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2 / 5)
给您炖了”
“倒了。”容启冷冷的打断对方的话,他轻描淡写的掀了掀眼皮,用锋锐的眼刀刮过眼前身体都有些抖了、直接就跪倒在地上的小太监,仿佛一瞬间就能用眼神把人剥皮拆骨一般,“以后若再有这样的事,你自己去寻你师父领板子吧,也不必在朕跟前伺候了。”
“陛下恕罪。奴才,奴才知道了”那小太监竭力用平稳的声音回话。
容启却看也懒得看,索然无趣的冷哼了一声,然后面无表情的甩袖离开了。他所过之处,皆有人伏跪于地,口称“万岁”。
周清华同学全然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间就害得自家姐夫姐姐闹起家庭冷战。她此刻正悠哉悠哉的听着崔成远开扒“湘国皇帝那些不得不说的事”。
周清华托着腮,很是好奇的研究道,“你说那湘国皇帝年过而立却只有一个儿子,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言说的问题啊?”
崔成远斜睨了周清华一眼,见她兴致勃勃的连眼睛都亮了,便只得轻声道:“我说过,湘国乃是神权与皇权并重的。因为湘国先帝是在战场上仓促战死,所以湘国皇帝登基时候不仅孤立无援还要时刻小心教宗的脸色。就连这唯一的儿子据说也是他‘酒后荒唐’和一个宫女生下的,听说当时他‘吓’的向教宗请罪,下令去母留子,然后亲自迎娶了教宗的私生女。”
周清华恍惚间仿佛是又听到了一个类似于越王勾践的故事。她怀着一种不可言说的情绪问道:“然后呢,皇后无孕,他就把儿子过继到皇后膝下?”
崔成远放下杯子,杯子在石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他用一种冷冷淡淡的口气说道:“然后,他独宠了皇后三年。等到皇后怀孕,教宗只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时候,他亲手杀了皇后,废了教宗,立了太子。”
“”周清华被噎住了,她只能抬起头,艰难的用眼神发了几个问号给崔成远。
崔成远唇角勾出一丝温和笑容,他很有耐心的认真解释道:“这世间有一种鸟,‘此鸟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给了那位湘国皇帝极高的评价,“那位皇帝陛下就是这样的人。”
周清华用冷掉的茶水清醒了一下自己的脑子,然后拨开崔成远搅乱的丝线还原自己原本的问题:“等等,我问的是他为什么只有一个儿子?他的皇后死了,难道就不能再找一个?”
“他没有后宫。”崔成远静静地看着周清华,用一种平静的语气说道,“如他这样骄傲的人,整整三年对着一个令他厌恶至极点的女人演深情戏,大约会对女人产生本能上的厌恶吧。”
“听你这语气,似乎很感同身受啊?”周清华眨眨眼,缓和了一下氛围。
崔成远却握着杯子低头笑了笑:“我只是觉得,感情是很神奇的存在。有白首如新,也有倾盖如故。”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周清华,温温的笑道,“你看,我们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说起话来,也很有快活不是么?”
他的声音很好听,周清华忍不住想起冬日里,雪地上那一抹红梅上空被残雪冷凝过,静静散开的香气。非常的冷,也非常的温柔,一脉脉,一段段。她忍不住低下了头。
崔成远看了眼周清华微微有些红的耳尖,笑容越发温和:“我和你说这个,是想告诉你,湘国皇帝他对大越怀着的是何等的仇恨。”说着这样的话,他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像是谈论风花雪月的世家公子一样,“是方从廷在战场上一箭射杀了湘国先帝,使得他战战兢兢,忍辱负重,以帝王之尊承受了那些永远都不可忘却的屈辱。那种仇恨,不会随着时间而消失,只会像是刀剑一样越磨越锋利,只能以血洗净、以人命偿还。”
周清华也端正了脸色,她沉默了一下,然后问道:“然后呢?”
“湘国皇帝他是个罕见的天才。他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虽然幼年即位但是因为教宗的缘故并没有得到系统的教育。可是,无论是权谋争斗还是征伐军法他都了然于心,自他挂剑起,便是百战不殆,战无不胜。湘国边境的那些小部落要么是早早就被他收复了,要么就是被他屠杀的一干二净。整个湘国上下,皆是被他握在手上的剑,剑锋所指,人心所向。”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周清华咬着牙问道。
崔成远认真的看着周清华,微微笑了笑,仿佛满树的枫叶都掉了红色的叶子:“所以,此去我也并没有必胜的把握。”他的睫毛纤细浓黑,仿佛可以一根一根的数清楚,眼睛又黑又亮,一眼望过去,就好像是深夜里看着黑黑的井水,深不见底,“从理智上,我也希望你可以安安全全的在京中等我。可是感情上,我却希望你可以与我同去。”
“呵呵”周清华从喉咙里面挤出了敷衍的笑意,毫无诚意。
崔成远却十分安之若素的接受了她的讥嘲:“清华,我希望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他顿了顿,很是认真的说道,“我说过我想和我的妻子‘一起看遍这人世所有的美和丑’。”
“抱歉啊”周清华站起身来,无情、残酷、无理取闹的像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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