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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了一切,李不凡还是拉着倪无恙陪他逛夜市去了。
他说,从很久以前就想要和爱人手牵着手逛街,也想跟爱人看日出赏日落,逛商场游山水,有好多好多事情想做,所有美好的事情,都想与爱的人经歷。
倪无恙听着,清秀的眉目噙上笑,回着:「我陪你。」
只要他想做的,她都愿意陪他。
李不凡也漾起笑,含情脉脉地道好。
一晚上,他与她的手不曾松开,李不凡捨不得放,倪无恙也不曾落下半分,后怕对方隐没在人海,松开了就寻不着似的。
他们去嚐最普通味道却最重的小吃,沾着一身人间烟火味,去明亮的商场逛着街,倪无恙给他买了一件衬衫,说他穿起来肯定好看,李不凡也买了礼物回赠,但是掌心一开,却是一袋种子。
倪无恙既好笑又觉得莫名其妙,看着李不凡,等着解释。
「梅花种子。」
梅花种子?家里那盆还没开花呢,这么快来新的?
真是喜新厌旧,不愧是男人,都一个样。
「这么多种子,你让我种几年啊?种到自己入土啊?」
她打着趣,没当一回事。不过半晌又眺起远方的商品,摇着手,示意他看。
人没有反应,倪无恙又收回渺渺目光,对上那对认真的双目,脸上不禁发愣。
李不凡是认真的,并且,携上一抹严肃并正经,没有一丝玩笑。
他是真想让她种。
倪无恙收起玩味,严谨地从他手中接过,点头:「我会种的,但是我怕我养不好,你得在旁边协助我。」
李不凡身子一僵,很快移开视线,倪无恙都看在眼里。
她无视那些不对劲,唇边盛上一抹笑,挽住人,撒娇口吻:「你给的,不用教我吗?」
「你种过,有经验。」
「那不一样啊。」倪无恙反驳,看着他,敲着心鼓发声:「我想年年和你看花开,再接受它枯萎,然后再一起种下新的一盆,每一天、每一年,看着不同的花开。」
李不凡没有回,倪无恙心里那些可怕的东西就慢慢涌上来,她害怕自己无法消化,于是有些急了,扯过李不凡,大声:「你答应我,快点!」
她不明白为什么李不凡每一次都要她这样问他好不好、要不要?
他既然说爱,那又为什么捨得她难过。
她是爱他爱疯了,甘愿为他吃尽所有世界的苦,但是独独一件事情不能接受,那就是李不凡若隐若现的那种既视感。
那种感觉就像他在眼前,碰得见,但是随时会透明而逝,她就再也看不见也摸不着,那样的害怕不停捲着她的心脏,不安的什么也不敢做。
她害怕自己只能站在原地看着李不凡消失,束手无策,任由心痛没过自己。
「??好,答应你。」
李不凡把她揽入怀中,哄着小孩那样轻轻拍着头,耳边轻语:「每一年都陪你种花。」
「真的吗?」倪无恙揣着鼻音说话,心里的不安仍是多的无法灭除。
男人点点头,把脸贴在她的脸上,用温度传达属于他的爱意。
很久后,他看着倪无恙的背影,使着最小声的音量,偷偷留了一句:「对不起。」
那一句,只有他听得见。
?
「李不凡,快来!」
李不凡拧眉看着人横衝直撞,担忧的在她身后保持三步之远,深怕她跑摔了,还可以即时捞上一把。
倪无恙跃过草地,越奔越快,直到踩上一块挪位的软垫,整个人身子倾斜,他一瞬激灵,灵敏地迈上长腿,把人给时时地接牢,只差那几毫米,她的脑袋就要贴在地板上了。
「你从台北就是这么跑来找我的吗?」李不凡没好气叱喝,一张脸都拉了下来,深沉地一笑不笑。「怪不得你会拉伤,现在好点了又这么跑,伤又復发怎么办?」
倪无恙本想打哈哈过去,孰料他还是不捧场,见他好似真动怒了,于是敛上眉目给他低声:「对不起嘛??但是你看,我现在不是被你接住了吗?以后不管我怎么摔都不怕啊,我相信你都会接住我,所以不怕。」
她盯着人,生怕他又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李不凡懂她意思,所以淡淡一言,要她下次注意。
他们去路边的公园,倪无恙就跟个孩子似的,公园的设施也玩得不亦乐乎,精力充沛,体力跟耗不完似的。
「快点,推我!」
倪无恙坐在鞦韆上,差使李不凡在她背后推动。
很快,她便被爱人捧到空中,再回到爱人手中,一去一回、反反覆覆,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她示意李不凡消停,待鞦韆停下,她起身便把李不凡按到鞦韆上,然后让他自己抓好。
倪无恙才走,李不凡就抓着她的手,样子有些无措。
她很快就露出了微笑,拍拍他,「没事,很好玩。」
看他这个样子,一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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