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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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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人打横抱起,义无反顾地向前走。

背后是通天的火光,前方是他们回家的路。

……

回到了家,已经快到卯时。

沈长寄将她身上的两件披风都脱下,扔到地上。

“你……先去睡吧。”

他后退了两步,离她远了些。

谢汝眼疾手快地扯住他衣角,同时逼近两步,“那你呢?”

“我……去沐浴,换身衣服。”

他步步后退。

“然后陪我睡觉吗?”

她继续紧逼。

沈长寄被逼退到门口,他背靠着门板。

“然后去上朝。”他说,“我很脏,你离我远些。”

“唔……不行哦,不许去。”

沈长寄微怔。

她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将溅到脸上的两滴血抹掉,身子靠了上去,紧贴着他紧实的胸膛,像是不知道他身上沾了血。

她软着声音,撒娇道:“今日不要去上朝了,好不好。”

一边说着,两只手指夹住他的袖口,摇啊摇。

沈长寄:“……”

他僵着身子,不敢动,任由她在心口的地方蹭啊蹭。

“好不好嘛?”

“……好。”

“一起去沐浴,好不好啊?”

“好。”

“待会陪我睡觉,我好困。”

“好。”

她说什么,他都只有一个“好”字。

清洗完毕,换了干净的衣服,沈长寄敞着衣裳坐在榻边。潮湿的长发散在肩头,他无暇顾及,眼睛黏在谢汝的身上,看着她忙里忙外,拿着一条脸帕走了过来。

“我帮你擦头发,擦干再睡。”

沈长寄定定看了她半晌,幽深的眸子里盛满了叫人难以招架的专注。

头上一沉,她将帕子盖了上去,动作轻柔,嗓音温和。

“擦干才可以,莫要乱动。”

“嗯。”

屋子里只剩下了簌簌摩擦的声音,无人开口说话。

沈长寄默默地想着,她都看到了吧,她怎么想他的?

会不会觉得他是个疯子……

不敢问,不敢提,怕一说了就会得到叫人难以承受的答案。

有时候自欺欺人真的可以叫人活得更轻松幸福。

擦干了头发,平筝端上来两碗汤药。

“喝掉它,驱寒的。”

他们一人一碗,沈长寄只扫了一眼药碗便果断地一饮而尽,眉头都没皱一下。

谢汝的五官都挤在了一起,苦得险些掉泪。

汤药咽下,沈长寄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蜜饯,手指上沾了药汁。

她抬眸嗔了他一眼,拿出帕子给他擦干净,小声抱怨:“大半夜的跑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冻死我。”

沈长寄一听就慌了,手摆了摆,急忙想解释,谢汝却背过身,“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她摆好两个枕头,先一步进了被窝。

男人顿了下,动作缓慢地在她身旁躺下,见她没不让自己躺下,才放心地盖上了被子。

他直挺挺地平躺着,闭上了眼睛,脑子里仍是乱乱的,前世的画面一股脑地涌进大脑,疯了一样地朝他灌输那些已经被遗忘的记忆。

突然,肩膀被撞了一下,随后腰间一紧,怀里多了个温热的娇人。

她从鼻腔里挤出了声音,“我冷。”

他立刻收紧了手臂,将人牢牢裹在了怀里。

……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的呼吸趋于平缓,谢汝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轻手轻脚地从男人怀里爬了出来,换好了衣服。

她走出房门时,阳光正好。

平筝陪着她往华府走,有些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卧房,“夫人,大人不会醒吗?”

“不会。”

那碗驱寒的汤药中加了些叫他安眠的药物,就让他好好地睡到日落吧,睡一个没有噩梦的觉。

临近傍晚,谢汝从华府出来,回到了家,沈长寄果然还没有醒。

她脱了鞋袜,又钻进了被窝,靠在他的颈窝里,支着头,就这么看着男人的睡颜,眼睛眨得很慢,怎么看都看不够。

她脑子里又过了一遍华老夫人说的话,对于昨夜发生的事有了大概的猜测。

她死后的事情她无从知晓,但能叫他如此痛苦的,一定与他自己有关。

沈长寄悠悠转醒时,对上她含笑的水眸,也无奈地笑了下。

“都问清楚了?”他说。

谢汝微讶,“你都知道?”

“嗯。”

喝药时便知道药里有东西,他还是喝了。

困意猛烈地袭来时他便在那一瞬间了然了全部。

“疼吗?”她突然问。

沈长寄沉默地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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