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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女札记 第6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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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这样的神色很好地再一次安抚了我,让我安心了不少。

“听碧,”他又一次唤我,“苏晋的信上面写了什么,让你这么不安?”

“他——”我咬着唇不知该从何说起,司命就跳出来打断了我的话。

“等等等等——”他的目光在我们两个身上转了一圈,眉头紧皱,显然有些不明白我们在谈论什么。“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苏晋是谁?他和我二嫂相识吗?”

苏晋是谁?

这问题问得好啊,他虽然做的事一件比一件令人发寒,但却足够隐蔽,除却在南朝他当了国师之时坊间流传着他的一些说法,其余事情则是一概不为人所知,而我已经不想再详细地解释一遍了。

一旦提到他,就不可避免地要提到凝木和洛玄,他们两人和苏晋无冤无仇,却都被他害得家破人亡,到最后一个魂散,一个永失。

看着他们的记忆是一回事,再完整地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见我抿着唇不答话,司命也不在意,反倒是饶有兴致地摩挲着下巴,来回看着我和沉新的神色自顾自地揣摩着:“唔……看你们两个的神色,那个人好像很是来者不善啊……啊!莫非那是我二嫂的交恶之人?不是吧,二嫂那么温柔善良的人,也会有交恶的家伙?”

交恶?

在苏晋眼中,怕是没有人能和他交恶的,因为没有一条性命值得他放在眼里。

想到这,我就不可抑制感到地愤怒,为凝木和洛玄,为问露,也为因苏晋而惨死的那些凡人。

我对司命道:“他和问露无冤无仇。”

“那你们怎么都一副凝重的表情?”司命就睁大了眼,“尤其是听碧你,刚才若不是沉新安抚住了你,你怕是当场就要撕碎那封信了吧!”

“他……”我有心想要解释,却发现不知该如何说起,关于苏晋的种种,实在是……

我再次看了一眼手上的信纸,只有短短两句话的信纸轻如蝉翼,可在我手中却觉得力重千钧。

想了想,我还是把手中的信纸递给了沉新,他跟司命总比我来得熟,由他来解释再好不过了。

沉新显然明白我的用意,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没说什么,径直伸手接过了那张信纸。

在我和司命的注视之下,他懒懒地垂了眸看向手中的信纸,然而看了不过一眼,他就笑了起来,三分轻蔑,三分好笑。

“就这么两句话,他就能确定把问露仙子引出来?”他一挑眉峰,半是感叹半是嘲讽地笑了,“真是自负得可以。”

“自负之人一般自傲,而且他的确有这个自负的资本。”我低声道,苏晋此人实在太过危险,沉新虽然知晓他的事,但到底只是从我口中听来的,他既没有在洛玄的记忆中看到苏晋出现的那一段,也没有像我在海船上偶遇过苏晋,更加直截了当地感受到他周身那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危险气息。

我不想让他小瞧了苏晋,大意轻敌,苏晋此番虽在意在问露,但他为什么要指名道姓地让人把信送给司命?仔细一想就能知道,这封信明显是冲着我和沉新来的,他定是知道我们和司命坐在一块,也知道在我看见了信封上的署名之后不会对此坐视不管,才有此一招。

我能想到的事,沉新不可能想不到,但他既然知道,却又没说出口,那就表明他是接受苏晋此番的挑衅了,这是他二人的第一次交锋,沉新不了解苏晋,但苏晋未必不了解沉新,大意轻敌,我可不想让他着了苏晋的道。

因此,我便对他道:“沉新,我之前跟你说过他的事,想必你也还记得,他无论是对付杨煜还是洛玄,都永远是这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不过寥寥数语,几个动作,却让杨煜死去,南朝覆灭,凝木魂散,让战鬼现世,让周言成了妖,又散了魂,和洛玄天人永隔,造成了人间数不清的灾难和恶果——沉新,他非常危险,你可千万不能小瞧他。”

“我知道。”沉新毫不在乎地一笑,“我也说过,此人不除,他日必成大患。其实,你也不用这么如临大敌的。”他看见我的神情,便又加了一句,“往好处想想,他今天找上门来,对我们也不完全是一件坏事。最起码我们不用到处去找他了,直接等他上门便是。”

我一愣:“找他?你找苏晋干什么?”

他一扬眉:“你以为自从你跟我说了此人在凡间的种种作为之后,我还能任由他这么坐大?我原本是准备等喜宴后就去向天君禀报苏晋一事的,没想到他直接找上门来了,倒也免了我一番功夫。”

“不是,”司命一头雾水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他看起来对我们刚才的那一番话听得云里雾里的,“你们说的苏晋到底是谁啊?这么厉害,连沉新你都忌惮?是谪仙,还是魔族?”

“他——”

“三万年前,九洲忽现战鬼,迅速助大洛一统天下,而后不过区区三十年,大洛国脉就完全断裂,国气断绝,国运动荡;”沉新在一旁截住了我要说的话,悠悠道,“四百年前,南朝武德皇帝杨煜在十年暴/政之后兵败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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