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门来斗去成何体统?还有,刚才婆婆还对我暗示劝你纳妾的事,你自个儿去给她交代,下午我就得去巡商号了,你看看这些羊皮卷。”她指着桌上的文件,忍不住哀哀的叹息。当齐家的媳妇百分之百的命苦。
齐天磊笑着拉她坐在膝上,用青湛湛的下巴磨挲她细致的脸蛋。
“别担心,短时间之内,没人指望你会有好表现,尤其则让世昭感到你是个威胁;他想占你便宜,可不希望你比他能干。玉湖,别将太多事情揽上身,不然够你累的了!”
“我心中总是不安定。”
“你怕什么?”
“我并不是太君她们所期望的那个人!”
他笑。
“何妨?只要你是我所等待的佳人即可。玉湖,你肚子中已有我的孩子,这便是你最大的胜券了!”
她吓了一跳,呆呆的看他。
“你怎么能肯定我有了?你又不会死,为何算计我怀娃娃?”
“别忘了刘兄是名医,我多少知晓一些常识。快些让你受孕,到时“挟天子以令诸侯”,谁敢来指责你的不是?就算你是个冒名新娘,谁又能奈你何?”这件事他们彼此是心知肚明的,不如早点明说与她一同分担。有时候,玉湖不太容易想通,成天揣在心中闷也会闷出病来!他唯一还不明白的是:是什么原因让两个女子错置了花轿?当初酒醉的玉湖只嚷嚷着花轿抬错了,人也嫁错了,叫他快生去死,她想回家了
玉湖早知道她的老公不是简单人物;嫁他半个多月,每天都有新发现,今日又再度发觉她的丈夫心机无比深沉,似乎所做的每一件事都经过深思熟虑,自有其用处,连让她受孕都有话可说!幸好他心地还算善良,只喜欢欺负她而已!不然恐怕他作恶的手段比柯世昭更高超了!老太君的老谋深算与天磊比起来不知谁技高一筹?
“那天晚上,我到底说了多少事?”
“不多,但该说的全说了!”
“那你还占我便宜!我又不是你真正的妻子!你会后悔的,那天你真正见到冰雁,你会后悔与我圆房的!”她双手抱胸,娇蛮的扬着下巴,表示“货物既出,恕不退回”,他若敢后悔就等着瞧!
这个小傻瓜!他若想反悔还会努力想让她怀孕吗?对付一个满心念着回扬州的蛮女,让她怀小孩是最好的方法;即使杜家千金比玉湖更美又如何?
“你实在不了解男人。”他捏她粉颊。
她回他一口齿印在手背上。
“至少我知道男人好色,你们孔老夫子说的。”
“他老人家早成一堆骨灰了!信那些死人骨头做啥?我这辈子只打算与你耗上了!如何?”
“只要你不会比我早死!”她突然想到──“你老实说,是不是有人会想加害于你?你那两个哥哥真是意外死去的吗?”
齐天磊唇角噙着些许讥诮,淡淡道:“我大哥是真的溺水而亡,二哥也真的在上山打猎时被毒蛇咬死。如果二哥当天没有在山上中毒死亡,也会在回家后与人起冲突遭人杀死。”
玉湖想了一下,猜测:“是不是有人买通流氓对他下手?却不料你二哥先遭蛇咬,不必他们动手?”
他点头,赞赏的亲她一下。
“你如何得知?”
“曾经有人在我的汤药中下慢性毒药,如果再多吃几帖,我便会轻易死去而查不出病因。但那时,太君找来了刘兄,那一阵子我身体的确几乎要如你所愿的报销,因为那些汤药我已喝了三个月。刘兄治好了我,然后我们一同着手查凶手,巧合的是,在一次游玩中,听到几个土匪谈起收了一大笔银子却不必杀人的好差事。
我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会是谁?”想必他心中有数,玉湖心中起了一股愤慨!现在是否还有人想伺机害他?
“你先猜猜看。接下来几天,你有机会接触每一个人,转转你的聪明脑袋,我看你够不够厉害!”齐天磊很有玩乐的兴致,连自己的命都玩得很高兴。
玉湖爬下他膝盖,心知他故意弄得她更混乱!啧!他都不急了,她才不会上他当的一头热!这人连生死大事也拿来玩,想来是死不了了!低头看自己肚子,连天磊都说有了,她没理由认为没有。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天磊还有别的用心呢?跟这种人斗智力恐怕只会使自己折寿而已!她才不浪费那种力气呢!
“我才不猜!你快些把一些要点告诉我,免得下午出糗。”她打开羊皮卷推到他面前,顺便交代道:“至于燕笙的事,你下午对娘说一说。”
“是,娘子。”齐天磊表现出一副惧内的表情,逗得玉湖直瞪他!
午饭时光就在作功课中流逝。直到燕笙抱着一只白色小狗跑进