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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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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慈航嘴角笑出窝来,脸上还带了丝羞意:“林夫人只是问我都喜欢吃些什么。”

看到二娘脸上的红晕,魏氏心里也清楚起来,不再多问。

这件婚事已经议好。

送走来客,王氏与谢宝因继续跽坐在堂上,妇人谈笑道:“已经宴完客,谢娘要不说说你跟袁二娘都窃窃私语了什么。”

谢宝因刚屈膝跽坐,把凌乱的襦袖整理好后,轻轻一笑:“二郎怕袁二娘不愿意。”

王氏了然点头,林卫铆的为人处事都跟他父亲林勉十分像,他长与林勉就是完全不相同的性格,但是林勉还在世的时候,觉得最像他的是长子林业绥。

知道高陵郡的别墅夜半起了大火后,昨夜在御史台宿直的郑戎乘着车驾直接出了建邺,到那里把人接走后,另外找了地方安置那对母子。

等把事情全都妥当,怒气冲冲的来找卢氏。

听见家中奴仆恭敬的喊“阿郎”,坐在居室里面的妇人满脸厌恶,深深吐出口气后,看到迈进来那只脚,先冷着声道:“在这世上,最能够让人放心的只有死人。 ”

但是郑戎在心里面只觉得是堂兄郑彧不放心自己,所以提前就跟卢氏先商量好了,那天还说什么都听他的,不过就是这妇人骗自己的话,他感觉自己被郑彧和卢氏当成了愚钝之人,所以怒发冲冠。

这些年来,他知道自己当年失手犯了大错,因为世家相护,所以才侥幸逃脱,父亲让他娶范阳卢氏的女郎,让这个妇人来管自己,他没有说过半个不字,即使现在卢氏都已经快要骑到他头上来了,他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没有用家主的身份来打过她。

可是不代表他就愿意被这么瞒着。

“你这安忍残贼!”郑戎快步冲上去,跪坐着的妇人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抓起衣襟,然后他朝着那张脸,狠狠一巴掌打下去,声音连庭院里面的奴仆都能听到,“那个侍女是你从卢家带来的,你要杀要剐,别人说不了什么,但是你现在竟然也敢来杀我的人了!”

这一巴掌,打得原本还屈膝压腿坐在锦席上的妇人直接不能再端坐,整个身体都倒向一侧,幸亏有凭几撑着。

右颊火辣辣的痛感让卢氏吸了口气,嘴角也被打得有些撕裂,性格刚毅的她吐掉嘴里面的血沫:“现在心疼有什么用,你当初既然敢做豢养外室的事情,怎么就不知道想想以后,你说我安忍残贼,杀死的她们,那你是什么,你是给我递刀的人。”

想起郑戎那天还说什么因为公主的事情已经让父亲操劳,要是再做,怎么对得起父亲,她只觉得好笑,当年舅氏为他的事提前白了头,她嫁进郑氏第三年就壮年而逝,现在装什么孝子。

她当即就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假道于虞以伐虢。”

被妇人用典讥讽是借刀杀人,郑戎目露凶光,扬手还要再打。

“你打啊,最好是像当年打死安福公主那样打死我,到时候天子知道,借我的命来翻案,天子还得谢我,好好将我厚葬,我也算没白死。”卢氏一副不怕死的相貌,赌的就是郑戎他不敢,看见这人把手放下,她直接推开,扶着凭几重新端坐着,“你找的那个奴仆用那对母子来威胁,他们不死,死的就是你。”

郑戎眼里面还是有几分不相信:“朱玉你又要怎么解释。”

“公主你都舍得杀,侍奉公主的人怎么就不舍得了。”卢氏敏锐道,“安福公主的忌日便要到了,朝中又突然发生这件事,你难道没有半分察觉?”

郑戎静了下来,坐下认真想过。

卢氏扶着凭几起身,因为跪着久坐,颤颤巍巍的去拿来药膏往脸上小心抹去:“当年那件事情,她究竟知道多少。”

郑戎叹气:“她当时就在内室。”

听到这话,卢氏真想再骂一句,这样的都还能留她一条性命。

“这件事情已经没办法再翻案。”郑戎冷笑一声,“安福死了二十年,早就过了可以翻案的年限,就是要翻案,也需要是她的子女或夫君提出请求,大理寺才能够重启案宗,就算是这样,还有刑部在。”

安福公主嫁到郑家三载,没有子息,夫君就是杀她的人。

卢氏拿药膏在嘴角抹开,听到郑戎的话,懒得去应他,只是眼神狠厉,在心里做着自己的打算。

日正时分的大理寺官署外,林业绥刚登车,便得到来自高陵郡那边的消息,他默了片刻,冷声开口:“裴少卿可回去了?”

童官瞥向四周,正好看到那个人出来,赶紧上前恭敬的把人请到车驾旁。

裴敬搏想了想,开门见山的问道:“林廷尉可是为了高陵郡的那件案子。”

京兆府的郭阴与裴爽交好,裴爽也是刚刚才派奴仆来告诉他,出来本来就是想要喊住男子的车驾。

隔着车帷,男子冷声开口:“你以这件事牵扯到朝廷官员豢养外妇为理由,去京兆府把案宗接手到大理寺来。”

郑家的庄子。

郑戎。

御史台。

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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