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3)
璃窗,把她头顶上那东倒西歪的丸子头解开,她手神奇般的就跟梳子一样,抓了几下,半散落的丸子头就轻轻松松立起来了。
他觉得神奇,站在玻璃窗面前,看着她一气呵成的这一套,笑笑:“我以为,女孩子是挺麻烦的。”
“我不麻烦。”她转头,“走吧。”
沈方易看了看她的棉拖鞋。
陈粥也看了看自己棉拖鞋,她往前一步,走到沈方易面前,解释道,“拖鞋分两种,一种是室内穿的,我们一般都叫他家居拖鞋,我这种呢—”
“室外穿的。”沈方易很容易的就接过话茬。
“bg?go!”陈粥绽放笑容,“沈方易,你也没有很老土嘛。”
“还托您往后多带带。”沈方易插着兜在那儿奉承她。
“好说好说。”
陈粥往前先迈出几步,在前面带路。
沈方易跟在后面刚启步子,突然看到陈粥停了下来,大约两秒后,她苟着身子,跟传递情报的间谍一样,幽幽的返回到他身边,经过他的时候,她停下来,扫视一圈,轻声说到:“牵手吗?”
“什么?”沈方易以为自己听错,重复了一遍。
“我说,沈方易,现在没有人,你跟我,牵手吧。”
她无厘头的脑回路搞得他哭笑不得,他伸出手,不由分说的主动扣住她的手掌。
陈粥以为自己是有准备的,但却还是在那瞬间身体下意识地因为感受到他的体温而战栗。他大手张开,像是试图扎根落入的遒劲有力的苍木,陈粥那逼/窘狭窄的心房里的那块小小的土壤要被他拱/破和撕/裂。他的手最后包裹住她冰凉的指缝,不给北风再留一丝空隙。
他微微俯身,笑着凑上鼻尖,“是这样吗?”
那一天的正午,阳光烘的人全身发暖,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轻飘飘的,就连光下的尘土也像极了海洋里浮动的五色水母。陈粥微微落后于沈方易身后,看着他宽厚高挺的背,看到他们十指相扣他在她的掌心里默契的敲了敲,她就微微加快脚步与他并行,然而她侧边的眼神余光不敢向上,只敢扫过他胸前黑色衬衫下灰白色纹理的绸缎丝巾。
丝巾只露出一角,像是缝合在黑色衬衫领子口的底纹,破除了正式或者单调的陈设,但又极有品位,白瓷色为底色,泼墨的渲染为点缀。
陈粥从来不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带丝巾带的那么好看,比起领带,它更休闲,且那柔软的针织物一点都不削弱他身上的异性感,反而更添了几分得体的优雅和慵懒。
她见他常在夜里,或者在旷无人迹的远方,或者在狭小隐蔽的车里,但从来不在人头攒动的街道里。
被他牵着手越过人群是一种奇异的感觉,她还是在强装仰头挺胸的大方中怯懦的想,她跟那些在路上被男朋友牵着手的女生是不是一样。
火锅店在学校边上的一条小街上,不大的店面好在辣度正宗,只是遗憾的是沈方易吃不了辣,他全程坐在对面,不动筷子,说他在飞机上用过餐 ,只是陪着陈粥吃饭。
陈粥自己吃的热火朝天地还不忘抽出空来对他不吃辣表示可惜,“沈方易,人有辣觉就是为了品尝人生的刺/激,你不刺/激刺/激吗?”
沈方易淡淡地纠正她,“辣是痛觉。”
陈粥捞了块麻辣牛肉,用余光飘着他:“所以你怕疼才不吃辣对吗?”
沈方易对她荒诞的想法并没有提出异议,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有些掉漆的沙发座椅上,冬日的阳光落在他身上,整个人身上沾染点垃圾街的破败匪气来,他慵懒地支着脑袋,意味深长地问她,“那看起来,我们家小粥,不怕疼。”
陈粥在一瞬间想到了之前看的一个越南电影。
大暴雨中,热带植物环绕的木屋里,男主控制着仅存的一点点理智,问着女主:“你怕不怕疼?”
她的脑海中闪现那个女生坚定摇头的画面,而后在倾盆大雨的夜里,在随风摇曳的烛火里,在春雷滚滚的破晓中,在导演高超又逼真的艺术拍摄技巧中,陈粥蜷缩在深夜的被窝里,看着如胶似漆的画面,沁出了一身汗。
……
“小粥?”
“陈粥?”
沈方易叫了她好一会儿,陈粥才被叫回过神来,她抬头,沈方易看着她,“怎么了,是被辣到了吗?”
陈粥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她的额头也随之莫名的沁出汗水,她来不及管到那些细密的小碎珠,反应过来后而后又点了点头:“嗯、是有点辣。”
说完之后,她下意识地抬头看着沈方易,一字一句地用有些发红的嘴唇说,“沈方易,我想过了,辣是痛觉,我怕辣。”
沈方易拎起一旁的水壶,给她到了一杯柠檬水,递到她的面前,“知道了,那你这么怕疼,小时候打针的时候,一定是个让人头疼的小朋友。”
他说的明明光明磊落。
可陈粥刹那间想到的是那潮湿的电影里和那些她读过的启蒙文学里形容的那种兴奋和痛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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