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我们小老百姓,可不希望经历战争,唉。天高皇帝远,新帝刚登基,哪有空管这些犄角旮旯里的事。”
“而且啊,我听逃过来的靖国人说,现在守北疆的将军,远远比不上季将军咯。”
老人家晃了晃空了的酒坛,算是把故事讲完了。
沈醉的心再次咯噔一下。
“他是这么说的?”玉霏听着沈醉汇报,问道。
沈醉雄赳赳气昂昂的:“只字不差。”
这么说,对外谎称迁安公主病逝还不是好事,那他们拿着盒子和帕子去问,岂不是变相羞辱了?
玉霏的视线飘忽到了督已身上。
他写信如果不只字不差的禀报给李澈,那肯定不是个好的。毕竟李澈再不采取措施,苦的就是百姓了。
“好了,不早了,一路上也辛苦,休息吧。”玉霏挥了挥手,“明天再说。”
夜里人们都歇下了,等待着黎明的到来。唯有远处传来幽怨的狼嚎,一声接一声,随着羌笛的曲调五音不全地和着。
清早,玉霏还没睡饱,就被太阳扑了满怀。他烦躁地蹬着被子,睡不着了,无可奈何起身。
君子酬却不知何时已经起了,见到玉霏,招了招手,“尝尝,特产。”
烤羊腿啊。
“这……早餐?”玉霏问道。
君子酬沉默了一瞬,“也可以……吧。”
那边几个陂族人,看向他们这边,扯着嘴角笑了笑,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玉霏撞了撞经过他身边的樊熠,扇子掩面问道:“他们说些什么呢?我怎么感觉在说我们?”
这汉子委实实诚,什么也不遮掩,大大方方,一句不差翻译给了玉霏听。
还学着玉霏的样子,把半张脸埋扇子里,小声道:“嘿,这中原人就是不一样哈,白白净净的,看着比姑娘还可口。”
“啧啧,可不是,也不知道床上求饶起来是什……哎呦!”
樊熠还没说完,玉霏就已经合上扇子给了他一个栗子。
“你干嘛打我?我翻译着呢。”樊熠还委屈上了,质问道。
“下次这种话,别逐字逐句翻译了,概括起来。”玉霏差点白他一眼。
令堂的,居然用眼神和语言亵渎我。玉霏瞥了眼楼梯那正打着哈欠下楼的沈醉,灵机一动,拍了拍樊熠。
“诶,教我一句陂语:你们打过他,我和你们喝一晚上。”
樊熠便如实教了。
欠揍
沈醉下楼来,凳子还没坐热,只听玉霏指着不远处一群陂族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些人的眼神瞬间如狼似虎得盯着自己。
正准备啃羊腿的沈醉:嘎?
“妮,出赖,呵偶闷达一加。”你,出来,和我们打一架。
其中一个陂族人,用着浓重的口音指着沈醉说到。
“加油寒十四!我看好你!”玉霏挥了挥手,看热闹不嫌事大。
君子酬也微微颔首,似乎在期待。
沈醉觉得自己可能还没睡醒。
他在状况外得拎了剑,走出门去。
这留和里还有个正儿八经的擂台。
沈醉在台上,只听对面那人道:“妮腰输了,他,揪归偶闷一弯。”你要输了,他,就归我们一晚。
布纳祁的手指向了正晃着扇子露出一双狐狸眼的玉霏。
沈醉不屑的“切”了一声,你寒爷我会输,开玩笑。
“我认输,你们随意。”沈醉摆了摆手,对玉霏的死活大有不管不顾之意。我情敌我为什么管他啊?
玉霏在台下瞪大了眼睛。没想到沈醉居然是这种人?
“我来。”
他还没下台,君子酬已经拎了剑上台,和他擦肩。
“诶,咦,大舅子你去歇着,我来。”沈醉急忙拉住他大舅子,拍了拍人的肩膀,把人推下了台。
沈醉把人送下台,咳了一声:“刚开玩笑的,你们谁先?”
布纳祁已经大刀挥舞了几下,架势摆足,冲了上来。
沈醉一个侧身躲了正面攻击,拉了大汉的肩膀就给了他一个过肩摔,好像能把地凿出坑来。
他目露不屑,对着剩下的人招了招手,“来,都来陪爷玩儿,一起玩才好玩。”
玉霏在台下,总觉得沈醉这表情不是一般的欠收拾,他微微侧头问道:“他以前没起来时也这样吗?”
“你以为他是怎么起来的。”君子酬淡淡回答。就是欠收拾被收拾,越收拾越勇啊,到最后谁也收拾不了他。
玉霏:“这……我等凡辈不及。”
一柱香不到,台上风起云涌,布纳祁撑起身,轮动右臂,手里的大刀向沈醉猛然劈去,出手又快又狠,刀风凌厉,呼呼作响。
那也不如沈醉的身形快,他的剑都未出鞘,拿着剑鞘将攻击都挡下了。
台下不知不觉间已经围了一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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