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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带着点点暖意,让人不自觉地放松警惕。
他问:叔,白绩他人怎么样?我今天还是第一次来找他,不是很了解。
他老板的拇指沿着塑料小碗来回转了转。
他也不容易,苦吃多了自己扛着。
他妈自个儿改嫁去做阔太了,把那么小的孩子扔在这不管不顾的,别家小子浑玩,他还得想办法养活自己。
别瞧着他天天冷着脸,也就是看着凶,人不坏。
你看里面几箱饮料,全是他中午帮我搬上来的。
你放心,白绩是个好孩子,人也聪明,教他不难的!
齐项脑中回味着老板的话,慢悠悠的走过楼梯拐角。
302,白绩的家。
敲门后,很快里面就传来脚步声。
他迅速摆出一个友好的微笑。
只闻哗的一声。
面前的门被骤然拉开,力气之大几乎是要把不好惹三个字刻在薄薄的铁门上,再扇到敲门人的脸上。
眼前的男生,头发湿漉漉的,冷白皮,在正午的阳光下,绒毛清晰可见,穿着浅蓝色的睡衣,白色的浴巾就搭在肩头,晕着一圈水渍。
他面若冰霜,那双眼睛瞪起来时,只有眼尾一段短短的后翘的眼皮褶皱,看着有些阴冷凌厉。
齐项眨眨眼瞅向他,发出浅浅的一声:哎?
你他妈来挺早?
好孩子核善地说。
齐项盯着眼前的人,眼里有些惊讶与好奇。
昨天给开门的并不是眼前这个人,那个醉醺醺的小子气场弱多了,没这么白,一身也肉软塌塌的,不像是在贴吧里被描绘成阎王爷的人。
眼前这位
瘦是瘦,但是腰板笔挺,有一股被提溜着往上拔的劲。往那儿一站,像是要用浴巾作鞭子来干架,周身就写了两个字凶悍。
齐项还在想怎么应答,白绩先开了口。
拖鞋在柜子里。他说,给你买了个新的。
只片刻的功夫,剑拔弩张的气氛在他冷淡又客气的言语中瞬时消散干净,仿佛开门时的暴躁发言纯属幻听。
齐项挑挑眉,也客气地说了声谢谢,心讲还挺礼貌。
白绩不管齐项是不是在看自己,只淡淡瞥了他一眼后,撂下这一句后便退后半步,专心用脖子上的浴巾擦头发。
两个人中间保持一条清晰可见的界限,名叫不熟,对于初次见面的两个人适当的距离反而更舒服。
齐项打开鞋柜,发现里面连运动鞋都少得可怜,底层一双深蓝色的凉拖孤零零的被放在角落,散发着廉价的塑胶味。
蓝色的?
嗯。
鞋子便宜,多少有点味道,白绩清楚,但大早上买的,他没什么心情把礼数做到特别周全。
白绩看他拿得犹豫,解释:我家平时没人来。
言外之意,就这一双,爱穿不穿。
他说完便兀自转往屋里走,走到一半他才听到后面的脚步声。
与其光脚,讲究人还是选择了有味道的前行,齐项跟在白绩后面,饶有兴趣地扫视着这个百来平的老房子。
房子不大,但家具比较少,都是十年前流行的老样式,显得整个家空落落的没什么人气,屋里有淡淡的花露水味混杂着隐约的香甜的奶味,怪好闻的。
你家挺干净的。
还行
三楼阳光怎么样?
将就。
客套的寒暄总是堵死在白绩蹦不出几个字的回答里,两个人无话可说地又走了两步路。
去书房?齐项锲而不舍地跟他搭话。
我房间有个桌子。白绩努力维系自己不爱学习的人设,意有所指,书房改成杂物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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