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 / 2)
刚回到公寓没多久,门铃和拍门声震天齐响。
乍拉开门,酒气扑鼻熏天。
姜北薇的胳膊还保持捶门的姿势,架着她的萧子规一脸扔了不是,架着遭罪的纠结。
夜色闪身让他们俩个进门,深吸一口气堵住自己即将喷发的愤怒,压低声音问萧子规:“妈找你去捉奸了?”
萧子规把姜北薇运到床上,身体恢复自由,扯了扯自己歪皱的领带:“我说,我替你当劳工,你好歹先感谢一声吧。”
夜色扯过他的领带没好气地整理:“我妈有你这样心甘情愿陪同捉奸的继子一定是上辈子好事做多,等她清醒了让她做满汉全席好好谢谢你。这待遇,萧哥哥还满意吗?”
萧子规笑:“别人都说我有个贤良淑德的妹妹,你就这样贤良淑德。喂,轻点儿拽,你再恨我也不用就地领带一拉勒死我吧!”
伺候姜北薇安睡,夜色就送赶夜航的萧子规出门。
姜北薇带着夜色嫁给萧子规父亲萧何近十五年,原本众人以为会冻如寒冰的萧子规和姜北薇的继母子关系,却出人意料地数度好得让夜色这个亲生女没有存在感。
一向玩世不恭的萧子规难得一脸严肃,夜色火速关门的想法被他伸胳膊一挡彻底破碎。她无奈叹口气,老的消停下来,少的又来。
果然,萧子规不负她望:“上个月你受伤,妈吓得半死。我落地一开机,被讯息电话狂轰乱炸。你初做警察的时候向妈保证过什么还记得吗?”
夜色挺尸门后,纹丝不动。
萧子规递出另一只手敲她额头:“少装死。”
夜色吃痛瞪他一眼:“明知道我多不容易才考进警厅这个机构。我们只做罪犯分析,不是重案要案难案根本用不到我们,又不是要直接上阵去和罪犯搏斗,技术活而已,只要省内治安好,无比清闲。上次纯属意外。”
萧子规皱眉:“你以为我是妈,别用糊弄她那套来对付我。”
夜色咬牙:“萧叔让你去进修,你去当兵;萧叔让你回家接手公司,你跑去当老师;当老师好啊,萧叔大发善心给你捐学校,你书又不教了跑去开飞机。”
“萧叔每次看到听到坠机这种字眼都浑身哆嗦,你生来就是为了折磨他的吧!”
“你看,相比之下,我是个多么乖的女儿。”
夜色的话太顺溜,萧子规听得一乐:“一段日子不见,你脸皮又厚了啊。最后这句话,你说出来也不脸红。算了,你想做的事只此一件,我们怎么可能真得去反对阻碍你。不过是担心你。别的我不管,你得保证,我没从天上掉下来,你就不能从地上倒下去。”
最后一句话,夜色听得心底一动,蹭到萧子规身上抱他。
她难得做娇小女儿状,萧子规噗嗤笑起来,而后皱眉啐她:“少装淑女恶心我,滚一边儿去,我可没爱你到打算今天和你乱伦的地步,不知道我赶时间啊!”
夜色白他一眼:“赶时间还像个婆婆似的罗嗦,快走吧,别让惯性搭你车那位美空姐马路边等到疯掉。”
近期分析组跟进的,是发生在n市轰动全国的血娃娃案。
残暴的凶手接连闹市掳走4名14—17岁的少女,囚禁虐待之后将其杀害,而后将受害人放血用以浸染数个玩偶娃娃,随即抛尸荒野,亦或埋尸地窖。
血娃娃案的凶手落网已经数日,最后一个受害者的遗体,却依旧没能找到。
凶手秦止供认将其杀害,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吐露尸体所在。
一如他供认杀人,却绝口不提细节。
夜色跟着组长许南康去见秦止。
眼前的男子体形瘦削,眼神柔和,丝毫不具备攻击性。夜色无法将他和虐杀4名少女的凶残杀手对号起来。
许南康没有开始盘问,只是静坐和秦止四目相对。
夜色心有犹疑,却知道他不是没有分寸的人。
离开前一刻,许南康终于发问:“你恨你的前妻和你的女儿,为什么?”
秦止不改表情继续斯文有礼地笑:“谁规定恨一个人还得理由长得能书写万言书。不过是我喜欢。”
他顿了一顿,又愉悦得补充:“噢,就像杀人,我喜欢。”
夜色从隔离室出来的时候,正看到玻璃壁外的林垦在捶墙。
第一个遇难者的尸体是他随市局刑警队在秦止别墅的地窖内找到的。苍白的少女满身破败褴褛,肌肤几乎找不到干净未受蹂躏的地方。
夜色皱眉拎他回会议室。
等在那里的同仁各个面色深沉。
组长许南康敲敲小会议室的那方白板:“疑点很多,不合常理。”
林垦在旁附和:“所有的受害人均被虐杀,没有性侵迹象,罪犯对她们不存在性幻想。最后一个受害人长相与罪犯的女儿相似九分。他离异前和女儿关系很亲密,没道理在挑选受害人时选择一个和自己女儿如此相像的人,这会造成片刻的认知偏差,让他产生凌虐他亲生女儿的错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