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2 / 3)
了,到口边责备的话,只敢生生往肚子里咽,转而别别扭扭地唤了一声“将军。”
卫驰长臂自肩后绕过,握住她的手,帮她把笔撂了:“先别记了。”
今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眼下已是夜半三更,久未用食,久未入睡,沈鸢忽然被这么一握,久立的双脚莫名软了一下,身子一歪,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在男人怀里。
若是从前,卫驰或许会觉得她是在投怀送抱,但今日不同,今日她所做种种,他皆看在眼里。
从前只看过她故作坚定,迎难而上的样子。
今日看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亦看见她在短短几个时辰内重新振作回来的样子,且一句丧气、一句抱怨都没有。她明明什么都没对他做,他却觉心口被她扯了一下。
握住她的手松开,双臂下移,索性伸手将她揽在怀中,卫驰自后不轻不重将她抱住:“停笔,歇一会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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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软的唇轻触一下◎
沈鸢被猝不及防地一抱, 下意识地挣了挣身子,肩头也忍不住跟着瑟缩了下。
揽在腰上的手臂收紧,男人声音沉沉:“躲什么?”
沈鸢怔一下, 她自然知道站在身后的是卫驰,但身体的反应, 却是无意识下的, 即便他们已有过肌肤之亲, 但她对他的靠近, 仍还有些不太习惯。
但这样的话, 她自不会说,只耸了耸肩道:“冷,是冷。”
卫驰对她略有些牵强的解释并不在意, 只要她不再执意于提笔计数就是。
若说卫驰抱住自己的第一反应是躲,那第二反应便是听之任之。沈鸢方才所言,也并非都是假话, 夜风寒凉, 衣着单薄, 冷自是有些的,只是她一味专注于纸上数目, 加之四周皆燃了火把, 便也不觉有多冷。
然此刻,身后是结实温暖的怀抱, 亦是她心心念念所求的怀抱, 为何要躲?
身子稍侧了侧, 沈鸢把头挨过去, 靠在男人的颈窝处, 抬眼怯怯看他:“将军, 我有一事想……求你。”
卫驰低头看她,心中早猜到她想说什么,只是没料到,她会用“求”这个字。
“说。”卫驰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情绪。
似是为了一个好的回答,沈鸢手臂环住男人劲瘦的窄腰,脸也贴得更近,眼眸半敛,她没有他的眼:“若是在地洞中发现了账簿,将军会怎么做?”
卫驰低头看住她,目光沉沉,不答反问:“你想要我怎么做?”
沈鸢明显愣一下,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声。印象中,卫驰从未开口问过她“你想要我怎么做?”这样的问题,一直以来,都是她在求他,他或是答应,或是拒绝,从未问过她的意见,亦从来没给她这般优厚的选择。
若是问她想怎么做,她当然希望他能顺利找到账簿,连同她手里的那半本,一并移交到大理寺。崔默的尸体、遗失的官银、黑衣人护袖以及兵器上的印记,有了这些证据,自可以重审此案,揪出幕后之人,还父亲一个清白。
但她也知道,此案复杂,牵扯众多。且不说崔默手中的那部分账簿上,究竟记了多少官员的名字,就二皇子萧彦一个,都已是面前不可逾越的阻碍。
卫驰不便正面插手此案,大理寺亦不想正面与二皇子为敌,若她开口求卫驰帮父亲翻案,岂非将他推至危机四伏的境地?
崔默已死,没了人证,便只剩下物证了,那半本账簿才是眼下最紧要的东西,且等到看见账簿上的官员名姓,再做下一步打算不迟。
沈鸢眼眸微动,几经思虑之后,终是缓缓开口说了个折中的办法:“若地洞中发现藏匿的账簿,将军可否让我看上一眼?”
“我想知道账簿上都记了些什么。”
卫驰眸色微沉,事情走到眼下这一步,贪腐案其实并不难办,难办的是为沈明志翻案。崔默已死,即便大理寺手中握有证据,但背后伸手的人,是二皇子萧彦,这样的证据呈到陛下面前,认不认这个证据,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一边是宣文帝最看重的皇子,一边是已然入狱的前户部尚书,孰轻孰重,一眼便知。
沈明志罪不至死,但洗刷冤屈,确是有些难度。让宣文帝推翻自己亲手决断的案子,从而降罪到自己最器重的皇子头上,这样的事情,对宣文帝这种拖着军饷不发、反倒在宫中办庆功宴的皇帝来说,不大可能。
她心里想什么,他何尝不知,只是没料到她这般低声下气却只开口说了这么一个不进不退的请求。如此请求,是她站在他的境地思考,为自己着想?还是太过聪明,怕所提要求被一口回绝,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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