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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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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

首辅以退为进,打的人措手不及。

成宣帝坐不住了,瞪了一眼敬义侯,冯明涛的死还真赖不到沈长寄的头上,毕竟又不是他派人杀的,玄麟卫抓住了杀手,非但无过,反而有功。可眼下再把人劝回来怕是难了,几番游说不成,沈长寄的态度十分坚决,毕竟人家连自省的折子都提前写好,显然无转圜余地。

成宣帝只能作罢,不情不愿地准了奏,将冯明涛之死的案子交由刑部袁别主理,而鹤州的事交给工部自己内查,。

沈长寄卸了担子,一身轻松,他心里清楚,这案子落到工部自查,便注定是查不出首尾的,一日查不出真正的凶手,那么谢汝便只能在他府上多留一日,他绝不会放人。

首辅大人算盘打的极好,下了朝毫不留恋地离开了皇宫,脚步声风般往家走。

他给自己挣了一个月假回来,方便好好与谢汝培养感情。可昨日刚把人惹急,今日要什么理由去找她呢。

沈长寄坐在书案前,胳膊抵着堆积的案牍,手指轻压着嘴唇,思考着绝世难题。

他的眼神处于游离状态,直到平瑢来敲门,将写着工部所有人员生平过往的卷宗放到了桌上,压在了那本账册上面,他的目光投注过去良久,终于将带有九节菖味道的账册拿在手中。

午膳刚过,谢汝倚在榻上,正入迷地看着怪谈杂记的第二册 。

眼前光线一暗,有个人影将她笼罩。谢汝抬头,看到了一身常服的男人。

他穿月白色的衣服很有清雅公子的味道,她险些分不清是前世还是今生。

“有事找你。”

语气已尽可能地温和,却仍能叫人觉出冷意,与前世他从骨子里冒出的暖还是不同。

谢汝忙整理仪态,向他福身。

男人在一旁落座,将冯明涛的账册摆在了桌上,他翻开册子,停在某一页,指着说道:“全册所用纸张,用材皆是去年的,而这一张与其余不同,很新,且换了一种用料,此料仅今岁有,你来闻一闻有何不同。”

谢汝面无表情地“哦”了声,感情把她当狗鼻子了。

事关重大,她不敢马虎,接过后认真地嗅了几遍,还真察觉出点蹊跷。她又确认了一下前后两张,以及其他页数,思忖片刻,给出结论:

“这页是后加的,”她指着有反复拆缝痕迹的装订之处道,“此页有浓重的檀香气,应是家中的熏香所致,医馆里不常用。”

“冯明涛喜用檀香,我对比了笔迹,这一页应是出自他之手。”沈长寄微微点头,“你继续。”

谢汝皱着眉,问道:“请问沈大人,关于九节菖的来处,您可查到了?”

沈长寄道:“郦京城内仅一家医馆有,在城北。”

“城北……城北不沿河,不对,大人,真的只有这一家吗?”

男人的眼里泛出了一丝兴致,他此刻十分后悔把案子甩手给刑部,若能与她共同查清楚真相……他光是想想,便觉得愉悦。

他不答反问:“你是何意。”

谢汝反复查看账目,那日匆忙,竟漏掉了十分重要的线索!

“郦京城倚河而建,郦水河边生有一香草,名唤陵香,气味清幽,甜中带了点清凉,有醒神功效,此香只有郦水河畔才有,这册子上沾了些那味道,说明医馆定是开在郦水河边的。可城北并无河流经过,若是城南,便对了。”

谢汝苦思不得其解,忽听男人低沉的声音笑着。

他道:“郦京城中仅城北一家有九节菖不假,然在南边的城外,亦有一家医馆,依水而建,且在两月前才收入了不少九节菖。”

谢汝一愣,随即笑了,略带埋怨道:“你不早说。”

沈长寄唇角带着笑意,欺身向前,将她的小手合拢在掌心握牢,谢汝吓了一跳,忙后靠躲闪,可男人的力气极大,攥着她的手不撒开,强势地靠近,让人无处可逃。

“卿卿之慧,足令我神魂颠倒。”他的眼底慢慢燃起一团火苗,言之切切,“谢姑娘,我心悦你,便应了我吧,可好?”

这写的什么鬼画符?(一……

光天化日,沈长寄抓着谢汝的手,目光灼灼好似要吃人。

谢汝不安地瞧他一眼,默默把手抽了出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抱着杯子坐得离他远了些。

思来想去,唯有一条能解释通,这一世的沈大人,或许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磕到过脑袋。

若头部未曾受过重创,那定是误服过能损伤身子的毒药,那药会令人时而癫狂,做出些匪夷所思的行径。

毒药定是那位庸医国师开的,谢汝想。

且不说沈大人这几日热情过了头,寻常的男子,再热烈的求爱也没有这么个求法的。用“逼迫”二字形容一点儿不为过,且他所言时常出人意料,叫人弄不清他意欲何为。

寻常人哪有如此的?

谢汝仔细回忆着那日在客栈,她向莲月探听“沈大人”时,莲月是这样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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