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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见状态栏 第38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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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耗,对于正在使用工业防护服的北五区而言难以承受。他们每天配发下来的正压呼吸面罩一共就三个——每个班能分到一个面罩。

正压呼吸面罩留置在红区内,定时对面罩消毒并且佩戴时医护人员继续佩戴原有的n95口罩或许可行。但更稳妥的办法自然是想办法让其他患者主动排痰,减少痰液形成痰栓的概率。从而彻底降低医生们需要主动进行吸痰操作的频率。

具体的方案实施仍然需要一些时间来形成。孙立恩自己并不是搞呼吸内科或者重症的好手,这方面的规范还是得请李教授和吕主任一起碰一碰才能放心。

不过,吸痰和取出痰栓对于患者的好处是立竿见影的。在取出痰栓后,潘大姐的血氧饱和度迅速上升了5,目前已经稳定到了97左右。

给潘大姐也用了400g的托珠单抗后,孙立恩等人撤出了icu病房。这里躺着的都是使用了机械通气的重症患者,病房里的传播风险要比其他病房高的多。在这里设置远程监护的目的也在于此——这样的配置能够让医生护士们尽量减少进入病房次数。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这200毫升的康复血浆给谁用。

平心而论,不管在疫情的哪个阶段,康复者血浆一定都是最宝贵的资源没有之一。疫情早期,要获得足够的血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务。而疫情中后期,想要获得足够治疗大量患者的血清依旧是非常困难的任务——这一次的新型冠状病毒似乎对中老年人情有独钟。而这些中老年人患者中,就算大量患者被治愈,最后也采不到多少合用的血清。

在研究制造出的人工单抗出现并且可以广泛应用之前,康复者血清可能是最好用的“特效药”。

而这种最好用的、极难获得的特效药应该给谁用,孙立恩心里有些纠结。

如果是以一个普通医生的思维方式,这种药物无疑应该给病情最重的重病人使用。他们最需要这种特效药。

而北五区里,现在最重的病人就是沈老爷子。他接上eo已经第二天了,目前生命体征虽然还可以,但几次检查其他指标都不太理想。现在已经为他使用上了托珠单抗、crrt和丙球蛋白的三联疗法。但具体效果如何还要等等看情况。

而沈老爷子就算康复出院了……他也不可能成为康复血浆的捐赠者。

如果把这份血浆输给其他病人呢?孙立恩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如果以“患者康复之后可以捐赠血浆”为出发点考虑,能够适用康复血浆的就只有11床的钱大哥。

他接受了三联治疗之后,会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参照指标。而孙立恩个人觉得,潘大哥就算不用血浆,健康康复的机会也是整个北五区里最高的。

到底为谁用康复者血浆,这成了现在孙立恩最头疼的问题。

做一个纯粹的医生,还是站在更高的层面上,以大局为重。这种冲突让孙立恩感觉自己的头疼的都快裂开了。

d+4 day

医生的工作应该是治疗病人,而不是决定谁能活下去。

为了解决“康复血浆给谁用”这个在道德上极为折磨人的问题,孙立恩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子。最终,他决定还是按照最客观的角度来决定血浆的去向——患者本身应该有比较快速的进展,同时全身器官应当尚未出现严重的缺氧损伤。

最重要的一点是,患者从发病到使用血浆为止,整个病程不应当超过两周。

病毒在人体内的数量变化是一个前半段呈指数上升,高峰期后开始快速降低的过程。当抗体开始产生的时候,病毒数量就会开始快速降低。而在病毒清零后,抗体仍然会在人体内维持一段时间。并且在人体再次感染病毒后快速大量产生抗体,从而消灭已经感染过一次的病毒。

这个整个过程被称为“免疫反应”。而在这个过程中,能够高效和病毒结合形成免疫结合物的抗体是igg。而最早产生用于抵抗感染的则是ig抗体。

ig抗体用于对抗病毒感染的效果并不是太好,而真正能够起到一锤定音效果的,则是igg抗体。

目前医生们对于这种抗体的研究还很少,毕竟不同的疾病所产生的抗体效果和滴度以及高峰出现时间都还不好确定。孙立恩所提出的两周这个时间段,是参考了十七年前sars的研究数据所制定的。

在当年的研究中一共纳入了一百零四名患者作为研究样本。这一百零四名患者出现igg抗体的时间最短只有8天,而最长的则有31天。大约有50的病人会在发病的14天后,igg抗体开始转为阳性。

同时,北五区的大部分患者都是在发病两周左右开始出现严重症状。并且最终需要入院进行治疗的。从发病开始两周,这样的患者基本都是病毒载量最高的那一批。

如果他们的病情进展迅速,那就往往意味着预后会不太好。而这个时候,如果能够给他们提供康复者血清,血清中的igg抗体就能够中和掉很大一批病毒,为他们自身产生抗体争取更多的时间。

对发病两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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