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的范希文,被狠狠吓了一跳。
起因是入睡之时,发现自己床上多了一个人!
正是喜娘。
“我的姐,你在我房间作甚!”
范希文跳到门口,惊恐地看着床上只穿了小衣的喜娘。
说实话,固然眼前人也不算丑,体态匀称。
但范希文从来没有起过这种心。
“家主既然将我买了来,不就是应当做这些的么?”
喜娘有些羞涩,也有些恼火。
范希文惊魂甫定,连连摆手。
“大姐,我不是那般禽兽之人,今日说了,只是救你而已,用不着这样。”
喜娘喜忧参半,愣了许久,终于背过身去,穿起外衣下床出门。
范希文看她有些失落的样子,怕自己这样的行径伤了她自尊心,赶紧补充。
“以后你就是自由身了,婚姻全由得自己做主,有人找你麻烦,只管来找我。”
喜娘并未搭话,直至走到自己的小屋,关门之际才向范希文行了一礼。
“嘻嘻!”
芳草站在门口,伸了个头出来,冲范希文笑。
表情中含了不少内容。
“不如范先生今夜来我屋里?”
范希文闻贱笑。
“好,我这就来!”
行至屋门口,险些被急速关上的门扇撞了鼻子。
范希文气愤不已,冲门缝道:
“芳草仙子,有胆撩我,没胆开门么?”
屋内传来李灵儿的声音。
“夜色已晚,请范先生回屋去罢,我与芳草睡下了。”
范希文提拳虚砸,发泄心中的抗议。
“三个人睡更暖和!”
“滚!”
气不过的范希文,干脆在女儿邦一众女子的房门上,都砸了一遍。
芳草气愤不已。
“他分明就是嫌弃喜儿姑娘。”
“那你希望他和喜儿姑娘同床么?”
芳草沉默,那不是埋汰喜儿么,她才不会这么想。
翌日清晨。
喜儿入住范宅的事情被众妇人知晓,一个个都在开着玩笑,说她麻雀变了凤凰。
自然也有人骂那汉子不是东西,此刻应改为前夫。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喜儿扭捏着解释,却是越解释越麻烦。
直到范希文出来,才把前因后果说清楚。
“大家不要乱嚼舌根,以后也不许出现说人闲话的情况。大家都是穷苦出身,当相互照应才是。”
众人熄了八卦的邪火,转头赞扬起范希文来,把老板夸得天上少有地上无。
范希文落荒而逃,老脸不够厚。
“吱呀~”
李灵儿与芳草出了门来。
今日有事,忘了带面巾。
“夫人真是美若天仙!”
对范希文的赞赏转移到了二人身上。
“呀!忘了带面纱!”
芳草进屋拿了面纱,二人带上,然后带了手下人,红着脸穿过妇人堆,连见礼都忘了。
“姑娘,你为何不辩解?”
“如何辩解?那里如此多人,不如省些口水。”
午时初,赵构的马车又来到府上,同行的还有叶峰与高胡。
“先生!”
高胡老远就扭捏着打了招呼。
范希文觉得好笑,这货从来不这般作为。
“你这是去了一趟敬事房?”
赵构哈哈大笑,掀帘走了出来。
“他辞职没能如愿,回家跪了几日祠堂,觉得没脸见你。”
皇城司只收官家心腹,别人穷尽一生也不能进去,高胡却想着辞职出来。
范希文觉得这种不孝子孙,跪祠堂轻了。
又转至正厅,恰逢下面放饭。
范希文干脆叫了大家,一起试试宅里的平常伙食。
“范兄,我也不是非要有些档次,但与大家一同吃饭,从来没有过的事。”
范希文将一个木盆塞到赵构手中,又吹干净了台阶,让他坐下。
“你吃惯了山珍海味,总也该享受一下底层人的生活,放心这饭能填饱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