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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妃娇宠日常 第9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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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打五雷轰的唬人之词,一条一款苛责得薛嘉禾都讶然,他偏偏却写得毫不犹豫,还盖了双份的私印和手印。

字据薛嘉禾是毫不犹豫地收了,他日若是用得着的时候,是留情还是不留情,都取决于她一念之间。

——若是用得上的话。

薛嘉禾在舌尖将这前提翻来覆去回味一遍,倚着窗杦对自己大为摇头。

“想蓝东亭?”容决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她近前响起。

薛嘉禾抬眼时颇有些无语,她看了眼面色冰冷的容决,叹着气道,“不,我在想,若世间情情爱爱真能叫人一时冲昏了脑袋,那你大概也是最昏的那一群人之一。“

容决的眉梢扬起几分,“少来这套。”他稍一转念便知道薛嘉禾说的是什么,“恰恰相反,我脑袋不仅没昏,还清醒得很。”

要是不清醒,他能在到陕南之后几度调整,直至走到今天这步?

除去十一年前,容决再没有哪一刻是比现在更靠近薛嘉禾身边的了。

——不,或许此刻比十一年前还要来得更近。

“大言不惭。”薛嘉禾失笑。

她放松笑起来时,容决仿佛又能听见溪水叮咚从耳畔流过,带着叫人心向神往的舒畅惬意,将残余的不悦和急躁从他心上尽数抹去。

容决垂眼看了她半晌,将蓝东亭三个字扔到了脑后。

蓝东亭再怎么,也不会再超过他此刻能立足的这条线了。薛嘉禾能开一次门就已经难能可贵,若这一次叫她失望,这门从此以后定是直接铸成铜墙铁壁,有蓝东亭什么事?

再者,容决也不会让好不容易撬开的门有合上的机会。

平静了下来的容决开口道,“蓝家有祖传给儿媳的东西,蓝东亭本想巧立名目送给你。”

差不多都忘了这个话题的薛嘉禾险些被自己呛着。她虽然先前就由容决的话猜想到蓝东亭或许是准备了什么僭越的贺礼,听到容决这句才有些后知后觉地惊悚。

既然是给儿媳的物品,那岂不是……

“定情信物?”她脱口而出。

容决面无表情,“所以他敢送,我就敢砸。”

薛嘉禾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她无奈地摇摇头,“你又何必在意这个。若我知道那是不该收,自然本来就不会收下。”

容决冷笑,“他藏得好得很,你一不小心就会收下了。”

“不是有你在旁看着么?”薛嘉禾自然而然地接道。

“……”容决诡异地沉默下来,半晌轻咳一声,撇开目光“嗯”了一下,竟是瞬间就撇过这个话题了。

薛嘉禾讶然看他一眼。

事到如今她才知道,原来容决是真好哄。

早知如此,在汴京时,实在也没必要和他在猎场闹得那般针锋相对。

薛嘉禾好心没戳穿容决,对此一无所察容决却已经在想另外一件事情。

薛嘉禾生辰只剩几日就要到了,这还是容决第一次和她共度这日。

之前要么是他避之不及,要么是两人尚未重逢,总归容决也没这个经验,到长明镇时才想起此事,当时匆匆忙忙跑了趟玉石铺委托,后来虽然百般努力寻来了玉兔琥珀,但毕竟是另外送,算不得生辰贺礼。

容决在薛嘉禾生辰来临之前将潜入大庆蛮子们打得哭爹喊娘,而后将剩下收尾都交给了赵白赵青,自己又去了次长明镇,捧着块籽料悄悄回了长明村。

薛嘉禾不知容决每日闭门造是不是车,只是吃饭时见到容决手上细小伤口越来越多,不由得心中诧异。

容决这个年纪,该学武艺早臻至化境,她握过去时都能摸到满手茧子,也不知道练着什么能把自己割伤成这样。

绿盈对此有话要说,“许是在学着洗手作羹汤呢。”

薛嘉禾被这猜测乐了许久:容决下厨这等场景,她可是从来没有想过。

再者,她虽没见容决拿过菜刀,但想来应该和别刀剑差不多,容决持在手中,又怎么会伤到他自己。

薛嘉禾也不是没旁敲侧击地问过容决,但没没都被他相当拙劣地敷衍过去,便也抱着两分好奇不再提起,只等着容决自己坦白那一日。

薛嘉禾生日前夕,长明村低调地来了几位大人物,薛嘉禾听绿盈说了才知道在长明镇镇长引领下来见她,正是陕南总督。

看起来十分威严这位总督,是跑腿替天子送东西。

明黄色盒子仿佛本身就象征着皇家威严,陕南总督不敢怠慢地双手捧着盒子,清清嗓子对薛嘉禾道,“还不跪下接旨?”

薛嘉禾手里正抱着孩子不太方便,正单手提了裙摆要俯身跪拜时,容决大步入院直接将她提起来站好了,“你跪什么,他真在你面前也不必跪。”

幼帝同薛嘉禾向来要好,即便有别人在,也就是屈膝行个礼份。

这会儿幼帝人都不在,容决更不可能让薛嘉禾对个区区总督跪下去,他边将薛嘉禾按回石凳上,边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呆立在旁陕南总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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