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你说你,好不容易去一趟青楼,不干点正事,尽搞这些名堂。
有婆娘倒贴不好,你关键时刻发的哪门子神经?
换做是我,定叫她一夜服服帖帖。”
有为抱着那胀圆的肚皮好一顿数落。
范希文陶醉地用舌头剔牙。
“嘿!肚里有奶便忘了娘是吧?
七爷美色在前而死守清白,几经波折给你娃带出美食来,换来的却是阴阳怪气。
再说半句信不信我一拳把你打到那边做门神?”
他拳头指向那边半掉的木门。
有为打着饱嗝懒眼瞧了瞧,那门上半部分格子木都已经快要脱离组织了。
自己要是去这里当门神,岂不是落了个家徒零壁,说不得还要和土地神挤在一处。
“再说了,你让人家服服帖帖,你知道泥鳅鳝鱼如何打洞吗?山炮一个。”
范希文才不会惯着这货。
“无非多费些气力,再不济,老牛总是识途的。”
“少爷,大夫人让你去后厅。”
一名家丁在门洞处吆喝了一声便不见了踪影。
“这肥婆,不知又要给我穿甚材质的小鞋。”
范希文不满地起身,肚子吃饱了,脑袋有些空白。
后厅内,大夫人早已端坐在上方,茶几上摆放着两盒糕点,倒是一般铺子里买不到的稀罕物。
颜色中正,一看就知道味道不错。
瞧见范希文进屋,大夫人面无表情,也不让他坐下。
“昨日你去了哪里,为何今早才回来?”
范希文今早悄悄溜进府,却没想起每日大早府里有人工闹钟叫醒服务,并安排吃饭这茬。
“回母亲,孩儿一早精神甚佳,于是出了府去走了几步,昨夜并未出去。”
大夫人眯眼冷笑。
“你当我如张有为一般无脑吗?
你昨日出去采买并未归家,府中半夜还去了你院中查看了一番。
本想你是个识得规矩的读书人,怎料竟是个浪荡的草包!”
范希文连忙行礼。
“母亲,孩儿昨夜确实未归,乃是和有为一起走得太远。
腿脚不便来不及赶回,深夜又不敢打扰府中休息,只得在外面熬了一宿。
不信你看,有为被冻得不轻,现在还是手脚冰凉。”
有为在门口露了个脸,为了证明七爷的话,还顺带抖动了身体,装作冷得发抖。
只是那大肚子实在掩饰不住,滑稽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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