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2 / 2)
瘦巴巴软乎乎的手臂和小腹上停留片刻,用充满戏谑的语气问:你练什么?
许枕深刻地觉得自己被贺然看不起了,他刻意抬高下巴:我练瑜伽。
说罢,他忽然又问贺然:你没练过瑜伽吧?
贺然眯眼擦着汗,摇头:没练过。
没练过就好,外行人就好糊弄了。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许枕顿时自信起来,向贺然炫耀:我不止早上练,晚上也练,你别看我没有肌肉,但我柔韧性可好了。
贺然点了点头,但表情是不置可否的。
许枕怕他不信,急了,踩着拖鞋吧嗒吧嗒跑到健身房中间的空地上,甩开两只拖鞋坐到地上。
双脚并拢,他展开两边胳膊,伸直脊骨,挺起胸和肩膀,慢慢开始动起来,少年纤细的身躯如同一朵美丽的花朵,略显羞涩地绽放,尽管动作并不标准,但也带着他独特的美丽韵味。
现场唯一的观众,是站在一旁静静看着,目光沉沉的贺然。
做完树姿势和新月状,许枕就有些气喘,他偷看贺然一眼,看贺然一动不动的,又穿上鞋小跑过去问:看到了吗?怎么样?
贺然微微弯下腰,用毛巾轻轻帮他擦去额角的汗,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很厉害。
许枕满意地眯眼笑起来。
周一,n大教学楼。
江之恒终于在刚下课的走廊里跟许云泽搭上话,他脸色苍白,黑眼圈浓重,打眼一看就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许云泽觉得有些丢人,皱着眉头走进一个空教室,才躲开四面八方打量的视线。
你怎么找到这的?他厌烦地将课本扔到桌子上。
江之恒颤声:我问你同学要了你的课表,你不能不管我,许枕那边给我发了律师函,如果他们把事情捅出来,我会被我爸打死的!
许云泽嗤笑一声:你连个废物都处理不好,还好意思来找我?
他算哪门子废物。江之恒忍不住低吼,他傍了两个靠山,都是不好惹的人物,你为什么非要跟他过不去?
许云泽表情一敛,从江之恒的表情中分辨出认真,上了点心问:靠山?叫什么名字?
一个叫严柏言,一个叫贺然,虽然不知道背景,但这次的事情他
话还没说完,江之恒看到许云泽脸色越来越难看,嘴唇都在微微发抖。
贺然物理系研一的贺然?
对,你认识?
啪。许云泽整个人都抖了一下,慌乱地垂头,只是他手里的笔掉到了地上。
对上江之恒疑惑的眼神,许云泽强装镇定道:你先回去吧,我想想怎么处理。
转头许云泽就给贝珊打电话:妈,你还说留着那野种没事,许枕跟贺然勾搭上了,那我怎么办啊!
不会吧?贝珊有些吃惊,贺少爷能看上那样的蠢货?
何止看上,贺然还帮他对付我。许云泽委屈得不行,妈你快想办法啊,我要嫁给贺然的,尤其不能让给许枕那野种,他凭什么跟我抢!
对面的贝珊沉默半晌,她和儿子不同,率先想到的是,如果贺家通过贺然那边知道真相,许家可就再搭不上贺家的大船了。
只这一点,许文昌也得跟自己一条心,把许枕那祸害解决了。
贝珊安抚儿子:别担心,妈妈会帮你解决的。
上完下午最后一节课,许枕问身旁的莫云:最近怎么好像一直没见江之恒?
莫云摇摇头:不知道,他几天没回宿舍了。
许枕没有多想,背着书包踩着快乐的步子跑到楼下,看到严柏言站在车棚下面等自己。
他跑过去,笑眯眯地打招呼,到严柏言身边,像只淘气的小猫左右蹭了蹭。
严柏言看着他舒展开来的漂亮眉眼,冷不丁问:今天心情很好?
许枕嘿嘿笑着点头,从严柏言的左边换到右边,步伐快乐得差点跳起来。
遇到什么好事了?严柏言脸上是一贯的冷峻,不知出于何种心理问出这一句。
许枕脸上的笑僵住了,他当然是因为昨天在贺然那里占了很多便宜,翻身农奴把歌唱,所以很高兴。可如果他讲给严柏言,不就是让严柏言想起贺然了。
他才不会傻到给贺然创造机会呢。
所以他稍微收敛了一点笑意,清了清嗓子挨着严柏言撒娇:就是因为要跟你一起吃饭,所以很开心呀。
严柏言不知道信没信,说:走吧。
两个人并肩走在路上,不时有学生回头看他们,许枕悄摸摸凑上去挽严柏言的胳膊。
严柏言垂头看他一眼,冷冷清清地说:别闹。但也没动手甩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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