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这一句话未得到回应,林旸见洛渊垂眸不语,复又热切地倾过身来,煞有介事地开口:“凭空猜测自是毫无头绪,不如直接绑个人来问问,兴许便能捉到个刚好知晓内情的人呢。”
洛渊纤长浓密的眼睫微微抬起,好似扇动起一阵清风,长睫投下的阴影中眼眸漆黑,沉静自持,“教内现下守备森严,草木皆兵,若被抓住必无转圜余地。”
“不被抓到便是了。”林旸不服气地反驳一句,语气却低软得很,见洛渊不应,便老老实实地坐在原地,然而当真让她干等一夜,却又实在难熬,林旸目光飘动,落在一旁阖目养神的白霁身上,顿时又恢复了几分生气,“冰块脸以为如何,单我们二人总说服不了对方,你多少也给个主意,你说我特意寻你出来商量,你这木头说一字都嫌金贵,我还当这位洛姑娘便够闷了,偏偏还能交到位更闷的朋友,我整日同你们两个闷罐子待在一起,迟早要被你们憋出病来……”
白霁不愿与她多费唇舌,阖目只作未闻,林旸批驳得正在兴头,白霁突然间睁开眼来,目光落向门口方向,几乎同一时候,林旸闭口不语。
“叩叩叩。”刻意放轻的敲门声在外突兀响起,打破了长夜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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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碰瓷
(这里其实是小白没收剑时林旸自己一动碰上的,也不能怪人家小白23333)
钟林晚
三人彼此交换过目光,无人动作,此地只她们三人还算相熟,甚么人会来敲洛渊房门?
敲门声停顿须臾,接着响起,轻得几乎难以察觉,来人似是不想被旁人发现,却又不打算轻易离去,洛渊垂眸静听,片刻,起身向门外走去。
木门“吱嘎——”一声被人拉开,吓得门外紫袍罩身之人微颤了颤,看其装扮似乎只是个寻常教众,手中正擎着一只木托盘,上置玲珑古朴的紫砂壶一只,壶柄上盘绕一条赤目细蟒,栩栩如生,不似凡品。
来人低垂着头,兜帽下的阴影遮去大半张脸,看不清面貌,洛渊淡淡瞥她一眼,语声清冷,神色如常,“何事。”
教徒微微欠身,行过一礼,哑声开口道:“万劫后山绝壁生有紫鹃花茶,外人难寻,左长老特命我奉上一壶请贵客品鉴。”其声沙哑含糊,怪腔怪调,仿佛喉中生了异物,听来十分别扭。
洛渊长身而立,不动声色,垂眸静静看她一阵,忽而侧身让出道来,“多谢。”
教徒端着托盘的五指微微收握,很快便迈步踏入门内,将托盘置于桌上,提壶斟茶,一套动作倒是熟练,临转身,借着动作遮掩抬头扫望一眼,只见屋子里干净整洁,别无他物,这位白衣出尘的女子似乎很是喜洁爱静,除却包裹置于凳上,房内诸物皆无被动过的痕迹。
教徒斟好茶水,作势欲走,洛渊全无要阻拦的意思,目送他背影离去,那教徒走至门口,一只脚正要踏出,两页门扇突然无声无息地阖了上,一道黑影自上方轻飘飘落下,正拦在他身前,婉转勾人的语笑声同时响起,“小兄弟急着往哪里去,良宵苦短,不如留下来陪陪姐姐?”
林旸突然现身,着实将那人惊了一跳,对方匆匆倒退两步,惊惶转身,却又见到另两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好似这房内本就有三人一般,那教徒初与她们对上,吓得浑身都颤了颤,慌乱地将兜帽往下压。
“万劫自视神教,忤逆则死,岂会对我这‘凡人’如此恭敬。”洛渊神色平静,纤长柔白的手指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目中微现赞赏之色,“你不懂武艺,能寻隙到我房中自是教中之人,只是却非教徒,不知寻我所为何事。”
那人猛地抬头看向两人,眸中难掩畏惧慌乱,目光触及白霁,下意识地倒退一步,这一细微动作未被放过,白霁眸光骤然冷下,在对方反应过来前飘忽至其身前,伸手便捉他肩膀,那人本便慌乱,始料未及下连躲都不知躲,被抓了正着,竟闷哼一声,直接软倒了下去。
对方一出声,白霁的动作便蓦地顿住,这一声闷哼温软委屈,分明便是位妙龄女子,眼见对方软软向后倒下,白霁眉头微蹙,略一犹豫,左手前伸揽住她腰枝,将她扶靠在了自己身上。
房内气氛一时凝滞,白霁一扶之后随即松手,等待对方自行站稳,这人却好似疼得没了力气,迟迟撑不住身体,一片沉默中林旸的笑语声最先传来,满是看热闹的戏谑玩味,“我还只是嘴上说说共度良宵,白大人虽闷声不响,倒是当真动起手来了,难不成是想先下手为强么?”
方才两人究竟如何动作,自然逃不过林旸双眼,只是这人几日来没少与白霁“作对”,虽看清了动作,却万万不肯放过笑话白霁的机会,自然要揶揄上两句。
白霁冷冷看了林旸一眼,默不作声地将人引至桌旁,方才将手收了回来,洛渊于那人对面端坐,不紧不慢地提起紫砂壶,为她斟了一杯,紫中带红的叶片在白壁间舒展起伏,腾起一团闲适的白雾,洛渊目光清明,姿容雅致,“我知你并无恶意,若你知晓甚么内情,尽可放心告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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