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1 / 3)
动作倒是挺快。孟衍嘲讽。
沈白白难堪地抿了下唇,半晌才低声道:阿衍,我父亲把我安排给了顾叔叔照顾,可能以后我就要去顾家住了。
他的语气小心翼翼,孟衍却并不在意:顾谦算什么,他
说着,却又似乎想起什么般一顿,不耐烦地皱了下眉:也好,你住在我这里如果被周家知道也是个麻烦。
沈白白这才悄然松了口气,手指轻攥着他的衣摆,乖巧地应一声。
不过,对方的手指一路往下,拨开了扣子,如果我想见你的话
腰后一片冰冷的战栗,沈白白顿时酥麻地靠在他怀里,任由他翻身压下:我会乖乖的。
谢少爷,这份礼物您还满
戏水殿山洞前, 暗红色的血迹沉沉在溪水中融开,地上七零八落散着面带惊恐、死状凄惨的尸体。
似乎至死都没有想到,那个被魔尊拿来练炉鼎的竟然是仙门大名鼎鼎的仙主, 更没有想到,向来有度化善名的仙主竟然会持剑杀人。
贺昱如冷雪的侧脸上溅了血滴,抬起眼时,有鬼戾沉沉的错觉。
他脚腕处的锁链被利刃斩断了,握着剑柄, 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盯着身后的人。
含雪的风涌进洞口,冰冷刺骨。
半刻钟前。
谢离交和采补未完成、功力外泄, 根本不是外面一群人的对手。
贺昱未破心魔,不肯放谢离出去送死,于是与他约定,解开禁制, 由自己处理掉这群人,之后再继续做他的炉鼎。
现在人已杀得干净,到了他履行诺言的时候。
谢离似笑非笑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贺昱攥紧了剑柄, 垂着眼, 长睫如鸦羽:最后一次, 我把你的功力还给你。
谢离眯起眼,好整以暇:嗯?
他似乎并不着急, 贺昱拧了下眉,低声解释道:禁制锁链封印功力下,我们双修炼极慢,现在禁制解开,我若刻意传渡, 一次就足够。
他这个说法确实是真,只是当时初初禁锢贺昱时,谢离功力全失满心警惕,才宁愿慢一点也不敢直接上了他。
现在听他自己提出来,谢离倒意外地挑眉:你肯?
闻言,贺昱抬起眼,眼眸里雾沉沉的,仿佛和以前一样,又仿佛完全换了个人。半晌才冷声道:当然。
既然他同意,谢离自然没有什么意见,迫不及待想得到巅峰时的功力。
贺昱攥紧了剑柄。
双休(修)记载果然不假,经脉被熟悉的、充沛炙热的功力周转时,谢离忍不住惬意地喟叹出声,抬手按住了身上这人的手腕,压着声音骂道:快点弄出来!
然而,贺昱却并未随他愿,像是报复一般,将人抵在水岸青石上折腾了许久。
到后来谢离几乎已经忘了功力的事,又冷又热迷迷糊糊地拧着眉,只想让他早点结束。
直到耳边的呼吸声猛地一滞、四肢经脉流淌过滚烫而陌生的功力时,谢离蓦地睁开眼。
贺昱同样察觉到不对,脸色猛然一变,立即就要抽身出来。
然而,身下的人却立即攥紧了他的手,翻身压上来逼得他退无可退,低头盯着他,眼底掠过恶劣又快意的笑意,兴奋之极:贺公子真是无私得很。
滚烫包裹下,功力被寸寸吸取,谢离的声音刺耳,乖张至极。
空中乌云滚滚,紫电震耳欲聋,天道在暴怒,霹雳而下的闪电映得洞内荒唐的景象一片惨白。
被退出时,贺昱猛然间吐出一口鲜血,感受着经脉里了无生机的死寂,缓慢闭上了眼。
身前这人正在慢条斯理地穿衣,言语缓慢,似乎毫无情绪:不如,贺公子先想一想怎么死吧。
大雨伴雷电哗然瓢泼,冲刷了所有血和脏污。天道之子睁着眼,瞳孔漆黑,面容却苍白冷寂。
他的衣袖沉在冰冷的溪水中,雪色的衣衫如鬼魅层层荡开。
不知道为什么,谢离并没有杀了贺昱。他垂眼盯着面前的人,许久,才终于手执松雪,寸寸挑断了他的十八道经脉。
雨夜漆黑,粗粝哗然的雨线滚落下来,被光影与血色映得漆黑。
魔尊冒着大雨抱着人下了山,紫电狰狞,刺明了那张冷戾瑰瑰丽的脸,他将人丢在山脚下的泥泞马道上,任由其自生自灭。
红影消失在雨中,暴雨如瀑,浇熄了贺昱心底所有理智。道心碎裂灼烧成灰,于灰烬中燃起冷金色的火。
雷电狰狞劈下,蓦地惨白,浑身凄惨的男人缓慢睁开了眼,眼瞳不熄不灭,流淌出金白的火焰。
再一次见到贺昱的时候,是对方持一把开雨剑,冷冷地落在自己颈间的夜里。
彼时谢离功力圆满意气风发,刚刚雷厉风行地整顿了魔门上下,浑身是嗜血的戾气。落月山血流成河,也招惹不少名门正派前来绞杀魔族余孽。
在隔着人群,看请对方的一刹那,年轻的魔尊似乎是模糊顿了一下,继而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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