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见状态栏 第121节(1 / 4)
照顾战友,那是连一个谢字都不需要多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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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立恩拿着一整套资料,点齐人马准备开会。刚才孙立恩大概算了一下,按照状态栏的描述,罗尔斯的慢性营养不良已经持续了差不多21年之久,几乎和他的年龄相当了。而贫血这个状态也有足足12年多——但是原因不明。
为罗尔斯提供初次诊断的是宁远本地驻训场的部队医院,是个二甲级别。医院的诊疗手段也比较直接——血细胞分析仪查出了罗尔斯有贫血,同时白细胞指数上升到了149,然后通过影像学检查确认有肺部感染迹象后,医院连痰培养都没做,直接给罗尔斯上了头孢哌酮注射液。
虽然手段有些简陋,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驻训场位置距离市区很远,驻训场医院平时主要处理的患者也都是从其他地方前来驻训的士兵和学员。他们对于热射病,骨伤和外伤甚至消化系统疾病的处理经验都非常丰富,但传染病和呼吸内科相对比较弱。
从目前状态栏的内容来看,孙立恩第一个怀疑的内容是药物过敏反应。根据医疗记录,罗尔斯连续注射了两天的头孢哌酮。虽然在驻训场医院级别不算太高,但好歹也是个正经医院。在给罗尔斯正式用药前也是做过皮试的。
所以这应该不是一起严重的药物过敏反应,也许是药物不良反应?孙立恩在自己的笔记本里记下了猜测,然后在上面画了个圈。药物不良反应的类型多样,孙立恩也不知道呼吸困难和溶血性贫血是不是其中之一。这个问题暂且留下来待查。
“今天又收了个病人?”徐有容一边问着,一边带着瑞秋走进了会议室,瑞秋兴高采烈的向孙立恩和袁平安摆了摆手,同时也和匆匆赶来的帕斯卡尔博士拥抱了一下。至于周策嘛……他只得到了握手的礼遇。
孙立恩点了点头,无奈道,“刘主任远在非洲给支了个招,让人家专门赶来咱们医院看病的。”
“这说明你的进步已经得到了刘主任的认可嘛。”周策捧了捧场,然后低头看起了报告,一边看一边皱眉头,“驻训场医院怎么还在用手写病例啊?”
“你问我我去问谁?”反正现在大家也算是混熟了,孙立恩和各位上级医生说话也一点都没有规培生拘谨的样子。“说不定人家知道这个病人是要来咱们医院的,专门还改成手写以示尊重呢?”
嘴上开开玩笑,孙立恩的脑子里却全是困惑。最大的困惑有两点,第一是那两个十万单位的症状,第二则是两个贫血的出现。
状态栏一项是“提示患者目前症状的最主要因素”。可已经持续了十几年甚至二十年的症状,和最近两天才表现出的呼吸困难有什么关系?至于第二个问题那就更让人头大了,贫血和溶血性贫血两个状态同时出现,是意味着罗尔斯的贫血进展成了溶血性贫血?还是说贫血引发了溶血性贫血?
问题太多,而且目前看来都没什么头绪。孙立恩皱了皱眉头,先压下了自己心头的困惑,开始向组员们介绍起了这个患者。
“患者过去病史不明确,不过可能有营养不良的问题。”孙立恩在介绍的时候顺便塞了点私货进去,“患者来到国内接受军事培训时,身高一米七二,体重四十八公斤。按照国际标准计算,bi属于极瘦的范畴。虽然通过一年的生活现在体重已经到了五十三公斤,但仍然属于偏瘦。”
“患者的家境在坦桑尼亚属于比较不错的那种,他甚至曾经去英国留学过一段时间。”袁平安在后面补充道,“所以我认为,他的营养不良可能是一种症状,而不是客观原因造成的。”
帕斯卡尔博士摊了摊手,插进一个玩笑,“说不定这个可怜的孩子是被英国美食折磨的过分消瘦了呢。”
在中国,嘲笑英国美食是一种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事情。
“我们没有患者在坦桑尼亚的病史记录。”徐有容道,“所以是不是应该把一些在中国并不是特别流行的疾病也考虑进去?”
坦桑尼亚这个地方之前孙立恩也大概了解过,医疗能力落后,而且各种在国内医疗系统下几乎已经销声匿迹的疾病仍然时有爆发。不过对于徐有容的建议,孙立恩并不怎么认可,“患者在中国已经生活学习了一年多的时间,就算有什么疾病也应该早就表现出来了——如果是那些潜伏期长的疾病那就更少见。要知道,他可是先在英国留学了五年,然后直接从希思罗机场出发,直接抵达沪市的。患者有六年以上没有回过非洲,我不认为有什么六年以上潜伏期的疾病会表现出这种症状。”
说白了,罗尔斯目前表现出的症状也比较简单。就是一个肺炎,再加上原因待查的溶血性贫血和呼吸困难。如果溶血性贫血比较严重,比如类似之前肺出血-肾炎综合征的王林那样,那罗尔斯呼吸困难并且伴有低血氧也是说得通的。
但如果真有这么简单,孙立恩也不至于现在叫齐所有成员开会,刘堂春也不至于直接建议罗尔斯来第四中心医院就诊。
“先做个血常规看看,加痰培养和一个肺ct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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