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节(1 / 2)
突然觉得,那行英文变得越来越陌生起来。
高中时小打小闹的有了个女友,耶诞节来临时也没有想要什么给她,甚至就连圣诞快乐那句话也吝啬的没有送出去过。
那时候的我喜欢成打成打的买贺卡,自己还厚颜无耻的懒的写,就那么没有风度的统统扔给她,让她写好,全部打上我的名号。
现在想来,她是我这辈子遇到的第一个好女孩。很单纯,会在上课时偷偷递牛肉干给我,会在我值日时默默的帮我打扫卫生。
其实,我也并非那么没心没肺,那时候的自己只是个单纯的小男生,不懂得表达感情。唯一做过的一件事情,就是将她那些年递给我的每一张小纸条都细心的收集起来。然后在收到分手信的那天统统烧光,来了个毁尸灭迹……
高中的最后一个耶诞节怎么过的,早就忘的差不多了。只是隐约的记得那时候自己有个第二个所谓的女友。
而那个女孩,不论是样子、名字还是声音,我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但是在那年的耶诞节,她说过的一句话却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中,怎样也抹不掉。
她说:「其实,你根本就不愿意在圣诞时和我过的,对吧。」
她的语气很调侃,但是却坚持陪我走完了高中时代的最后一天。
然后我就出国了。
到了荷兰的第一个耶诞节是一个人流浪到了布鲁塞尔,那一天我才知道,原来耶诞节是有雪的。
白色的雪纷纷扬扬,冰冻着自己的皮肤。我呼吸着冷气,望着街上的一群一群快乐的人们。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或许更加的冰冷。
就是那个耶诞节过后不久,我遇到了这辈子的第二个好女人。
然后大学时代的第二个耶诞节,我和她搭了个小帐篷坐在海边,买了一大堆零食。我喝着啤酒,她吃着薯片,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安静的坐着,看着海上的灯塔不断的向空中发射出耀眼的照明弹。
火红色的光芒明亮的照耀着一片一片的海面,海浪翻涌着,很美。
那时候,我第一次发觉,原来一个人的心可以平静成这样。平静安详到,仿佛下一刻就算会是世界末日,也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
原来耶诞节,可以如此的安稳。
大学时代的第三个耶诞节前夕,我离开了大学,离开了德国,离开了她。回到了北京,回到了另一个她的身旁。
记得那年的耶诞节,北京下着鹅毛大雪。她做完化疗,强迫我推着她去爬长城。
那天居庸关的城墙特别巍峨,但是却很冷,冷的就像我心里的温度。
她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用手抚摸着刻有「不到长城非好汉」的那块石头,催促我向上爬。
我就真的向上爬了。每爬一段,就回过头,看她冲我挥手,露出甜甜的笑。这样缓缓爬着,越来越高,直到她慢慢模糊在了自己飘雪的视线里……
我买了两个同心锁,牢牢的锁在一起,又牢牢的锁在了长城的中段。
本以为能牢牢的锁出一个永远。没想到「永远」没有捞到,就连「短暂」
这个小小的奢望也消逝在了手心中。
从那天起,我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不愿意任何人闯入。那些年的耶诞节,都是一个人渡过的,或是在街上闲逛,或是买一个小小的蛋糕,点上蜡烛,然后对自己说:
rrychristas
然后,默默的将蜡烛吹灭……
时间,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很快流淌到了二00六年。
然后,我遇到了她。
刚开始接触的时候,我觉得她很奇怪满十分十分奇怪。是我从来没有遇到过的类型。
不得不谦虚一下,她说自己很普通,但是普通到那种所谓的普通程度,已经算是一种不平凡了吧。
性格丢三落四的,仿佛对什么都不在意,很没神经的一个人,即使到现在,我很努力的也没有挖掘出她哪怕一个优点。
其实这么说也不对,如果真有那么多缺点的话,现在的我,又怎么会坐在她身旁呢?
从国庆到圣诞,短短三个多月,但是仿佛,我已经认识了她很久很久了。
久到甚至常常在怀疑,是不是在从前,我们是不是遇到过。只是生了一场大病,身不由己的互相遗忘了对方的存在。
如果真的遗忘过,那时的我,一定很惶恐吧。
不过,谁又知道呢?
理所当然,二00六年的圣诞我是和她在一起过的,或许以后的圣诞,都不用再孤孤单单的独自徘徊了吧。
那晚,没有下雪。
那晚,我们安安静静的手拉手在街上闲逛。然后去了常去的水吧,坐在常坐的位置。她就那样,轻轻的靠在我的肩膀上,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
许久。
突然她抬起头,望着我的眼睛,突然的问道:「亲爱的,过去的二十二年你都到哪里去了?」
「没有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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