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并没说什么,只是只是”赵嬷嬷吞吞吐吐,实在不敢说下去,可看到祁老夫人递过来的眼神,还是连忙开口,“只是夫人直嚷着自己是被人给陷害的,让陛下一定彻查真相。”
祁老夫人一听这话,冷哼一声,眼中带着不忿:“糊涂!”
“她还真以为自己做成了几件事情就能够在陛下面前胡作非为了吗!要是真的影响到起价的前程,就算是休了她,也难以弥补了,真是可怜泽哥儿,被这么一个妖女给耍得团团转,根本就分不出对错了,要是真的影响了祁家,可叫我日后如何去面对祁家的列祖列宗!?”
赵嬷嬷正准备开口,外头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她抬头看去,见是秀山,连忙将人请了进来。
秀山跪地:“老夫人,近来外头有些流蜚语,大人担心您听了会受不了,特意叫小的过来解释一二,那些不过是没有实证的闲话罢了,大人和夫人会尽快解决了的,还请老夫人安心在府上静养,陪着小少爷玩耍,实在不必操心别的事情。”
祁老夫人听了这话,只以为这不过是祁韫泽故意给柳霜序开脱的话罢了。
她冷笑一声:“不必操心,只怕我要是再不操心,整个祁家都要背负上通敌叛国的骂名了。”
“那并非是真的。”秀山虽然说了两句,却也知道祁老夫人如今是听不进去的,犹豫片刻,还是继续开口,“大人还说了,要是老夫人不听劝,那就暂且让老夫人莫要离开这院子,一应衣食起居都会由专人负责,老夫人什么都不必操心。”
说罢,门口竟然真的出现了几个人将院子给围得严严实实。
祁老夫人见状是再也坐不下去了,瞪着眼睛开口:“他这是想要囚禁我!?”
“大人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让老夫人静心罢了。”秀山垂首应道,“大人那里还有差事等着小的,小的就不能久留了,要是老夫人有什么事情,只管招呼外头的那些人就是。”
说罢,他便匆匆离开了。
祁老夫人被囚禁的消息倒是也被放了出去。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消息,倒是真的让窦宰相放松了警惕。
他连夜给北境使臣写了书信,请人在京城一见,共商后事。
柳霜序看到这飞鸽传书上的内容,眼底带着遏制不住的欣喜。
她挨打的事情本就是和陛下演的一场戏,连皮外伤都没有,可朝中还是有不少人对自己失望,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她自然希望能够尽快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道:“夫君,咱们将这飞鸽传书交给陛下,是不是就能够给窦宰相定罪了?”
“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祁韫泽却是摇了摇头,“窦宰相在朝中多年,先帝在位的时候,他就是朝中的肱股之臣了,在朝中地位根深蒂固,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下台的人,除非能够抓到他和北境使臣会面”
他眼中有一闪而过的阴鸷,嘴角勾了一抹冷笑。
他放飞了手中的信鸽,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