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2)
“陆觉!”
瞧着章拂秋气喘吁吁的样子,直呼了名字也就不觉得诧异了,于是认真问道:“章小姐有事儿?”
若不是有事儿怎么着急成这样,像是差上一秒来不及追上,陆觉便要飞了似的。
章拂秋拍了拍胸脯,气喘的匀了些,这才说道:
“我想同你谈谈。”
谈谈?
是该谈谈。既然话都说到了这里,还是人家姑娘主动追来提的,就更不必躲躲闪闪,章拂秋这爽快的脾气倒是比当年更盛了些,陆觉想到这儿,便抬手指了指起士林屋内,“那就还是……”
“不必了。在这儿说就好。”章拂秋说着便瞟了杜晖一眼,“就几句话。”
“我回车上等你。”杜晖识趣儿,冲陆觉点点头,自顾自的走了。
爱人
谈谈?
是该谈谈。
既然话都说到了这里,还是人家姑娘主动追来提的,就更不必躲躲闪闪,章拂秋这爽快的脾气倒是比当年更盛了些,陆觉想到这儿,便抬手指了指起士林屋内,“那就还是……”
“不必了。在这儿说就好。”章拂秋说着便瞟了杜晖一眼,“就几句话。”
“我回车上等你。”杜晖识趣儿,冲陆觉点点头,自顾自的朝前走远站定等他。
不挡在人家店面的门口,两人皆是往一旁的墙侧站了站,倒显得有些默契,这就比刚才清净了不少,说起话来也方便。
“你……”
“你……”
俩人一同开口。
“还是你先说。”陆觉笑笑,言辞间却多了几分惆怅,“其实咱们两个之间也不必这样拘束的。”
章拂秋一愣,随即便咯咯笑了两声,是真的不假掩饰,连同那宝石的耳坠都跟着晃了晃显得欢快,“我以为陆少爷早把我忘了。实在是那日在……”章拂秋顿了顿,许是想说那日在陆宅的尴尬处境,但却把话一转,而是说了一句不搭边的来:“耀华再也未下过那样大的雪了。”
陆觉捧腹:“这话后头我是不是该要接一句‘我和章小姐都老了’?”
说罢二人便齐齐笑了起来,隔得老远的杜晖听不见声音,但也能模糊的瞧看出俩人的动作神情,皆是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已,也不知是因为些什么笑得这样开心。
章拂秋只不过是提了一样旧事。
她与陆觉同在耀华念书时,有一年的冬天下了好大的雪,不消一节课的功夫,外头已经尽是白茫茫的一片。那时他们皆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孩子,哪儿还在教室里坐得住?虽是都想着去雪地里打打滚,但只有男孩儿里的陆觉,女孩儿里的章拂秋,两个人挑尖儿这么做了。偷偷溜到了外头打起了雪仗——虽然那时也并不熟识,但却是在被老师捉到罚站时有了同病相怜的依靠感,一样的狼狈,却也都一样的无所畏惧。
几句话便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之前的尴尬也都一一随着年少的回忆消散而去,两人皆是轻松不少,再开口时,章拂秋的语气明显不再像刚才那样拘着了:
“我要说什么,你总该也能猜的到。”
“那倒也是……”陆觉点点头,章拂秋却未再接话说下去,而是伸手去翻自己的提包,胡乱的翻上一阵,陆觉也不知她要干什么,便不动声色的等着。
而下一秒章拂秋就已经拿出了要找的东西,兴冲冲的举到了陆觉的跟前。
举得实在是太近了些,逼在陆眠之的眼前什么都看不清楚,陆觉被唬的退了一步只得无奈眯眼问道:“什么?”
章拂秋也察觉了自己做的不妥,不大好意思的腼腆笑笑,将手放下,又冲陆觉抬抬下巴,示意他走得近些。
陆觉将头凑过去仔细的瞧看着章拂秋手里的东西,原来是她的钱夹。
“是这儿。”章拂秋将手指在钱夹的左侧点着,陆觉恍然大悟,原来重要的不是钱夹,而是这钱夹当中的照片——
“蒋庭衍?!”
陆觉怎么也不会忘了当年的同窗。怎么说蒋庭衍也是当年在学校的红人,虽家世贫寒但品学兼优,当时的任课的国文老师夸他的话,陆觉至今仍记得十分清楚:在涅贵不淄,暖暖内含光,说的就是蒋庭衍了。
应该是春日里的某处公园,河边的柳树刚抽出嫩枝,草地也是毛茸茸的绿,章拂秋跳跃着被风撩起的裙角,一排贝齿肆意着笑得不管不顾,自然不会注意到几米外她的蒋先生正满眼尽是宠溺的看着她:春日再美,也不如你。
想着这照片也该是不经意时拍下来的,如今又被章拂秋这样小心又欢喜的收在钱夹里,陆觉自然就明白了这方片儿大的一张小纸对于章拂秋的意义。
“我和他……”章拂秋抬起眼来,任平日再是一个多活泼大胆的人,谈及爱人时再开口就沾了三分的羞涩。
“般配。”陆觉挑起了拇指。“庭衍好福气。”
“谢谢,所以咱们俩的事儿……”
“我知道。而且……”陆觉朝着章拂秋身后望去,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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