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 3)
抛弃的小奶狗。
贺然蓦然产生了这种奇怪的想法,他能看到许枕脆弱得毫无反抗之力的表情、倾身而来时毫不自知露出漂亮锁骨和诱人风情,然而明明是这么一捏就能被轻轻折断的存在,却刚刚用玻璃花瓶把人砸的满头是血。
此时还像一朵无依无靠的菟丝花紧紧缠住自己,贺然觉得意外,这样的许枕是一幅生动亮丽的水彩画,浓墨重彩,让他心跳鼓噪。
他弯腰伸手轻轻拍了拍许枕的脸:真脏。
许枕装傻不松手,又用那种奶狗一样的无辜眼神看他。
这时,后面经理小心翼翼地提醒:警察来了。
贺然没搭理,哄许枕:起来,我跟你一起去警局。他甚至没问许枕发生了什么。
许枕也想起来,但他身上一点劲也使不出来,怕贺然嫌自己麻烦不管了,可怜巴巴地撒娇:我起不来,腿软,动不了
这种场景下,贺然愣是被不合时宜地逗笑了,他定定看了许枕几秒,突然蹲下身背对许枕:上来,我背你。
许枕一向深谙打蛇随棍上之道,二话不说就抬起胳膊圈住贺然的脖子,随即,贺然往后托了托他的屁股,稳稳站起来。
宽大的手掌热度仿佛穿过了裤子布料,许枕脸色微红,索性半边脸都肿了,压根看不太出来,他用没受伤的半张脸靠在贺然肩膀上,闻到了一股很淡很淡的杜松子酒的味道,冷冽而清淡,莫名安下心。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他鼻子贴着贺然的后脖颈,哼哼唧唧地问,呼出轻轻浅浅的气息,像羽毛般刮着那片皮肤。
大手冷不丁拍了下他的屁股,不轻不重的力道,贺然语气暗含警告:老实点。却没正面回答问题。
许枕瞪大眼睛,憋红了脸不敢再说话,他才没有不老实!
一个小时后,许枕坐在警局大厅里,还有些后怕的瑟缩。
笔录过程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可怕,他把今晚的事情全部讲了一遍,自己还是糊里糊涂的没搞清楚状况,警察就让他在大厅等,黄毛已经被救护车拉走,人还没醒。
此时收到消息的蒙雨和江之恒刚赶到警局,他们一个是聚会的发起人,一个是最后跟许枕在一起的人,警察需要向他们了解情况。
许枕远远看到他们两个,张了张嘴,半天却没有打招呼,沉默地垂下头。
可能是他想多了,他莫名觉得今晚发生的事情跟江之恒有关,总是不由自主联想到江之恒和许云泽在楼下说话的场景。
一个是他的舍友,一个是他的弟弟,他实在不想这样恶意揣测他们,心情难免低落。
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纸杯,热水氤氲的气息上升到他的眼睛,许枕眨了眨眼抬起头,接过纸杯:谢谢贺学长。
贺然长腿一伸,直接坐到许枕旁边,散漫地倚着靠背,他的衬衫本来是规整束着的,此刻大半被扯出来,凌乱而慵懒。
这时候怎么懂事了,刚才不是很会耍赖吗?
两人不约而同想起刚才许枕抱着贺然小腿不放的场面。
害怕劲过去,羞耻感回归,许枕小声辩解:我喝醉了。
贺然漫不经心地双腿交叠:我看你挺清醒。
许枕扁着嘴一本正经:醒了一点,但没完全醒。耳廓偷偷泛着粉色。
贺然勾起嘴角,忍不住揉了一把他柔软好欺负的黑发,带着点敷衍意味,跟揉狗头似的。
许枕从没被人这么亲昵地揉过头,有点不自在地偏头,认真看贺然:今天真的谢谢你。
他以前对贺然的印象就是一个长得很帅但有点奇怪的学长,经过今晚,他已经悄咪咪把贺然划进可以信任的好人里。
贺然拖长音调嗯了一声,来了句:以后少凶我一点就好。
许枕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我哪里敢凶你?
心里偷偷凶也不行。
许枕寻思,自己好像确实每次都在心里偷偷骂过他,于是心虚地四处乱瞄。
恰好江之恒和蒙雨推门出来了,许枕站起来:这么晚了,咱们快回学校吧。
贺然皱眉:你不去医院看看?说着起身伸手指了指许枕脖子,上面被掐出来的青痕现在更加明显,青紫交加得可怖。
一听到医院两个字,许枕慌里慌张摇头:不用了,我休息几天就好。
贺然闻言静静看了他几秒,也没逼他的意思,手插进牛仔裤裤兜里悠悠侧过身。
不远处,江之恒板着脸走过来,看起来有点疲惫,目光在贺然身上多停留了一会,没认出来是谁,以为是无意中掺和进这件事的,才看向许枕:你没事吧?实在对不起哥们,当时你一直说想上厕所,我带你去了,后来班长又喊我去帮忙送人,我就没等你出来,我也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蒙雨很懊悔地搭话:也怪我,不该叫走他,是我没照顾到你。
江之恒的目光挺真诚,许枕拿捏不准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也回忆不起自己当时有没有说想上厕所,默了一会,慢吞吞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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