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2 / 2)
者。字迹轻浮潦草,像是迷糊间随手写出的。
“展信佳。
今日冬至,遥祝冬至安康。
苗疆会过汉人的节日吗?那里的人,会和这里不一样吗?
去年冬至,我们谈成一桩生意。你告诉我,你脾气很好。
我越来越想念你的好,也越来越恨你太好。你的薄情、风流,于我来说,是独一份的爱与恨。
给我回寄一封信吧,写什么都好。
一碟很想你。”
“展信佳。
你曾说,会永远喜欢我。
现在我才明白,永远只表示当时当刻那一刹那的喜欢。
其实我们从不顺路,甚至根本不是一路人。但在无数个岔路口前,我还是跟你走了,义无反顾。
你爱在冬天喝冰水,我也开始爱这样做了。
将你的喜好照搬,感受你的感受,喜欢你的喜欢。
仿佛你不曾走远。”
……
看完信,阿图基戎将信都烧了。
汉人真会说情话,光是让他听着,都觉得心酸无比。
他是不会这么卑微地爱一个人的,绝不会。
但烧完信,他就问下属:“那个愚蠢的外来人,她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被蛇鼠吓哭?”
下属回:“附近的阿婆说,昨晚那人屋里很安静,什么怪声都没有。她,她过得很好。”
阿图基戎绑小辫的动作一滞,“继续盯着她。”
下属说是,刚走出去,就又拐回来。
“禀少主,监视她的阿婆说,她不见了。”
阿图基戎猛地站起身,眉头一皱。
“不见了?她会去哪儿?她能去哪儿?她才来苗疆两日,就有胆四处窜跑?不要命了!”
下属惶恐说不知。
他低骂:“让她木大算了。”
下属得令说是。
阿图基戎气得挑眉,“你脑里都是浆糊么,听不懂我在反讽?”
下属的头低得更狠,“是,是……”
阿图基戎骂下属愚昧,“你除了说是,狗嘴里还能吐出什么有用的话。”
骂完,他拿起一副新的黑皮半掌手套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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