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 2)
刀疤提起斧子向下劈去,原木瞬间被劈成两半,菲利普也没有闲下,只不过他的速度比刀疤慢得多,他的脸上似乎还写有顾虑。三人正在烧热水,他们已经超过两周没有好好梳洗一下了,甚至衣服上还残留着血污。
刀疤朝地上吐了一口痰,说道:“你真要带那个女人上路?”
“她们母女女没对我们做出什么过分的事,还为我们疗伤了,如果我们没有出现,她的母亲也不至于死去。”菲利普拎起斧子用力向下砍去,斧子嵌在了木头中间,菲利普只能用皮鞋用力踩下斧头,让木头裂开。
刀疤沉默了一会儿,他说:“你太软弱了,你该学学罗恩(菲利普兄长)那样,得做到雷厉风行。”
“做错事的是她母亲,不是她,正义不容得践踏。”菲利普又拿起了一根木头,“再说了,她不是说有「银狐」的线索吗?”
刀疤冷笑一声说:“你不过是被那小妞的漂亮脸庞迷惑了。”
二人沉默下来,不再对话。
而在另一边的罗莎拴好母亲的房门,躲在母亲的房间里,她不知道母亲将左轮藏在哪儿,但现场并没有手枪掉落,所以绝对在她的房间里。罗莎翻箱倒柜,终于在衣箱中找到了那个小铁盒,她将煤油灯放在书桌上,将那小铁盒搬了起来。
它被锁住了,罗莎拿起一旁的榔头,使劲敲击几下,那不经用的小锁就掉落下来了。罗莎打开小铁盒,熟悉的老朋友静静躺在其中,不过除了左轮以外,旁边躺着一封信件。
罗莎看到母亲常用的火漆覆盖在信封上——母亲为麦克格威尔牧场特意订制的火漆印章,只有在极为重要的信件上才会使用。罗莎连忙拆开那封信,她心想着:这会不会是什么重要的线索。
里面确实是父母的字迹,可也令她困惑无比——里面的文字都是字母,却并不是英语。一共有两张纸,密密麻麻写着罗莎不认识的语言,罗莎一张一张翻着,想要找到什么线索,最终在信封内侧她看到了一句话:
「罗莎,我的孩子,请妥善保管好这笔钱。」
罗莎还发现了箱子里面藏着的一百美金,她的血液瞬间从指尖倒退回了心脏,她浑身冰凉——为什么母亲会留下这么一封不明所以的信?这又是母亲给谁的信?里面的文字是什么语言?无关人员又是指哪些人?
纸上崭新的字迹,甚至有一点儿墨水蹭在罗莎的手上,罗莎抿起嘴唇,她连忙将小铁盒里的东西翻个干净。
她常用来练习的左轮手枪、枪套,还有两盒子弹,此外被压在最底下的——是母亲随身携带的匕首。母亲绝对不会丢下这把匕首,她总是会在腿上绑着刀鞘,将匕首藏于其中。
不仅是她,还有弗兰克也也会这么做,弗兰克甚至告诉过罗莎:“当没有了枪,匕首就是你的最后一条命,我们从来不敢将命丢弃。”
罗莎可以证明这一点,不论弗兰克还是母亲,哪怕在睡觉时,这把匕首也会牢牢捆在腿上。罗莎终于能理解弗兰克口中的「我们」是指谁了,原来不仅是他们二人,更是亡命之徒们的习惯。
而母亲留下了这把匕首……
丢失了性命……
「难道她早就知道了今天会出事吗!」
罗莎心中大骇,她再想去翻找,铁盒已经空空如也。
钱、枪、甚至是贴身保命的匕首,母亲将一切都留给了自己,还有一个未解的谜团。
罗莎默默盖上铁盒,她的心头涌上悲恸,她不知道母亲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留下这些物品的,诀别?不舍?还是恐惧?
罗莎什么都不知道,像弗兰克说的那样——当心底有就一把枪以后,自然就会上路。可惜罗莎那把名为「复仇」的枪,比起给她带来勇气,带来更多的是恐惧、悔恨与悲恸。
罗莎只能够在心底祈祷:「主啊,让我找到她吧,找到那个杀害我母亲的人,让她为她的罪行付出代价。」
罗莎眼角挂着眼泪入睡了。
“砰砰砰”,“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响起,惊醒了做了一夜噩梦的罗莎,她前去开门,发现菲利普正站在门口。菲利普将怀表放进口袋里,他说:“麦克格威尔小姐,已经九点了,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了。”
“我知道了,你稍等我一会儿,我去收拾一下行囊。”
关上门后,罗莎将刀带绑在腿上,插入那把锋利的古董刀,而后系上枪套,转动左轮再让它乖乖进入枪套中。罗莎背起母亲的猎枪,戴上母亲的帽子,她不舍得看了一眼母亲的床褥,原本温暖的被窝已经失去了温度,一切都将不一样了。
罗莎下楼去马厩里牵出了天空,她为天空装上了母亲常用的马鞍,天空有点儿躁动不安,它不停地跺着蹄子。罗莎抚摸它的背部,在它耳边轻声安抚道:“好女孩,好女孩,我们该出发了。”
很快罗莎听到小胡子传来骂声:“我的马被那个狗杂种骑走了!”
三人很快也走进了马厩,菲利普向罗莎询问:“能不能去找您的未婚夫要回马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