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节(1 / 2)
她走进病房,多久不见,外婆的白发又多了好多,皱纹加深了,躺在床上,失去了生气。
何姿颤着手握住外婆垂放在床边的手,那只手布满了沧桑,放在脸边紧贴着温度。
临近傍晚,外婆醒了,朦胧的眼睛看见了她,还是很虚弱。
“你怎么回来了?”发出的声音很轻,需要仔细去听。
何姿勉强地勾起一抹笑在嘴边,“想您了。”
“你这孩子,我好好的,这些就是小病小痛的,吃点药就不碍事了,你快回去吧。”外婆满不在乎地说道,是想放宽她的心,不让让她太过担忧。
何姿倒了一杯温开水,“我没什么事,来都来了,您要马上赶我走吗?”
“唉,真是的。”外婆拿她没办法。
她轻轻地扶起了外婆,喝了一些开水。
晚一些时候,宁歌把沃恩相关的资料发到了她的手机上。
她在手机上翻看了好久,仔仔细细地把每一条都看了。
整宿未睡,手术终究是越早做越好的,越拖情况越不乐观。
喂外婆喝粥时,外婆问她怎么不吃?她说,刚才吃过了。
她哪里吃过了,一天三餐,她能吃下去一餐就很好了。
多次发请求给沃恩医生,均了无音信,没有半点的答复,心中难免着急。
外婆也未必是什么都不知道,住不惯医院,几次想要回家都被何姿耐心劝说留下了,仍旧住在了医院。
隔天,何姿决定亲自前往美国纽约。
花钱请人暂时照顾外婆几天,她会尽快赶回来的。
到达纽约那天,天是灰蒙蒙的,笼罩着雾霾,整座城市都埋在雾里看不太清楚。
她按着资料上的地址,转了几班车,拐了好几个路口拐角,逢人询问了好几次路线,照着地图上的路线,七弯八拐总算找到了一栋庭院别墅前。
按响了门铃,在门口等了好久,等里面的人出来,不久,一个佣人开了门,一脸警惕地看着她。
她的英语流利标准,提出想要见沃恩一面。
女佣摇了摇头,推辞这里没有沃恩,让她快些离开,拒绝地关上了门。
她孤零零地站在门外,确定地址是在这里,怎么会没有呢?
何姿没走,一直等候了门外的长椅上,啃着面包喝着水,一连两天,别墅里除了走进走出过那个女佣,没有其他人,门关得严严实实,女佣不止一次在赶她走。
所谓的沃恩,她没有见到过。
有一次,她看见一辆车迅速地从庭院后开出,她看到了驾驶座上坐着的人,分明和宁歌发来的照片上是同一人,沃恩是住在这里的,她急忙上前去追,匆忙之中崴了脚,脚腕处痛得厉害,没有追上,眼睁睁地看着汽车越开越远。
等了许久,无果,等待如此磨人。
站在街道上,一旁是来往的异国行人,只有她一人无助地站在原地。
她的脚腕处很疼,轻轻动一下就疼得钻心,她扶着灯柱,摇摇晃晃走进一旁的咖啡厅。
只要了一杯白开水,服务员亲切有礼。
见她独自坐在窗边,以为她是在等着什么人,怕她会无聊,递上一份报纸,好打发时间。
何姿微微笑了笑,谢谢她的好意。
服务员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又去干别的事去了。
何姿拿过桌上的报纸,随意翻开,可是这一翻开,就让她看到了头版上刊登的几张照片,关于沃恩前往餐厅用餐的照片,更让她感到意外的事,和他共同进餐的人居然是傅施年,两人看起来关系匪浅,很是熟稔的样子。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好像绕了一大圈都是徒劳的无力。
她费劲了心,费劲了力,居然发现自己一直处于玩笑之中。
想到这里,她笑了,冷笑夹杂着无尽的嘲讽,讽刺极了。
她看着报纸上刊登出的照片,越发觉得这是个玩笑。
国内又打来了电话,医生告知她外婆的病情需要快些下决定了,拖不得。
何姿挂下了电话,整宿坐在冷风吹过的台阶上,坐得全身麻木,天还没亮,就打了一通电话给傅施年。
电话才想三声,那边的人就接了起来。
她这才发现,原来说一句话出声是那么难,“告诉我,你的地址。”
话音夹在风里都是轻飘飘的,一吹就像烟尘一样散了。
傅施年告诉了详细的地址,语声清冷。
这通电话只有简短的两句话,就断了。
她起身在街边走了好长好久的路,若是不是一个好心的司机提醒的话,她想可能会步行跨过五分之一的纽约。
何姿到达那栋别墅时,太阳升得高高的,升到了她的头顶上,纵使她仰头都看不到太阳。
门口的人直接让她进去了,佣人在前带路,在书房门前止了步,示意先生在里面,让她进去。
她握住冰凉的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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