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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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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后还因此闹了一通误会,给自己和他都带来不大不小的麻烦。

思绪被扯了一下,几乎同一时刻,卫驰亦想起先前种种,见她笑了,也不由勾了下唇角,轻笑一声。

二人相视一眼,猜到彼此应是想到一块儿去了,脸上笑意更甚,沈鸢起身,柔声道了句“将军稍等”,朝内里的妆奁走去。木屉拉开,里边另有两个平安符安静摆放,是前两日她赶工缝制,颜色样式稍有不同,是想多做几个,再选其中最精致的一个,亲送给他。

“这是我亲手缝制的平安符,你钟意哪个?”沈鸢开口问道,红木雕花的圆形木桌上,几枚平安符静静摆放。

卫驰看了一眼,说实话分辨不出其中差别,但也清楚是她一片心意,只一手扫过,将三个平安符尽数握在怀里:“我都喜欢。”

少见他如此耍赖的一面,沈鸢笑起来,眉眼弯弯,心头凝重感稍减,本就是图心安之物,其实也没那么多讲究:“那就都送给你吧。”

顿一下,脸上笑意渐收,再开口时,语调中已没了方才的轻快,而是多了几分沉稳凝重:“务必带着它们,平安归来。”

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本是不善言辞之人,沙场征战的次数并不算少,但这一次,却和以往大有不同。

这一次,有一个人,会时时刻刻牵挂着他的安危,亦会在上京城中,心心念念地等他回来。

卫驰伸手一扯,直将人拉入怀中:“放心。”

“能有几成胜算?”沈鸢将脸贴在他胸前,伸手环住他的腰,力道比往常都大。话问出口,又觉多余,沙场瞬息万变,这样的问题未免有些多余,全然无用,只会乱人心神罢了。

“前方粮草已行,后方军饷充足,”卫驰神色郑重,认真回答,“三年前那般境地之下,不还是胜了吗?”

虽不是正面回答,但言外之意是,这一次的胜算更大。

沈鸢觉得他言之有理,低低“嗯”了一声,以作回应,心神却因他的回答安定许多。

彼此相拥,两人默契地再未言语,仿佛什么都不说不做,时光便能静止一般。

暮色渐沉,窗外霞光褪去,最终被昏暗所取代。明日一早,大军开拔,军中还有事情等他回去处理,眼见窗外暮色渐浓,心中清楚离开的时辰道了,卫驰收了收臂上力道,终是缓缓开了口:“婚期的事情……”

“我知道,”生怕他会说出什么,沈鸢开口,倏然打断,“不着急定下。”

顿一下,又补一句:“总之,我等你平安归来。”

◎段奚,你喜不喜欢我?◎

晴空高照, 流云舒卷。

翌日,是个天高云阔的好天气,正宜行军赶路。

北城门外, 浩浩荡荡的镇北大军,整装待发。今日大军开拔, 天子为表重视, 会亲自出宫相送, 眼下尚在整肃军队, 只待稍后吉时一到, 大军便启程出发。

卫驰头戴兜鏊,身披黑色战甲,立在队伍前方, 腰间所配是他惯用的那柄长剑,只是剑鞘上多悬了枚平安符,一眼可见。身后站着的是同样一身戎装的段奚, 正在整肃队伍。

忽地听见一阵急促马蹄声传来, 一暗紫色身影从马上翻身而下。眼下出征在即, 此处少有人能靠近,段奚负责整肃队伍, 忽有旁人而至, 这样的事情,他自然要管。

循声看去, 却见那抹身影已急急朝自己跑来, 长发纤腰, 是名女子。段奚凝了凝神, 险些以为自己看错, 待看清来人长相时, 那人已快步跑了过来,直直站立在自己眼前。

“段奚,你要不告而别吗?”生怕到晚了,叶婉怡一路快马赶来,一时没能缓过,气喘吁吁说道。

段奚被这话哽了一下,向来巧言善辩的他,一时竟不知如何回话,抬手摸了下鼻子,方才低声回道:“大军开拔的日期,几日前就定下,京中众人皆知此事,不能算是不告而别吧。”

“你……”每每同段奚说话,他总是这个样子,叶婉怡气急败坏地跺了下脚,也知眼下出征在即,二人所剩时间不多,只得直接道,“我说的告别,是指你和我单独之间的,并非镇北军开拔的具体日期。”

段奚仿佛从中听到了话外之音,却又不敢多问,生怕是自己一厢情愿地想多了。努力定了定神,将人拉至一旁少人之处,方才开口结结巴巴问道:“什,什么叫做‘你和我单独间’的告别?”

叶婉怡气得翻了个白眼,强行忍下怼人的冲动,回道:“别问我,你有脑子,自己去想。”

段奚右手扶在腰间剑柄上,原本配着的那条藕粉色剑穗,已一早取下。不是没脑子去想,而是眼下出征在即,前路茫茫,有些承诺,他不敢轻易开口许下。

不远处,有号角声响起,高亢悠远的声响回荡在城门外,久未散去,这是大军即将启程的信号之一。

父亲多次北征,叶婉怡自然清楚远处这声号角长鸣之意。所剩时间真不多了,她气急败坏地瞪了段奚一眼,却见对方将头撇开,压根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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