徒威正在跟亲近的几家长辈,说起自己这些年拜师学仙的事儿,忽然听得有人咆哮,不由得心头十分惊讶,亦是御遁而起,喝道:“这里哪里有偷学云台山秘法之人?我乃峨眉南宗司徒威,小霹雳白胜门下,自有峨眉嫡传的剑术,哪里贪恋你们云台山的法术?”
司徒威身上阴阳二气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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