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金(2 / 3)
他因在想吴将军,不注意手下力道,反倒卸了僵硬,舒缓起来。甜辣椒便挪开了手,闭上眼,就枕在他双手间,那边风铃不自觉像在打着拍子似的。等张副官觉察过来,甜辣椒却已睡着了,左边脸颊偏下来,张副官想扶一扶,她却将左脸整个靠进他手心,她的脸微微发烫,鼻息一小柱,打在他掌纹里。
不知过了多久,小月季却轻轻在门外喊了声:“姐姐?”
甜辣椒睁开眼,张副官瞬时将手收回,放置双腿旁,小月季这时伸进脑袋来,说:“我看那有车来,好像是将军来了。”
甜辣椒站起来,快步往前,忽停下来,回首看了看张副官,说:“你该去迎迎。”
张副官恍然大悟,从她的短暂睡眠中醒过来,急着道:“是了,谢谢甜小姐提醒。”一边迈开长腿就往厅外去了。小月季见甜辣椒一脸悻悻,道:“将军来了,姐姐不高兴么?你们好几日未见。”甜辣椒道:“高兴,只是……未及梳妆呢。”“姐姐怎么样都好看。”小月季笑着。“月儿,替我换衣裳,这件不行。”
外边果然是吴将军的车来了,张副官侍立在车前,等车停靠,就去拉开车门,吴将军也不说话,下了车十分自然地就朝楼上去,张副官赶忙跟上去,吴将军这时才说:“昨日怎么没有报备?”
张副官一惊,遂想起昨夜太累,不小心睡过去、没有给将军打电话之事,沉默无言。将军又说:“事情办得如何?来得这样早。”
“昨日,”张副官顿了顿,“太太让我采买物品,今早我才送来。”
“嗯。”吴将军点点头,到楼梯口,小月季早候着了,低头道,“吴将军好。”
吴将军这时浮了笑脸,说:“你姐姐起了吗?”
“没呢,姐姐总爱赖床的,这不,刚才张副官都在外干站了半天。”
“哦?”吴将军朝张副官看看,随即说,“辛苦你,副官。”
张副官立正。
吴将军大摇大摆地进了会客厅,见里头无人,茶几沙发都没有一点痕迹,没有人坐过,这才拐进了走廊,嘴里叫道:“甜儿,甜儿。”
甜辣椒歪在床上,只穿着睡衣,一床被子裹了半边身子,迷迷瞪瞪地睡着,象是还没醒。房间里暗暗的,窗帘拉得紧紧。吴将军走入,关上了门,松了腰带就朝那堆被子上扑身,将甜辣椒死死地压在了身下,照着她的脖颈就亲热一番,甜辣椒象是被他弄醒,轻轻叫了声,然后推了推他,不高兴道:“我正梦着开晚会,不想被人从楼梯上拽下来,我道是谁,原来是您!”
吴将军躺在床头,手伸进被子去探,被窝里暖呼呼的,确是睡了一夜的,见甜辣椒裸露的肌肤洁净无瑕,方放心了。笑说:“梦里的晚会有什么开头,等你进了公馆,我天天让你开真的。”
“正好,将军你来了,我正想着一会儿要吩咐张副官去给我查查草坪婚礼的事儿呢。”
“怎么?甜儿喜欢西洋的?”
“将军不喜欢?”
吴将军捏着甜辣椒小脸啄了几下,胡子搔得甜辣椒缩起身子来,他道:“你喜欢就好。”
甜辣椒这时才说:“将军怎么这会儿来了?不忙么?”
吴将军含糊道:“太平盛世,卸甲的将军有什么事可忙?我不过是瞎忙。来看看你,一会儿便走的。还不是想你得紧。又怕张副官年轻不懂事,冲撞了你。”吴将军从被子里捞出甜辣椒的一只手来,放到嘴边亲吻,只是嗅到她腕间时,停了停,道,“我的甜儿玉骨冰肌,这肌肤上竟有冷冷香气。”
甜辣椒一怔,迅速翻了身子来,将半边脸贴住了吴将军的军服,脸硌到了他的梅花领章,故意地厮磨,说:“我新买的香露,我还嫌它一股子老木头味,不喜欢呢!”吴将军道:“这是香水味?”甜辣椒说:“不然哪?”吴将军说:“我闻着倒像我前日得的一串前清的迦南腕香珠呢。”甜辣椒环抱住吴将军撒娇:“那怎么不给我?将军藏着还要给谁?”吴将军见那甜辣椒满脸的惺忪,话语间懒懒洋洋,身子柔软滑腻,心痒痒了起来,他随即道:“我倒忘了!早晨叫管家送了来的,你没收着?”甜辣椒道:“是么?我才醒的,不知道,我找小月季问问。”一边唤小月季。会客厅里小月季和张副官等着,里头叫谁,谁便上前。这时小月季到了门边,隔着门应了。里面甜辣椒说:“将军派管家送东西来了,怎么不喊醒我?没的规矩。”
吴将军那双眼睛里笑着,手下力道却一点也不柔和,甜辣椒知道,这番她是必要扯开嗓子叫一回的了。吴将军也不再说什么,眼睛盯着甜辣椒,见她迷离,又加重力道,甜辣椒起初嘤嘤的,随即像受不住了似的,大声喊起来。她的那把嗓子喊起来,只是撩人,把那吴将军喊得更粗暴了些,她便又呜呜哭起来,脸上红晕开来,隔着衣服咬住他粗粗的臂膀,吴将军怕留了齿印,掰了她的脸亲住了,手下只把甜辣椒搓弄得好一顿叫唤。他也不知今日自己如何就这般好发挥,能让她这样享受沉醉。
张副官站在会客厅里,听见了所有的声音。他起初并没弄懂是什么,还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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