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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4)(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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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长初看着他,拉长了调子,要这样告诉我?

心中已经很紧张了,但男人还是点点头,坚定道:是。

那你说吧。

得到允许,梨休春有点颤抖地拉起青年的一只手,在对方直白的目光下,小声说了句请公子恕罪。

然后将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放到了身下。

就就是这样,臣其实并非是真正的阉人。他说得很小声,甚至有点担心公子会不会听不清,但事实应当已清晰的表达了出来。

说完,梨休春就迅速下了榻,头磕到地上,请公子恕罪!

他居然让公子的手碰到简直是在玷污公子!

因为当初是用太监身份进的宫,就算是后来平反了梨家冤案,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情有可原,但后宫里是有妃嫔的。

即使皇帝别说碰,连看都基本没看过,但是怎么说都是顶着后宫妃嫔的名头。

要是说他在以太监身份在宫里行动时其实不是真正的阉人,那就少不了秽乱后宫的嫌疑,事情就会变得麻烦起来,不如做一个符合大众想象的可怜复仇遗孤。

公子当然不是阉人,但那是例外,而自己就算暴露后没有被追究罪责,以后也会很难再见到公子。

所以自然还是继续以这个身份更好,能少掉一切不必要的麻烦。

梨休春没敢看公子的表情,他怕会见到嫌恶的神色,只是继续说道:翻案时是澄清一切的好时机,到了现在则会很有嫌疑,如今公子知道了这件事,相当于掌握了臣的身家性命,以此作为证明,臣对公子绝无二心。

他已经是乞求的模样,请别不要我。

心脏不好的妖妃11

室内一片寂静。

公子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刚刚的孟浪行为吓到了,或是被那件事实吓到了,一时没有出声。

良久,榻上的青年才像终于反应过来一样,放肆!

这怎么听都像是不悦了,更没什么原谅他的迹象,可能这确实是一个证明自己忠诚的好方法,但也实在过于冒犯了。

炙手可热的梨督主对全国上下都可以不假辞色,乃至对当今天子,有时也敢甩脸子,可唯独对于眼前的人,他是很惧怕被厌恶抛弃的。

哪怕是在叫他反省的那一天,公子都没有如此叱喝过他,可想而知有多感到被冒犯。

现在这个反应,无疑是在说明他刚刚的垂死挣扎毫无用处,甚至可能还将情况变得更糟。

即便如此,他还是维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没敢抬头,怕公子见到他的脸会更加生气,只出声道:是,臣放肆,请公子惩罚。

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像极了没脸没皮的死缠烂打,恐怕公子会愈加反感。

但若是就此放弃,难道真的要接受他被公子彻底厌弃了吗?

既然你自己知道,还愣着做什么?这句话从上方传来,梨休春一时有些拿不准对方的意思。

是让他自行领罚,还是叫他别再跪在这污了公子的眼、赶紧滚?

如果是前者还好,要是后者

然而下一刻,那怎么听都没有丝毫和缓语气的话,却让他顿感惊喜地抬起头来。

青年从卧榻上下来,没有套上鞋袜的玉白双足在低着头的狭小视野里一闪而过,又很快被垂下来的柔软衣料遮盖住了。

打水、换新斗篷、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好要我来教你吗?对上男人终于敢抬起头的脸,晏长初自上而下俯视着,道:梨督主养尊处优惯了,做不来这些活了?

那分明是嘲弄怪罪的话语,可向来只被敬畏巴结的西厂总督却喜不自胜。

是!不臣马上就办!

梨休春从地上站起来,考虑到公子身体不好,再着凉必然不行,最先熟门熟路地拿了件新斗篷,替代了掉在地上已经脏了的那件。

还好他没有只送一条斗篷,这会儿不至于要换成小皇帝送的。

然后去打了水,用内力迅速加热。

刚刚被那样冒犯,公子肯定想尽快洗手,烧水太慢了,而今天这种天气,怎么能让公子碰冷水?

上滁宫的下人们惊异地看着梨督主忙碌地进进出出,似乎是在干他们平时的活,让人几乎难以置信这是真实发生在他们眼前的。

好在虽然殿门口换了新人,殿里面还是有以前的下人留着的,也就有人能作为前辈解释。

梨督主以前是上滁宫的人。那宫人说,要不是沾了公子的光,也没那么快就能拿到西厂的好差事呢,更别说爬得这么快了。

这么看起来,虽然传言说他心狠手辣,但还算是个知恩图报的。那些新来的下人里出现了这样的看法。

但没等他们再多说几个字,梨督主就已经往他们这边看过来了。

并且还在往这个方向走过来。

往日对对方的惧怕加上近来的传闻,让以前在梨休春威压下过活的人都有些不安。

其他宫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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