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2 / 3)
着,谁也不比谁有气势,一个躺着一个坐着,警察看应该不会出事,就和护士退出了病房。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白务徽骤然卸下伪装,表情都没变,眼里的慈爱悔恨变成了化不开的恶意,两个人对视,白绩心跳突突地加快,好像一个眼神就把他拉回了那个血色的新年夜。
过来。白务徽说。
白绩控制不住自己,他转着轮椅靠近,眼神像要吃人。
畜生。他骂道。
我是畜生,你是什么。白务徽轻松道,白绩,你真狠,真是我儿子,你知道我躺了这些天都在想什么吗?
白绩冷冷看着他。
只要我活着,我一天都不会放过你们。白务徽笑了,先是你,然后是周雅雯,白绩,我们一家人生死都得永远在一起。
你身体里留着我们白家的血,白绩,我打你妈妈,你就要杀我,那未来的你会长成什么样呢?
你会变成下一个我。
恶意满满的诅咒,白绩瞬间失去了理智,他不顾伤痛暴起狠狠掐住白务徽的脖子。
去死吧!去死吧!
警察听到动静冲进来,两个人被拉开,白绩在警察怀里挣扎撕咬,像疯了一样要冲过去跟白务徽同归于尽,他伤的这样重却得两个人才拉地动,被绑回病房直接晕了过去,差点又进一次手术室,身后的伤口都裂开了。
因为这件事,周雅雯怕儿子出事,白务徽抓着白绩伤人的事再作文章,赶紧松了口,白务徽最终被判处有期徒刑六年。
这个结局白绩难以接受。
白务徽在病房里那一抹凉凉的笑成了白绩的噩梦根源。他伤好了,却患上ptsd。好像一次又一次重复新年的遭遇,痊愈的伤口整日整夜的疼,一个月暴瘦,精神恍惚,畏惧尖锐的东西、怕黑更厌恶红色。
他的瞳孔终日颤动,不敢入睡,有自残和伤人的行为。
初二那年白绩休学养伤,同年,谢仕平通过报纸知道了青梅竹马的遭遇,从京城飞回丹市。
齐项胸口微凉,湿漉漉的。
白绩说完自己哭了,好像卸下了什么包袱,重回了过往成了那个十四岁的少年,无措又恍然,躲在门板后面,除了哭什么也做不成。他没讲信的事,但齐项也猜的到。
没事了没事了。齐项下巴抵住白绩头顶,掌心擦过胳膊上的日月,攀下向日葵的经络,按在白绩后腰那块不平整的突出的一块疤上,揉一揉。
嘶!白绩要躲,没躲开,浑身寒毛战栗,你他妈!
哭的更凶了,齐项怀疑他想靠蛮力把自己顶翻。
白绩哭跟别人哭不一样,除了眼泪你听不出他又其他的动静,连抽泣都算不上,偏偏那泪珠子跟淅淅沥沥的雨一样,恶狠狠地砸在人胸口,溅起一地水花,声音都冒着凶悍的泡。
眼泪一出来,白绩就憋气,半天齐项才听出来他嘟囔什么脏话。
哭个屁。边哭边骂自己。
白绩感到从脖子到脑门都发烫,可是眼泪开了道闸口,也不是他想停就能停住的了,与其抬起头面对面哭,不如埋人怀里谁也见不着。
疼不疼了?齐项问那块早该无感的疤。
这怎么说,白绩止住眼泪,咬咬牙,不疼!
齐项的笑声在他头顶响起,嗡嗡地撞他耳膜。
上一回碰一下就哆嗦。齐项声音轻轻的,讲故事一样,但是这一次,我都快搓破皮了,你反倒不疼了。所以说,慢慢的它对你的影响会越来越小,你会摆脱它,从不恐惧到无视,你就战胜它了。
白绩:别搓了。
换个位置,这是齐氏脱敏。齐项又改道顺着脊梁骨按,循循善诱问,以前看医生了吗?
白绩含糊低骂一句后直接杵了齐项一头槌权作点头,齐项闷咳一声笑了。
医生怎么治的?齐项问,就吃药?
现在是就吃药。白绩哭完声音像一团豆沙馅的糯米糍,他说完就闭嘴了,咳嗽两声再说,以前做过认知治疗,还有眼动脱敏,没成功。
白绩是抗拒心理治疗的。
因为他怕自己心理防线被击溃后泄露了白务徽给他写信的事,即成的心理认知很难改变,并不配合治疗,连基本的谈话他都能不开口就不开口。医生也尝试对他进行过edr治疗,然而白绩本身就觉有攻击性和防御心理,这种治疗对他对医生都很危险,尝试之后也不了了之。
谢家请过很多医生,没用。
白绩略略哽了下,我很容易受刺激,如果我发病是不可能坐一两个小时写完一张试卷的。
嗯?齐项低头看他,怎么说这个?
你知道我说的刺激是什么吗?
什么?
开学考的时候,蒋睿身上有酒味,然后他考试的时候抖腿,我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他身上了。白绩说,只是很小的事,都能让我崩溃,齐项,如果我期中考试又发病怎么办?
我可能没办法没办法像你给苍昊保证的那样期中有大的进步,甚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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