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2 / 3)
她花在他身上的心思越来越多,越来越暖心。霍天北含笑吻了吻她,“你居然想到了贤惠二字。”
“你正经夸我一句又怎么了?”顾云筝不满地捏住他的鼻梁,“说你很高兴,很喜欢这衣服。不说我就再也不给你做衣服做饭了。”
这威胁是实实在在的,所以立竿见影——霍天北照说不误,且加了一句,“我也更喜欢我夫人了。”
顾云筝漾出毫无城府的璀璨笑容,又推着他去净房,“去沐浴吧。”
霍天北逗她,“你陪我?”
顾云筝轻笑,“妾身不是陪着,是服侍国公爷沐浴。”
“这种话由你说,我怎么听怎么别扭。”霍天北笑着环住她身形,转去净房。
歇下之后,霍天北问道:“今日吴正的夫人来过?”
顾云筝想了想,“嗯,吴正是銮仪使,吴夫人三十多岁的样子,我没记错吧?怎么问起这个?”
霍天北解释道:“云家灭门那夜的事,我问过一些官员,他们告诉了我几个名字,推测查证下,救云笛脱身的应该就是吴正。当然,查证之后才有定论。”
“哦。”顾云筝语声有点木然,沉了片刻才道,“你放心,日后我对谁都会一团和气,小人好人都不会开罪。至于结果,你费心吧,我等着。”
“不开罪人是好事,但也不要委屈自己。”
“我哪儿是委屈自己的性格。”顾云筝枕着他手臂,环住他身形,“想过平静日子而已,最起码不会给我们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怎么这么懂事了?”霍天北奖励似的吻了吻她额头。
“是啊,我怎么这么懂事了?”顾云筝问道,“你什么感觉?”
“喜出望外。”
因为对她从来没有要求,此时对她的变化便无欣慰,唯有惊喜。
也许夫妻携手的一种意义,就是能让彼此变得更好。
如今他让她自心底沉静下来,从容面对生活。
顾云筝对此只有一点担心,“我这么慢慢地改掉坏脾气、坏习性,你不会觉得我像是变了个人反而不喜欢吧?”
霍天北忍俊不禁,“你看我像是脑子有毛病么?我一直在等你长大,如今只有欣喜。”
☆、
这一年春季,霍天北游走于朝堂、校军场、京城附近关口等地,在政务军务之间周旋。
如今的朝廷,实在是个烂摊子:
武将大部分在这几年被文臣打压,早已怨声载道,战或不战都窝着一肚子对朝廷的火气;
原驻守京城的军兵有一部分是达官显贵的外戚,走门路进到军队混个差事,平日里不能吃苦不服管制,唯一的作用是把军中风气带坏,到了战时,只能成为骄兵或孬兵;
远赴外地前去平乱的将士不能及时得到粮饷,便是抱着挽救苍生或扬名立万的心思,也不能够长久支撑;
贪官佞臣不放过任何一个敛财的机会,也怕皇朝倾覆,却已贪婪成习,秉着上行下效的风气,银两只要经手就会克扣一些;
……
可气、棘手之事数不胜数,寻常人听着都会头疼不已,霍天北其实也不例外,偶尔会想,理清这烂摊子,应该不会比做叛臣夺天下的难度更大。
却也不是无计可施。
霍天北先去宫中面圣,将这些事给元熹帝一一列出,请元熹帝示下。
元熹帝听得直跳脚,恨不得破口大骂那些不争气的臣子。暴躁之后,哪里有什么主意,想得出的不过是给予霍天北最大的权利:赐尚方宝剑,斩三品及以下文武官员不需上奏,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整顿军纪、铲除贪官。赐了这特权之后,千叮咛万嘱咐,要霍天北尽快让天下恢复平宁喜乐。
有了这前提,应对诸事就容易了。霍天北本就是不留情面杀伐果决的性情,官员无人不知,听闻这消息之后,有人哭有人笑——良将重燃斗志,看到了来日在沙场有了用武之地;贪官寝食难安,时时恐惧脑袋搬家;骄兵孬兵听了,自知自己入不了霍天北的眼,都想卷铺盖走人。
这情形于军心、派兵平乱有益,却也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一些官员在生死难测的情形下,不会选择主动认罪,只会拼上一条命试图保住自己的地位、利益。是以,短短一个月内,自朝堂到地方弹劾霍天北的奏折如雪片一般飞到四位内阁大臣手里,又堆满了元熹帝的龙书案。
元熹帝态度空前的从容淡然——看都不看那些奏折,不予理会,将所有的官员的下巴都险些惊掉。
元熹帝的心绪,曾对云凝吐露:“这些废物,在这时候弹劾霍天北,不是疯了就是傻了。除掉霍天北,他们有哪一个能为我平天下?”蹙了蹙眉,很有些恨铁不成钢,“就算是霍天北真的跋扈有野心,也要等到朝廷危机过去了再算账,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云凝忍着笑意,做出郑重的样子点头附和,又为霍天北美言几句:“皇上也不要听那些人胡说,定国公可不是有野心的人。真是那样,先前不就犯上作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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