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1)
程与梵盯着那张验孕单到底怎么回事?
孙旭东叹了口气,这才和她讲明事情原委
何远,三十二岁,东城人,本科学历,去年来到海城,一直处于无业状态,今年七月份在熟人介绍下,进入海城八中当体育老师,但一直都是实习阶段,没有转正。有次靳若男在体育课上晕倒被他送到医务室,两人应该就在是那时候认识的,听管家说,他见过这个何远两次,都是在靳若男补课回家的时候,靳若男说因为天太黑,何远好心送她回来的,你也知道靳若男小姑娘不爱说话,平常都很乖巧,没有什么出格行为,再加上管家也只见过何远那两次,所以就没多想,谁知道会出这档子事儿。还有按照验孕单上的时间推算,他们应该是在一个月前发生的关系,但巧的是,那时候何远也正好从学校离职,时间方面相差不超过一星期。
程与梵眉头皱的更深这是巧合吗?他算好的吧,成功了立刻辞职,没成功就继续当老师,怎么样他都不吃亏。
如果是成年人,肯定都懂,可问题就是靳若男不是成年人,她再怎么心智早熟也不会有那么深的陈府。
孙旭东呷了颗烟在嘴里,继续道
这个何远看中的就是这一点,不管他用什么法子和靳若男熟络,反正中间肯定是动了不少歪脑筋,只不过怀孕这事儿八成是意外,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否则以这人处心积虑的谋划来看,要是知道靳若男怀孕怎么可能不采取措施,还让学校体检查出来?
体检?程与梵问:学校知道了?
孙旭东嗯了一声当天课都没上,年级组组长亲自把人送回去的,虽然明面上没有捅破,但是私底下早传的满天飞了,连我女儿隔壁一个初中学校的都知道,回来跟我说他们旁边学校高中部有女生怀孕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算靳若男重新回来上学,海城八中也不能再待了。
程与梵捏着那张验孕单,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年龄为什么是十五?她不是十六吗?
还没到呢,下个月。
孙旭东抽着烟,烟灰欲落未落,半截挂在上面岌岌可危靳若男出了这样的事,今天能在学校传开,明天就能在海城传开,像他们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家,这孩子恐怕不只是在海城八中待不成,就连海城她或许都待不成了。
程与梵理解,对于一个还不满十六岁的孩子来说,有些流言蜚语不是她能承受的,走不是逃避,而是最好的选择。
走肯定要走,但在走之前,靳哲的意思要告,不仅要告,还要一告到底大告特告,刚刚他说的话你也听见了,一会儿要那个何远倾家荡产,一会儿又人家要牢底坐穿,要是有连坐制,他恨不得连人全家一起告到坐牢。
程与梵想到靳哲,皱着的眉头就松不下去他是为靳若男吗?他为他自己吧。
听这话,孙旭东熄灭手里的烟,声音正色道
这是坏名声的事情,坏的不仅是靳若男的名声,更是靳哲跟靳家的名声,靳若男大不了出国,靳哲怎么办?他总不能不顾靳家的脸面吧,总不能有一天让人指着鼻子骂,说他们靳家教女无方?年纪轻轻就怀孕?
可这难道不是他自己造成的吗,但凡他对那孩子上一点心,今天这事或许就不会发生。
这是人家家务事,你我都是外人,管不了那么多。孙旭东肩膀耸起,仿若一个甩手掌柜咱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现在靳哲想要把名声追回来,就必须告何远,不仅要告,还要把他摁死在弓虽女干罪上,何远必须是被告,而靳家必须是原告,是受害方。
那就告吧,他是教育工作者,靳若男就算过了性同意年龄,他这也是弓虽女干。
问题又来了不是。
什么问题?
孙旭东抱着胳膊,看着程与梵,脸上一副别说你猜不到的样子。
程与梵顿了顿,稍加思忖,便领会到孙旭东的表情,叹口气靳若男不同意?
孙旭东立马抬高眉毛,一副你猜对的模样那孩子觉得他们是正常男女谈恋爱,不认为是何远欺负了她,就连靳哲要报警,她也以死相逼,怎么都不肯,还说就算闹到法庭上,她也不会出来指控的。
的确麻烦。
程与梵又问:那何远呢?抓到了吗?
抓什么,靳哲都还没报警。孙旭东说:这个样子,他怎么报警?警察来了怎么说?靳若男张口闭口都是我自愿,先不说法官会不会采纳谅解行为,单就是这句话,都会让靳家沦为整个海城的笑柄,女儿被欺负了,到头来还为施害者哭诉求情,说自己是自愿的、没有胁迫、没有欺负,靳哲那么好面子,你让他报警,把家丑往外扬,你不如给他一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