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
阮浮玉见到凤九颜,遂将葛十七中毒的事悉数告知。
末了她说:“这药人之毒已经蔓延到南疆,不能掉以轻心。”
凤九颜下巴轻点,同意阮浮玉所。
“我已经和皇上商议过,蛊毒很可能是为了加强药人之毒的毒性。
“故此,应当派人前往南疆,以求应对之策。”
阮浮玉没想到这一茬。
她面露担心。
“原来归根结底,还是那药人之毒。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真是贼心不死啊!”
凤九颜劝她。
“你如今怀有身孕,先顾好自己的身子。药人之毒不仅关系到南疆,也牵扯到南齐和诸国。
“只要南疆王坚决抵御,南齐自会全力相助。”
到底是多年好友,阮浮玉听出凤九颜的话外音。
“你疑心王上知晓内情,放任不管?”
凤九颜没有否认。
思索片刻后,阮浮玉决意道:“我看,我还是得回南疆。”
凤九颜按住她的手,本意是让她冷静。
“方才还提醒过你,养胎要紧。”
阮浮玉笑了。
“这会儿知道劝我了?
“以前你怀有身孕的时候,不也是到处乱跑吗?
“放心,你能做的,我也能。”
说着,她的表情认真起来:“何况,我是真的担心师父她们。那老东西虽然总是强迫我继承衣钵,却也实实在在养了我这么多年。”
凤九颜没再阻止。
换做是她,若得知师父师娘有危险,肯定也会义无反顾地前往救人。
她注视着阮浮玉。
“总觉得,你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阮浮玉挑眉凑过去,嗓音也变得魅惑起来,“那么,这样的我,你有一点动心吗?”
不等凤九颜有所回应,摇床里的小儿子咿咿呀呀地叫唤起来。
依稀是“娘娘”。
这个年纪的孩子,还不怎么会说话,但已经会发出简单的词。
宫人都称呼凤九颜为皇后娘娘,俩孩子就光记住了后头两个简单的字儿。
阮浮玉听了直发笑,走过去抱起孩子。
“臭小子,这机灵劲儿,跟你娘一样。
“另一个呢?”
她转头问凤九颜。
后者端起茶盏,姿态从容不迫。
“阿凛被他父皇抱走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萧煜在御书房处理政务时,就爱抱着孩子们。
最近似乎有意培养大儿子,带他去御书房的次数较多。
阮浮玉瞧着怀里这位小皇子,“跟你娘长得真像。”
说完便亲了口他额头。
小皇子不大高兴,立马握紧那小粉拳头,腰杆一挺,就好似那鲤鱼打挺,嗷嗷叫唤起来。
“这小子嗓音真洪亮啊!”阮浮玉看着有趣,不仅不慌,还发笑。
臭小子!
她亲不到他娘,还不能亲他了?
但下一瞬,阮浮玉就笑不出来了。
她只觉身上传来一股热流
“苏幻!你儿子尿我身上了!”
阮浮玉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僵硬地呆在原地。
她的衣面上,有一大块明显的印记。
奶娘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立马接过小皇子,带去浴房处理。
凤九颜淡定地坐在椅子上,面上挂着笑容。
她吩咐晚秋。
“带王妃换件干净衣裳。”
“是,娘娘。”
阮浮玉进了内殿,凤九颜待在位置上,闲来无事,拿起一本书瞧。
不想这时萧煜来了。
他抱着大儿子进来,瞧见只她一人待在外殿,正觉奇怪。
好不巧的,阮浮玉换完衣服出来,一边低头整理着袖子上的褶皱,一边娇声抱怨。
“你这里的衣服好素净”
萧煜眉头一紧。
他当即用捉奸的眼神盯着阮浮玉。
什么情况下,需要换衣服?
噌!
他压抑着愠怒,皮笑肉不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