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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6)(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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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很像那些要孩子坚持每天喝牛奶的家长。

眼见着少年一如既往地喝完,坦格洛就更像是养小孩的长辈一样,伸手抹过对方的唇瓣。

只是梦魔并不真的是个连喝东西都喝不好的孩子,不需要被这样多此一举,家长长辈更是不会直接用手,青年的力道也有点大了,更像是在擦除某种并不存在的脏东西一样。

明明是浅绿的眼瞳也稍显暗沉,重复的动作仿佛陷入了魔怔。

晏长初抓住了这只手。

坦格洛眨了眨眼,才醒过神来似的,复又温和地笑道:抱歉,我好像有点走神。

对于这样的解释与道歉,梦魔犹如没有听到一样,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你想亲吻我吗?

那视线直直地落在他身上,与少年脸上的神情一般,直白而纯粹。

什么?不不!我青年睁大了眼,身后的翅膀也因这个问题而惊吓得扑扇起来。

短暂的惊慌失措后,坦格洛终于冷静了。

他把翅膀收回,这样看起来几乎与人类无异,自我强调般地回道:我没有想这么做。

这是不洁的、罪恶的,耶恩对此的认知仅限于是肢体触碰、是补魔的方式,也许还能再加一个不能随便和别人这么做,可如果自己真的那么做了

因为建立了相对亲密的关系,所以不算别人,所以耶恩也一定不会拒绝,可是自己就完全是在趁人之危。

哦。梦魔点点头,似乎得到了这个答案就一切解决了。

然而坦格洛却并非如此。

耶恩。他说,如果你需要魔力,可以随时来找我,不需要总是和那个人类做那种事。

为什么?

看似乖巧的少年并不是对什么都言听计从的存在,我不讨厌和佩奥德斯补魔,佩奥德斯也不讨厌和我补魔,虽然你的魔力更加强大,但是每一次都需要流血受伤,而佩奥德斯似乎喜欢和我补魔,也不会受伤。

这个逻辑简单有力,坦格洛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语。

他本想说那是肮脏的,可对上雪白长发的少年,话到嘴边还是改口了,那是不洁的。

耶恩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将他未说出口的深层意思问了出来。

性是罪恶的吗?

而后他又问道:自我伤害则是高洁的吗?

如果没有自愈能力的话,你现在已经遍体鳞伤、鲜血流尽而死了。剔透的紫眸看向青年,能见到几分认真的影子,我已经害死你了。

坦格洛哑然了片刻,我不会这么简单就死的。

话虽如此,他也知道自己是在答非所问,因为他们在谈的是两种行为的区别,而不是这个。

可现实就是客观存在的事实就是,他不会因此而死的,既然这点血对他根本几乎毫无损伤,为什么不能来找他呢?

因为受伤的话还是会痛的。

仿佛明白他在想什么一样,梦魔这样开口,也仿佛是无法明白,为什么这样简单的道理对方却想不到。

如果他们是在辩论或是哲学探讨的话,关于这个话题能够再说出许多论点,但是他们不是,所以坦格洛没再继续说什么。

在听到这句话或者说早在耶恩的上一句话时,他就该停止了。

抱歉。

因为梦魔考虑的是他的状况,仅就这一点就已经完败了。

我不该和你争论,今天的我真是太糟糕了。

他又恢复平常的温和模样,我又学会了一样新东西,耶恩来看看吧?

佩奥德斯从睡梦中苏醒。

两人睡在一张床上,长发的少年躺在他身侧,正安然闭目,骑士蕴含魔力的双眼能见到对方周围满溢而出的光明元素。

那样充盈的程度,显然不是一个亲吻就能有的,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但是,无论用哪种方式查看,都没有第三人来过的痕迹,而如果要说是自己做了什么,也不像。

到了第二天早上时,骑士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最近一段时间,耶恩有和除我之外的人相处过吗?

没有。少年毫无犹疑也没有丝毫心虚,坦然至极,从我们离开教廷以后,与我相处的存在就只有你一个。

这是真话。

佩奥德斯点了点头,从模糊的视野里能见到这个动作的幅度。

骑士曾经是教廷的骑士,少年也曾经是教廷的少年,或者说,还是有些区别的,耶恩是教皇陛下的耶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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