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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作者:丧心病狂的瓜皮
文案:
有的人,生来就是配角。
从小到大,黎江也早已明白一个道理。
有的人生来就是主角,比如他大哥黎衍成。
镁光灯默认打在他身上,他的人生总是闪闪发光,以至于别人连嫉妒他都显得是一种过错。
而也有的人,生来就是配角。
比如他,黎江也。
想走到有光的地方去,想要本不属于他的人,就不会有好看的姿态。
是他处心积虑要取代黎衍成,是他利用黎衍成的离开和谢朗发生关系。
哪怕是因此发烧了,都被他利用着去装可怜,索求谢朗那一点点的怜惜——
他当然卑劣,心甘情愿去做赝品的人怎么会不卑劣。
可他就是这么一步步义无反顾地走过来的。
付出了那么多,也只是赝品;
而赝品越去努力,就越只是成功的赝品;
黎衍成是一座山,他怎么都翻不过去。
可黎江也太想要谢朗了。
从小到大,唯一爱着的、像信仰一样爱着的谢朗。
只有和谢朗谈恋爱这一件事,黎江也真的想做一次主角。
三年过去了,得知黎衍成要从国外回来的那一刻,或许黎江也就明白了——
这辈子唯一一次和完美大哥正面交战的时刻,已经到了。
……
非娱乐圈
替身,但没完全替身。
替身但没完全替身破镜重圆he
《蝉》
黎江也的芭蕾舞服刚脱到一半,忽然被窗外的一只蝉吸引住了目光,顿住了动作。
那蝉有他半个手掌那么长,大得突兀,就那么呆头呆脑地倒挂在梧桐树上。
它不怎么叫,两扇薄薄的蝉翼隔一会儿便吃力地扇动一下,通体深褐色,因为活过了一整个夏天,颜色有种几近枯萎似的老态。
这玩意前阵子到处都是、吵得烦人,可从九月份不止哪一天起,也就渐渐销声匿迹了——
秋天到了。
每一年都是这样的,当他突然感到秋天是真的到了的时刻,也就是他生日的时候。
他是在萧索季节出生的孩子。
黎江也的思绪有点飘忽了,忍不住又想起前两天他练舞时给谢朗发的微信:朗哥,我要过生日了,你会回来陪我吗?
谢朗回:在忙。
谢朗话少,但倒也不会故意晾着他,果然忙到了晚上才又回他:看情况,尽量。
于是他就没再多说什么,找了个平时喜欢用的小鸭子一拐一拐扑人裤脚的表情包发了过去,然后才又不在意似地继续发:我想你嘛~
他发微信总是这样,不像谢朗那样,全都是端端正正的方块字。
他有很多表情包,也用波浪线,这样什么话接起来,一到他那落点都是柔软的。
不想让谢朗觉得他不好——
生气、失望、不快,黎江也觉得那些情绪都是不好的,所以他从不叫谢朗看到。
忽地,外面那蝉“砰”地摔落在地上。
理应是听不到声音的,可黎江也却还是固执地觉得好像听到了“砰”的一声巨响。
蝉蜷着身体,无力地支棱了两下翅膀,便再也不动了。
它死了。
黎江也琢磨着这句话,有点动心惊魄的味道。
……
“小也。”
任絮絮推门进来时,练舞室里没点灯,只能隐约看到黎江也伫立在窗前,似乎在看什么看得出神,甚至都没有听到她的喊声。
黎江也是少有的随时随地都要保持着芭蕾舞者体态的男孩,即使是这样一个人出神地发呆时,仍然双腿并紧、站得笔直挺拔。
他有着得天独厚的纤长后颈,但肩颈却因为清瘦而显得线条凌厉。
任絮絮一晃眼,竟然觉得他像是只落单的天鹅在眺望着远方——
那是看上去就带着一股傲气的背影。
“小也!”
任絮絮于是抬高声音又叫了一声。
黎江也这才转过了头,黄昏时分的光线于是从那扇窗户溜了进来。
“师姐。”
他从昏暗中走了出来。
“叫你半天,傻愣着想什么呢?”
“练舞练得累了就发了会呆,不好意思啊师姐,刚刚真没听到,你等我很久了吗?”
他头和脸都小小的,皮肤细腻得像是自带一层美好的柔光,语速不快,说话时也和别的男孩子不同,有种慢声细语的轻柔,所以说什么都有很动听的味道。
“倒也没多久。”
任絮絮挑了一下眉毛,随即又按捺不住催促道:“行了,快换衣服,都是要过生日的人了还闷头练什么呢!我把社团里的、还有隔壁街舞社里熟的都叫上了,就等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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