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节(1 / 3)
只是,兕罗为何要暴露自己的气息,就为带走这个玄冥,那家伙有什么重要的吗?
秦流西双眉紧蹙,感觉胸腔发疼,是刚才被巨掌挥中的内伤,只是一道掌印,就伤了自己,那正面刚呢?
她神色凝重,也不理会这里的一片狼藉,刚在第一个人到达时,咻的消失了。
坏人宅子的内疚,不存在的,那都是兕罗和玄冥干的!
至于思怡郡主的死活,更和她无关,信阳王府一败,她也得败,等着天凉王破吧。
……
啪。
玄冥跟一块破布似的被甩在了一个坟冢前,呕出一口血,他惊恐地看着静谧的四周。
谁,是谁把他带到这里来?
咯吱,咯吱。
有脚步声踩在雪地上,很轻,但玄冥却是心跳如擂鼓,有种恶魔踩在了自己的心尖上的窒息感。
这比面对刚才那个颠女道还要强烈!
嗬。
他往后一仰,眼前出现了一道黑影,他下意识地抬头,只一眼,就觉得双目刺痛,立即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臣服于吾,或是,死!”黑影的声音如霜雪一般寒,正是秦流西听到的那个声音,兕罗。
玄冥哆哆嗦嗦地道:“我愿意,我愿意臣服。”
“很好!”兕罗的手在他头上一压,道:“成为神仆的第一关,就是为本尊守好这个阵,莫让人破坏了。”
玄冥一动不敢动,甚至不敢避开那只手,但头,却像是醍醐灌顶一般,多了些什么东西,十分奥妙。
而他之前所受过的那些阴怨之气侵蚀,像是散去了一半似的。
他十分激动,愈发的虔诚,道:“弟子遵命,只不知尊神敬称……”
兕罗笑了起来:“他们唤吾圣尊。”
他转身离开,声音冰冷:“身为守阵人,阵在人在,阵破人亡。”
玄冥身子一僵,恭敬地回道:“是。”
那人远去,只有一句喃喃低语顺风传过来:“小丫头,还有几分能耐,跟野猫似的,爪子真利,呵。”
万物归寂。
玄冥听着自己的心跳声,瘫倒在地,想到刚才的醍醐灌顶,连忙盘腿坐着,运行大周天,让真气在体内游走。
寂夜过去,天色泛白。
玄冥睁开眼,满意地摊开双手,站了起来,只是一摸腰间,脸色阴沉。
三清铃没了,被那小强盗给抢了!
呸,还自称正道呢!
玄冥感受着体内的力量,有种冲动去找秦流西算账,把三清铃抢回来,但一想到那个人,就颤抖了下。
守阵人。
是了,他已经成了守阵人,不能随意离开的,否则,凭尊神的力量,一个指头就能碾死自己吧?
玄冥吞了吞口水,想到他说的阵,什么阵?
他打量了四周,面露古怪,又走到高处,往下一看,手指在指节掐算,瞳孔紧缩。
眼前是一片墓地,绝佳的风水,五行之气连绵,不,不止是五行,是气运,金吉气运源源不断地向一个方向涌去。
他看向那个方向,往西方位,透过层层云雾,如同有个倒扣的漏斗,正不断地把这气运吸进去。
这阵法……
咚咚咚。
玄冥听见了胸腔震动不已的心跳声,不禁攥紧了拳头,他拖着发僵的双腿走到一个坟冢前,看向墓碑的姓,谢公正明。
她一直都是秦流西
思怡郡主府弄出来的动静不小,秦流西想到宋姿莲的死相和信阳王府的打算,不遮掩就算了,还给蔺相和承恩侯分别送了个信。
玄冥是信阳王府的供奉,用邪术咒害皇后,虽然玄冥跑了,但这罪名要如何安在信阳府上,想来他们会想办法的,而宋姿莲那样惨死,这事同样可拿来做文章。
蔺左两家是姻亲,自家孩子险些遭了思怡郡主这毒妇的黑手,现在抓住了把柄,自然往死里攻讦,还让宋家这苦主告御状,状告思怡郡主残害有孕的妾室云云,再加上牵连沐皇后一事,思怡郡主很快就被抓到了大理寺的大狱里。
所谓趁你病要你命,蔺相要拔信阳王这颗毒瘤,自然要趁他尚未反应过来时,立即把之前查到的一点关于信阳王想要造反的证据呈递上去,然后彻查。
造反这样的词,是每一个天子最不能触碰的雷池底线,哪怕如今的圣人已经把自己当仙人,他也不能容忍有人想反自己,动摇自己的宝座,再加上‘国师’来了一句荧星下坠,主帝王有祸,他立即就信了,封钦差,查!
思怡郡主和信阳王世子就这么作为嫌疑人先被关进了大狱,本以为审问会遇到些阻滞和麻烦,但思怡郡主在遭遇了被秦流西拖进三清铃召来的鬼阵时,人已半疯,心理防线早已崩溃,竹筒倒豆子一样把知道的事都说了,包括五行贵子一事。
世间还有这样的邪术,阴损恶毒,信阳王府这是想上天啊,大理寺不敢隐瞒,呈报上去,这下可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