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眷正浓 第4节(2 / 3)
她眼眶发红,浑身恹恹乏力的模样。见两名太医愁眉不展,熙容看上去满含期待地问道:“二位大人,请问我这脸还能好么?”
两位太医对视一眼,当着宫中嬷嬷的面,其中一人沉声道:“病因不详,恕在下无能为力。沈小姐的脸怕是好不了了,待在下商讨后开张方子,看能否克制一番病情。至于这宫中选秀之事,劝沈小姐想开些,还是免了吧。”
熙容心内暗自高兴不已,面纱下的菱唇抿了抿,终是忍不住上翘了瞬,又很快压下来。
沈长风和纪氏听后,双双沉下心来,这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沈连云却是暗自松一口气,而后便听宫中嬷嬷道:“既如此,老奴便先回宫中复命了。”
“福子,去送一送嬷嬷。”沈长风沉声道,说罢他上前轻拍了拍熙容的肩,“容儿,不要紧的,选秀没了也好,爹养你一辈子。”
宫中太医和嬷嬷都走了之后,熙容提出想一个人静一静,纪氏和沈长风只能顺着她,二人吩咐艾香和白桃好好看着姑娘,随后便与沈连云一同离开。
此时熙容房内只剩下她与艾香白桃三人,熙容看了眼面前的药,她取下脸上的面纱,朝白桃轻声道:“去给我倒碗白水来。”
白桃依言去取了碗白水,随即便见熙容自枕头底下取出一包药粉,洒入白水后,熙容登时一饮而尽。看到这一幕,白桃登时大惊失色:“姑娘!太医方才还吩咐了您得忌口呢,姑、姑娘……”
但见熙容脸上的疹子很快一个个的消去,冰肌雪肤登时恢复如初,如同剥了壳的鸡蛋般嫩滑。
不仅是白桃,就连艾香都瞪大了眼。艾香想起之前纪修给熙容的那封信,突然明白过来什么,一时她不禁捂住了嘴:“姑娘,您这可是欺君之罪……”
“欺君?”熙容冷笑一声,她正对镜自照,浑然不觉自身胆子无比的肥,“你们不说我不说,有谁会知道?”
说罢,熙容放下镜子,重新戴好了面纱,她挥退了除艾香白桃以外的所有下人,去院中荡起了秋千。这是她自重生后,第一次心情如此之高兴。
不久后,江煦帝的桌上出现一张简单勾勒的画像,正是熙容在院中荡秋千的模样。其上还配了一行小字:沈氏女在院内荡秋千,口中哼小曲,神情甚悦。
江煦帝冷笑一声,凤眸盯着那姿容绝世的画像片刻,而后将其收入桌上的锦盒中,“啪嗒”一下落了锁。
锦盒里面关的那一张张小纸片,都是熙容近日来的画像,这全都是由近日江煦帝在辅国公府的眼线所收集的。
江煦帝并非看不出熙容的小计俩,事实上江煦帝从头到尾都知道她哪里弄来的药,眼下这一出,只是配合她演戏罢了。
他冷声朝身侧招手道:“林恒寿。”
“奴才在。”林恒寿上前弯下了腰,态度甚是恭敬,“皇上有何吩咐?”
江煦帝没问及熙容,反而问了旁人的事:“太后近日如何?”
林恒寿垂着眼帘,轻声答道:“太后身子还算安康,只是前几日听慈宁宫的人说,她这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回,半夜里召傅太医过去后才好些。除此以外,奴才倒是没听说有什么事。”
说罢,林恒寿愈发猜不透江煦帝的心思。原来还较为简单,近日的江煦帝就仿佛变了个人,有时心机深沉似海,有时却又陷入儿女情长,当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此时,江煦帝冰冷的嗓音传入他耳中:“给太后再加几味药。”
林恒寿抬头一惊:“这……皇上,如今还不是时候。”
当今太后并非皇上生母,俗话说亲母子还会离心,更何况是身处帝王家的这对母子。燕太后早有异心,几位燕姓外戚试图干政,均被江煦帝以雷霆之势压下,双方正是博弈之时。
可燕太后此时还不能死,否则燕家一旦闹起来,朝堂必将动荡不安,给外族可趁之机。
林恒寿环顾四周,见此时殿内并无旁人,这才敢细细说道:“皇上,太后此时已身中慢性之毒,咱们无需急着要她性命,再留段时日也不迟。”
江煦帝见他误会,冷淡开口:“朕何时说要太后的性命?”
林恒寿又是一惊,垂首恭敬道:“奴才愚钝,还望皇上明示。”
“太后她如今身子不好,便给她几味药,再挑个天气热的日子,召沈氏熙容还有她的母亲纪氏入宫侍疾,懂了么?”江煦帝凤眸瞥了眼林恒寿,一本正经道。
“是是是。”林恒寿笑弯了眼,原来一切不过是个误会,是江煦帝想见沈家女了,“奴才明白了。”
当日,太后病重的消息就传到了宫外。
熙容在府内听说自己过几日要入宫侍疾,她顿时极不情愿,而且前世似乎没有这一出。于是熙容戴好厚厚的面纱,就到纪氏房中欲开口求情,却发现沈连云这回也在,对方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见了自己却又恢复了往日的端庄仪态。
沈连云还朝熙容打了招呼,只是目光中充满怜悯:“妹妹来了。”
熙容不明所以,她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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